王小川有瞬間恍惚。其實他也已經準備好了婚戒，只等正式向李簡提出的那一日。

“什麼第一個孩子，你還要幾個孩子？”

“那好歹要上十來八個。”

符曉給逗笑了，“您自己一個人生吧，我退出。”

“那好歹生五六個，不能再了。”

“傻子。”

眼看這兩人陷二人甜世界，王小川懶得當電燈泡，想問的話也沒能問出口。

當晚很熱鬧，尤其在是唐學政宣布喜訊后，氣氛炒到了最熱，只是這一切都與王小川無關似的，他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喝悶酒。

他等了一晚上的李簡，沒有出現。

王小川不相信符曉沒有，惟一的解釋就是李簡自己不來。那人連這樣的聚會都不參加了，是鐵了心離這個圈子嗎？還是，只是為了躲他？

天知道他暗地里有多麼期待今天。心想哪怕只是見一面也好。其實他也不知道見了一面以后能怎樣，他只是太久沒見了。

心的空似乎又大了一圈。

王小川被這空折磨得越發焦躁。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這麼不干不脆跟個娘們似的，過去半年了，他還想著念著，沒完沒了了。

忽而眼前一片影，王小川抬眼，莫于非手里拿著酒瓶，里銜著煙，瞇著眼居高臨下地看他，“一個人在這喝什麼呢？”

王小川嘆了口氣，搖頭讓莫于非在旁邊坐下。莫于非放下酒瓶，一屁陷進沙發里，王小川拿了瓶子給兩人滿上。

兄弟倆默默喝了兩，王小川著眼前燈紅酒綠的熱鬧，忽而問莫于非道：“莫于非，你相信有這玩意嗎？”

問出口王小川就后悔了，莫于非鐵定會笑話他。

可是莫于非竟然沒有笑，他深深吸了口煙，吐了個標準煙圈，“相信啊。”莫于非狹長的桃花眼半瞇，凝視不遠的符曉。

“，你真信？”王小川猛地轉頭。

“這種玄學，不得不信啊。”莫于非幽幽道。

“那你……認為是什麼？”

莫于非又深深吸了口煙，“大概就是突然發現心不在自己上，為了可以不要命吧？”

王小川聽著覺哪不對勁了，莫于非本來跟他一個德，什麼時候這麼有深度了？“你……”

“喂，你們倆在這旮旯里聊什麼呢？”家里有銀行的郝可從邊上走過隨口問了一。

“聊。”二人異口同聲。

郝可停住了，他詭異向兩個以浪出天際聞名的花花大，從他們里聽見兩個字，就特麼跟天方夜譚似的。

莫于非補充說：“他是在向我求教。”

郝可挑眉，“所以兩個倒數第一互相討論問題，能不能考到倒數第二？”

王小川一聽，覺得有道理，“，浪費我時間。”他拍拍屁，毫不留地走了。

“王小川，干你丫的。”莫于非拿起骰盒砸了過去。等人走后，莫于非往后仰躺在沙發上，冷冷哼了哼，“不就是麼……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