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靳譯肯揍他弟的時候，龍七在客廳事不關己地喝湯，嚎聲一陣一陣傳進來，靳譯肯打累了就進來坐一會兒，喝口茶后出去繼續打，直到他弟大喊“龍姐姐我錯了！嗚啊！哥哥別打了！嗚哇！”

靳譯肯在臺大聲問：“消不消氣？”

盯著電視機點頭。

然后聽見他對他弟弟說：“我還沒消！”

接著繼續揍。

所以靳譯肯這個人，生起氣來是要人命的。

那一個禮拜也是瘋狂的一個禮拜，兩人關系恰好在新鮮期，基本是來了興致就做，每次做完后他會很有良心地替煎個蛋，坐在窗臺邊兒上吃，穿著他的寬T恤。

最刺激的一次是在后院的游泳池邊兒上，那一次完事后靳譯肯想了想，對說：“你做我朋友吧。”

把小橫放在他肚子上，說：“不行，那就免費的了。”

他沒說話。

第二天他奉母命去花草市場買盆栽，帶著去，一路上都牽著手，沒化妝，穿著人字拖，頭發全扎著，臉與五白凈又立，全上下都很清爽，花草市場幾個老板當著他面夸俊俏。

他們說：“這找朋友的眼實在好啊。”

于是連折都打了好幾回，折上加折。

他給買了很多喜歡的花草，有的不便宜，有的得挑地方種，說：“我住的地方又沒院子，種不了，不要。”

他說：“爺的地兒就是你的地兒，什麼時候想看了過來看。”

然后就帶吃，閑就帶玩，想花錢就陪逛，一整天都護著牽著，那天回去他問：“我對你算好吧？”

“好。”

“跟我在一起覺怎麼樣？”

“舒服。”

“那做男朋友怎麼樣？”

的耳里塞著耳機，漫不經心地回他：“你不覺得虧啊？”

“怎麼說？”

摘掉一個耳機：“你以后會跟我結婚嗎？不會。不結婚的前提下人為什麼談？”

……

出兩手指：“一為生理需求，二為神藉。”

“神藉白艾庭能給你，生理需求這事兒我隨時也能給你，你何必還用一整天的時間哄我捧著我，不累？”

“再說了談有意思？三天一吵架五天一分手，得再水深火熱也結不了婚，我們現在這狀態最好了，干凈利落當斷則斷，你和白艾庭得再膩歪我也不吃醋，但你要跟我在一起你就完了，敢往別人那兒看一眼我就挖你眼珠，到時候心俱疲，你在校的名聲壞了，爸媽覺得你造孽，神藉也不理你了，生理需求我更不給，有意思嗎？”

“你怎麼確定會往這方向發展？”他問。

“誰攤上我都會往這方向發展，你看卓清只是單單喜歡我而已，在校名聲怪不怪？”

他想了想覺得有道理，說：“。”

然后兩人在車上做。

那晚，車外下著夏季暴雨，或許是這暴雨帶來的調，也或許是一整天下來真被靳譯肯培養出一點什麼，很有覺，在狹隘的空間里主抵著他的額頭，而車氣氛從兩人的上之時正式發生改變，那是兩人第二次接吻，靳譯肯抓的腰以防躲，的子往后靠，用手撐住前車椅背，而靳譯肯就像個初嘗鮮的小孩，停不下來，的都快被他吮破皮了。

后來兩人的腦袋相錯開來，的手掌啪一聲拍在車窗上，無聲地抱他的脖子，窗外布滿雨痕，窗一層水汽，兩人在一起的影被霧化得朦朧不清。

……

啤酒在胃里起反應，突然涌上一作嘔，龍七撐著洗手臺掩住，整座別墅的喧嘩聲與樂聲重新充斥耳邊，一群生坐在游泳池邊上玩水，一堆男生把庭院里的草木踏得七八糟，的聲音從指間傳出：“別跟我說話……一邊去……唔……”

“哦，龍姐姐。”

“不……等會兒。”

“恩？”

好一些后問他：“看見你哥沒？”

“在閣樓上。”

正準備去，靳暠接著說：“不過他帶著個生，鎖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