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宋月兒那邊可有靜？”宋婉兒納悶，兩三天了，怎麼什麼消息都沒傳出來？

　“沒有！可要奴婢去挑把火？”小翠躍躍試。

　宋婉兒道：“真是給了機會也辦不什麼事！我可是個好妹妹，怎麼忍心看月兒姐姐被人欺負，你讓人把宋可兒將月兒姐姐騙去清遠寺的事告訴大伯母！”

　“是！”大夫人肯定不會放過宋可兒的！

　“小賤蹄子，不要臉的下賤玩意兒！竟敢害我兒，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得到消息的大夫人氣的在月芳院大發雷霆，“來人！點齊了人手，跟本夫人去云錦閣！”

　大夫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院子，宋可兒被嚇了一跳，“大伯母，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大夫人罵道：“你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能被帶進宋家就該恩戴德了，你還敢算計起宋家的正牌小姐？”

　“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太久，忘了自己是誰了！來人，將這賤丫頭綁上丟出府去！”

　幾個婆子如狼似虎地撲上去將宋可兒拿住，掙扎間扯掉了宋可兒的面紗。

　“大伯母，你誤會了……啊！”本還在力反抗的宋可兒察覺自己的面紗掉了尖一聲，拼命低下頭，想把臉藏起來。

　大夫人惡心地別開臉，“怪不得要戴面紗，原來是毀容了！如此更好，我也省得再費心對付你，將這個丑東西丟出去！”

　“不…不是！我沒有毀容，我不是丑東西！”

　大夫人一路招搖，滿以為能順利將害了兒的人趕出府去，卻不想半路被老太太攔住，死活不讓把人趕走。

　“祖母…可兒冤枉，可兒真的什麼都沒做！”宋可兒哭天搶地，趁幾個婆子松了勁的空檔，爬到老太太腳下。

　老太太本想扶起來，可看了那張臉又下不去手了，便只是安道：“沒事兒，你大伯母只是一時氣憤，你別怪罪，回院子去吧！”

　宋可兒斂下眼瞼，差點被趕出去，這老太婆卻只是一句話就想將打發了？默默流淚，一言不發起，卻一步三回頭地看向老太太。

　以為自己是楚楚可憐令人心疼，卻忘記那一臉的痘印只會讓人覺得不適，老太太看著那張臉只覺得膈應，本生不起憐惜。

　不過，到底是疼了許久的孫，還是安地笑著點點頭。

　“母親，月兒可是您的親孫，親的，您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如此作踐？還比不得一個宋可兒嗎？”

　外人外人…宋可兒最討厭外人這個詞了，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總會讓這些人跪地求饒的。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讓月兒好好學學規矩！”老太太一語定論，再無更改。

　教養嬤嬤？宋婉兒想了想，特意帶了茶水點心跑去找宋天辰。

　“父親，府里既然請了教養嬤嬤，那不如盡其用，讓其他姐妹也都去學吧？”

　“哦？”宋天辰捻起糕點放進里，吃完才慢悠悠道：“你不是不想學規矩嗎？這回可是請的京城有名的教養嬤嬤，厲害著呢，你就不怕學不好被罰？”

　宋婉兒撅起，“父親也太小看人了，我肯定學的比其他姐妹都好！”

　“行吧，你就跟著去玩一玩，不了了就跟我說！”看到時候不哭著來找他！

　于是，自隔日起，宋婉兒和其他幾位宋家小姐包括宋月兒每日都得學四個時辰的規矩。

　教養嬤嬤姓嚴，聽說從前在宮里是伺候太后娘娘的。

　后來太后娘娘仙逝，便求了恩旨出宮。

　而后又因為自風姿儀態優，了京城勛貴競相邀約的教養嬤嬤。

　別看只是教養嬤嬤，想請卻沒那麼容易！

　除了不菲的月例銀子，還有三不教：非貴不教、非嫡出不教、不敬尊長不教。

　嚴嬤嬤人如其名，雖表和，卻是異常嚴厲。

　“站直了！”

　宋月兒背上被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把頭上頂著的碗摔了個碎。

　“月兒小姐，奴婢剛才有言在先；若是做不好，午膳便不許吃了，是也不是？”

　宋月兒腳步巍巍，咬牙道：“是，我午膳不吃了！”

　“孺子可教也！”嚴嬤嬤點點頭，將宋可兒點了出來，“可兒小姐來吧！”

　宋可兒自信地站出來，走的那一個扶風若柳風姿綽綽。

　嚴嬤嬤狠狠一下在上，“可兒小姐，你雖是養，卻也是記在先二夫人的名下，怎可與那勾欄院兒里的子學？”

　宋可兒膝蓋‘嘭’一下磕在了地上，卻只死死護著臉上的面紗顧不得其他。

　嚴嬤嬤語氣輕卻不容分說道：“起來！繃直了再走一遍！”

　“嬤嬤，我…我能不能歇息一會兒再走？”

　“奴婢的規矩，授課時絕對服從，沒有借口沒有分辨！”

　嚴嬤嬤道：“可兒小姐該是清楚的，以你的份不夠格得奴婢教導，不過…既是應了宋家，奴婢就會做到本分，還請可兒小姐不要讓奴婢為難！”

　語氣沒有起伏，好像只是點出事實，宋可兒卻分明聽出了的輕視。

　只得打起神繃直了又走了一遍。

　膝蓋傳來劇烈的疼痛，有跡滲了出來，咬牙忍耐。

　嚴嬤嬤終于滿意了，眼神向宋婉兒，“婉兒小姐來試試！”

　宋菱兒的心都提起來了，嬤嬤應該不會打姐姐吧？

　雖然語氣一般無二，但那雙眼睛里的溫鼓勵和笑意宋婉兒卻看的真切。

　宋婉兒默默在心里打鼓，難不認識這位嚴嬤嬤卻不自知？

　宋婉兒將這些雜念暫時放到一旁，提步而起。

　前世宮為后前，府里也曾請過教養嬤嬤。

　那時候為了不讓魯予誠丟臉，想讓世人看到一個完無缺的皇后，不管多苦多累都從沒說一個不字，是以的規矩儀態早已刻進了骨子里。

　嚴嬤嬤綻開了第一個笑容，“這才是貴應有的風姿！行如流水，靜如子，落落大方，言方行潔，子當如此！”

　“多謝嬤嬤！只是，婉兒自小得母親教導，這些自是應該做到的，豈敢得嬤嬤如此夸贊！”

　不是錯覺，嚴嬤嬤確實對比較寬容，這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