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蘇璇有些茫然, “魔人——是那個之前和聯邦開戰的天降種族吧？”

　在聯邦繁榮興盛的時期，整個宇宙里大多數星域都是完探索的狀態，也幾乎沒有不曾被發現的智慧種族。

　魔人卻是個例外。

　戰爭來得突兀無比, 這個陌生種族也像是從天而降一般, 直接出現在首都星。

　在此之前, 從沒有任何人見過甚至聽說過他們的存在。

　蘇璇：“這顆星球上有魔人？什麼況，我看了一集嗎？”

　于是又被科普了一番白龍晶和魔人的關系, 以及魔人并非都在圣域自閉, 還有一部分魔人在宇宙里四游。

　“你早就知道，所以一直在等這一天？”

　白龍晶礦脈被發掘，這顆星球會引來各方勢力的關注，也是因為那意味著魔人的出現。

　事實上許多人都知道白龍晶出現的含義, 然而除了守株待兔等消息之外，也沒法做什麼。

　魔人又不是人類, 他們對生存環境的要求很低，在這麼一顆大行星上找魔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我只能應到這里有魔人。”

　秦梟看了看腦, “科隆們也不知道魔人的位置, 但他們會一直等待線索——”

　他似乎也不能確定魔人的位置。

　但在有異能者居住的星球上，非沉睡狀態的魔人早晚會暴。

　他們總會去尋找異能者并與之戰斗, 無論輸贏，都會多留下一些線索。

　等到線索足夠明晰的時候, 那些想要狩獵魔人的家伙就會出。

　蘇璇：“他們為什麼要殺魔人？總不會是為了維護暗星的治安吧？”

　秦梟：“你想多了，他們要魔人的尸, 有用。”

　這個答案解釋起來似乎比較麻煩。

　“以后再說。”

　他淡淡地開口道：“先做任務。”

　“好！”

　蘇璇跳了起來。

　昨天和瑞秋的短暫接, 除了得到對方的外貌以完變之外, 蘇璇也趁機做了一個追蹤標記的烙印。

　蘇璇：“我要不要看一眼現在的位置？”

　“隨便, 但如果你用了那個能力，會察覺。”

　蘇璇悚然，“會察覺到我在追蹤？”

　“無法確定是什麼異能，但會知道有人在對使用能力。但現在追蹤魔人，有很多人可能都會‘關注’。”

　蘇璇：“……”

　顯然是用異能關注。

　蘇璇：“對哦，是神類異能者。”

　“還有另外的特殊能力。”

　秦梟隨口說道：“神能力對他們而言只是——”

　“高手的必修課？”

　和隊友接久了，蘇璇也漸漸知道，許多強者都不是單一特殊能力。

　或者從某種角度上說，神類異能幾乎是高手們必選課程了。

　無論他們開發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按照秦梟的意思，遲早也要進行系統的神力訓練開發。

　在將自己的能提到及格線水平之后。

　記

　是的，在他看來，依然是不及格的狀態。

　秦梟：“這說法沒問題，但我不覺得算高手。”

　“我查了，在暗網五星懸賞，幾十億的價啊！”

　蘇璇習以為常地無語，“真的只是你標準太高了。”

　秦梟并不接這個吐槽：“或者是你太沒見識了。”

　文森特和瑞秋只是遠親兄妹，除了都是黑發藍眼之外，五相似度不太高，高卻差不多。

　都是一米八左右。

　這意味著，蘇璇要變比自己高二十公多分的人。

　秦梟要變比自己矮十多公分的人。

　然后他們終于能平視彼此了。

　雖然兩人看到的都是屬于科隆的臉。

　這其實是他們真正意義上一起合伙做任務，過程簡單得讓人覺得有些恍惚。

　上一次進超控科技分部大廈，蘇璇前前后后做了一堆計劃，還要應對各種突發況。

　這一次，完變變裝等一系列工作之后，眼睜睜看著隊友頂著瑞秋的殼子走過來。

　然后抓住的手臂直接瞬移了。

　下一秒，兩人已經出現在超控科技的大樓里。

　分部的三座大樓呈品字排列，中間的B座層數最高。

　那間實驗室就位于頂樓。

　整個頂樓只有一個口。

　前后三道厚重的超合金安全門，上面鑲著界面繁復的訪問面板。

　通道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員工的影。

　兩排軍用級機甲士兵站立在兩側，裝甲是毫無雜質的漆黑，前有著超控科技的圓形徽標，耐溫鍍層閃爍著冷。

　這種東西對于異能者來說也是巨大的威脅。

　它們的裝甲可以吸收巨大的炸沖擊，度不必說，對溫度變化的耐也極高。

　而且上裝配著重火力武，從臂掛的榴彈火箭|彈發，再到三十六管旋轉機炮。

　這個火力水平——差不多是眨眼間能摧毀一條街的建筑的程度。

　有一些機甲裝備了晶礦合金劍刃，那些利折疊著收攏在臂甲間，在燈照耀下偶爾流瀉出一抹炫彩微。

　蘇璇挑了挑眉，“那是霞晶礦？”

　秦梟漫不經心地頷首。

　蘇璇：“我以為那是絕版的東西——”

　顯然科隆家族早就儲備了這種礦石。

　即使圣域被封鎖，他們也能源源不斷用這些材料做武。

　甚至不是給活人使用，而是裝配給無人機甲。

　當然，蘇璇也不知道這兩種到底哪個更奢侈更浪費。

　按照拍賣會里聽到的說法，霞晶礦的劍刃之所昂貴，不僅是稀有絕版的問題。

　它能輕易切那些高級異的，砍斷他們更為堅的骨骼。

　對于異能者來說，自然也是這樣。

　尋常刀槍不的異能者，在遇到這種晶礦的時候，可能也會破防。

　“……話說，憑你的本事，你不能直接干翻這些機甲，然后把那個安全門打記爛嗎？”

　“這里的安全系統不是擺設，數據庫會自銷毀。”

　“啊，當我沒說。”

　他們倆并肩向前走，穿過空無一人的走廊。

　很快，那些機甲士兵相繼扭頭，目鏡里出一道道腥紅的掃描線。

　數十道紅幾乎組了簾幕，在兩人臉上來回逡巡游弋。

　從面部到虹檢測，最高的細識別，多次叉檢驗，直至百分百的重合度。

　蘇璇神輕松地向前走，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那些機甲士兵，尋找著它們的弱點。

　“你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吧？”

　蘇璇輕聲詢問道。

　對于能瞬移的人來說，似乎是沒有什麼地方不能去的。

　雖然不太清楚對方的瞬移限制。

　不過或許不僅僅是瞬移，這家伙應該也有穿墻之類的能力吧？

　“我進去過。”

　秦梟平靜地說，“但是沒有授權，數據庫閉鎖。”

　蘇璇：“你不能直接破解嗎？”

　“時間不夠。”

　他似乎也有些無奈，“超過十秒就要發警報。”

　“……那確實太短了。”

　他們說著已經走到通道盡頭。

　蘇璇掉外，出里面經過特殊剪裁的襯。

　在一陣骨骼聲中，兩條手臂從肋下了出來。

　控制著四只手同時接指紋檢測，“我們有多時間？”

　瑞秋和文森特還在城外找魔人，亦或是已經陷干架狀態，但并不懷疑他們會收到某種提示。

　然后知道有人侵了實驗室。

　秦梟：“不知道。”

　蘇璇：“…………那你自己作快點，反正我不悉這里的檢索系統機制，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

　不過隊友顯然也沒想讓幫到那種程度。

　“進門之后你的任務就完了。”

　黑發青年淡淡地說道，“你坐在墻角玩腦都沒問題。”

　蘇璇：“……你打發兒園小朋友呢？”

　最后一聲提示音響起。

　三道安全門相繼開啟。

　隨著口敞開，巨大黑暗的實驗室里也亮起燈，整個環境驟然變得明朗起來。

　實驗室的正中央，有著一個巨大的球形核心模塊，外面覆蓋著一層單薄的白裝甲。

　周圍有著數百型號不同的連接線，麻麻的線纜彩斑斕，錯著延連接了數十臺服務。

　蘇璇：“臥槽，這是智腦嗎？”

　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這樣的智腦可以進行高強度的量子計算，通常都是政府所屬，最常見的是用來監控維護城市通。

　譬如給翼車計算路線安排自飛行的軌道，譬如驅使無人機攔截肇事逃逸的載等等。

　它可以同時理千上萬的工作，因而被稱為智腦。

　“……”

　不過，這座城市并不屬于科隆家族，他們的智腦肯定也不是用于公共服務的。

　“我猜是拿來監控這座城市，甚至這個星球，然后用于收集報之類的。”記

　蘇璇圍著智腦轉了兩圈。

　“我聽說有些智腦可以和人流，真的假的？”

　“真的。”

　秦梟正在搜索數據庫，面前的屏幕上浮著細細的代碼，繚的影映在那雙碧綠眼眸中。

　他一邊等著檢索結果一邊說道：“這個是半休眠工作狀態，如果你喚醒它，你可以和它說話。”

　蘇璇：“我們的對話會被記錄嗎？”

　“你說呢。”

　“那還是算了吧。

　整個實驗室面積有數百平方米，中間是腦和數十臺立式服務，遠看上去還有些別的東西。

　穿過服務的海洋，又通過一道份檢測幕，進了開啟的自門之。

　里面是一間巨大的實驗室，數十件繁復的儀，從小到大擺滿了整個房間的右半邊。

　左半邊更像是存儲區域，帶有安全鎖的合金玻璃儲藏柜，從地面一直高到天花板。

　上層是裝著各的瓶瓶罐罐，蘇璇試圖閱讀那些標簽，卻發現大部分單詞都不認識，只能放棄。

　不過下層的東西，卻認出了一兩樣。

　譬如說那些晶瑩剔的白晶石。

　晶石上面遍布著一條一條細碎的黑脈絡，像是穿過礦石的管，從最的主干到最細小的分支，都流淌著某種澤，又像是汩汩脈的水流。

　蘇璇：“……他們把髓石藏在這里嗎？”

　自從知道了髓石的用和價格之后，還特意去查了查相關圖片，所以現在一眼就能認出面前的礦石。

　秦梟沒回復。

　蘇璇就站在柜子前面著那些髓石發愣。

　實驗室里空無一人，四周都非常安靜，漸漸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像是迷途的人聽到了無形中的召。

　出手。

　整個實驗室里的燈倏然變得腥紅，慘白的墻壁和天花板仿佛都被染上了。

　刺耳的警報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蘇璇被驚醒。

　因為接下來要戰斗，就不再耗費力維持變狀態，干脆回歸自己的模樣。

　蘇璇掉上礙事的大號西裝，從手提箱里拿出自己的服，匆匆忙忙換上。

　——咔！

　蘇璇抬起戴著拳刺的手，一記火花帶閃電的重拳，砸在了玻璃壁上，將安全鎖打爛了。

　然后像劫匪在銀行里裝鈔票一般，將那些髓石全都拉到自己的箱子里，直至裝滿到不能再裝，才轉沖向口。

　等靠近口的時候，整個實驗室的大門已然打開。

　一架無人機甲直接沖了進來，背后的雙翼展開，手臂武模塊的充能條一格一格亮起。

　這些機甲高度都在兩米左右，加上寬大的機翼和沉重的武，在視覺上有著很強的迫。

　蘇璇下意識看向了隊友。

　或許是秦梟記0340;位置離大門更近，所以機甲率先沖向了他。

　黑發青年依然背對著門口，手腕上腦里出數據線，連接在面前的服務上。

　他的變已經結束了。上的服都換掉了，現在又是雇傭兵的裝扮，黑風襯得背影格外修長拔。

　原先那西裝估計已經燒了灰燼。

　“……”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他似乎是在傳輸文件。

　這種況應該是不能被打斷的。

　蘇璇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然后毫不猶豫地將箱子丟到一邊，直接沖了上去。

　機甲抬起剛剛預熱充能完畢的炮管，尚未來得及開火，目鏡轉，忽然捕捉到斜里閃出來的人影。

　因為距離驟然拉近，機甲的戰斗程序做出判斷，抬起另一只手，霞晶礦的巨劍猛然展開。

　一人高的巨劍挾裹著勁風劈落而下，幻彩流螢的劍刃閃爍著霞。

　倘若這一擊落實，必定會將目標劈兩半。

　黑發影一晃，任由劍刃著自己劃過，同時輕盈地躍起，一腳踩在機甲的手腕上。

　這一腳幾乎用盡全的力氣，外層裝甲上綻放出幾道細細的裂痕，置的武控制系統也了影響。

　幾管線冒出細小的電火花。

　機甲的第二劍沒來得及揮出，被這個小曲滯緩了一秒鐘。

　接著，它就完了自修復，胳膊徑直長了一截。

　機甲手腕一轉，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巨劍打出一記反向斬擊。

　倘若蘇璇依然停留在機甲的手臂上，或是前的位置，這一下必然被攔腰砍兩段。

　但也一直在保持移。

　因此劍尖只堪堪掃過小，劃出一道并不算深的傷口。

　蘇璇翻轉到機甲后，胳膊上纏繞著閃耀的電弧，兩手合攏，然后重重砸了下去。

　機甲背后轉的渦機瞬間四分五裂，高電從裂口鉆了發生，又繼續向蔓延。

　雙用力一個后空翻跳開。

　同時，電流擊穿了阻隔發生，兩邊的燃料罐也就此裂開來。

　機甲的上半直接被炸飛了。

　蘇璇吹了聲口哨。

　剛剛毀了價值上億的東西，讓窮困潦倒的人，有了一種詭異的滿足。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機甲。

　實驗室大門寬度有限，不足讓一堆機甲同時沖進來，剛干翻一個，后面一個接一個的敵人接踵而至。

　蘇璇深吸一口氣，丟出一個電纏繞的藍白雷球。

　那些機甲顯然也檢測到威脅，見狀紛紛向兩側閃避。

　然而門口有些狹小，它們來不及躲到安全距離，千萬道電流就倏然裂。

　充盈著紅警示燈的空間，驟然被刺眼的白熾弧所照亮，噼里啪啦的炸聲不絕于耳。

　這一下度不夠，沒法毀掉任何一機甲，只能暫時拖延一點點時間。

　蘇璇正想看看隊友那邊的況，耳邊忽然響起了充能條蓄滿的記;提示音。

　用盡全力撲向一邊。

　藍能量彈織綺麗的網，穿過電流簾幕的間隙，直直穿了的腰腹。

　“……”

　作為傷是家常便飯的雇傭兵，蘇璇哼都沒哼一聲。

　第一反應是回顧攻擊的來勢方向，以判斷向哪邊躲避更合適。

　“？”

　剛剛著地面打了個滾，抓起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提箱，就被人攔腰撈了起來。

　后背撞上了堅寬闊的膛，上的傷口瞬息間愈合。

　四面八方傳來連綿不絕的破聲，一一機甲炸出的煙花幾乎連海，破碎的零件漫天飛舞。

　同時，強壯有力的手臂自腰間橫過，將牢牢按在懷里，周邊的景頓時天旋地轉。

　再次睜眼，他們已經站在了公寓里。

　“你完事了？”

　蘇璇剛剛被放下來，立刻回看向后的隊友。

　“……”

　秦梟微微頷首，視線看似隨意地掃過孩腰間。

　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那里本來腸穿肚爛的槍傷，必然已經完全愈合。

　現在，只有擺上暈染開的大片跡，昭示著不久前發生過的事。

　小姑娘見他給予了肯定就高興起來。

　“你是把資料都拷下來了？你找到答案了嗎？”

　在敏銳的神能力影響下，秦梟能覺到的喜悅緒。

　那種非常真實，是真心為這個結果而高興。

　真奇怪。

　只是一個份而已。

　他自己都沒有這麼開心。

　“……沒有。”

　黑發青年微微搖頭，“只是將關鍵字相關的資料全都下載了，還沒來得及看。”

　蘇璇也不意外。

　畢竟他們倆這次行的時間并不長。

　蘇璇：“那你快找找吧，找到答案記得喊我，我也好奇的，呃，除非你不愿讓我知道。”

　秦梟：“你想看就看。”

　說完就調出腦窗口開始整理那些資料。

　“哎呀，我應該把那些機甲上的霞晶劍拆下來啊！”

　蘇璇剛在房間里走了兩步，就痛心疾首地說道，“在拍賣會上，那麼短一把劍，就可以賣到八位數——”

　機甲上的配裝大劍長度可是翻倍不止。

　不過也沒這個時間就對了。

　“拍賣會？”

　秦梟頭也不抬地問道。

　他似乎很快想通了前因后果，“這東西本價不算高，拍賣會炒起來肯定有噱頭。”

　蘇璇愣了一下，“好像說是什麼榮艦隊指揮的——”

　“對，如果是某個榮艦隊指揮的，那就是圣域傳出來的，很多人都會搶著買。”

　他有些不屑地說道，“超控科技的無人機甲，都是在他們工廠生產的，武也不例外。”

　這意味著，他們只是將霞晶礦的原礦從圣域搬運出來，再自行加工。

　這就算不上從圣域里傳出來的東西了。

　記如果拿去賣錢，只能賣材料錢和加工費，了一層榮艦隊指揮的噱頭。

　蘇璇：“…………那也至能賣幾百萬。”

　“上面有超控科技的徽標。”

　這意味著只能拿到黑市去賣，容易被價不說，說不定還會被那些老巨猾的商人出賣。

　他們若是想討好科隆家族，很容易就設個套把自己抓住。

　蘇璇聽懂了言下之意，不由長嘆一口氣，“賺錢好難啊。”

　雖然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因為自己實力還不夠，否則出去殺個高級異，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蘇璇。”

　秦梟忽然關掉了窗口。

　他很這樣正經喊人名字。

　因此，蘇璇在他開口的時候，就下意識直了脊背，如同被老師點名的學生。

　“啊？”

　秦梟：“那是亡魂XII軍用級機甲，你知道你沒法同時應付兩個以上嗎？”

　如果一定要那麼做，后果可能就是被打蜂窩。

　蘇璇：“……我現在知道了。”

　黑發青年平靜地看著，綠眸里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緒。

　“那你知道它們沒法對我造任何傷害嗎？”

　蘇璇：“……我現在也知道了，我做了多余的事。”

　鼓起臉，“但我是怕它們把你周圍的設備打壞了啊，你的傳輸也會被打斷。”

　秦梟：“你想過你可能會被懸賞嗎？”

　尤其是在超控科技的地盤使用特殊能力，多會留下蛛馬跡。

　蘇璇：“那不是廢話，出來混早晚要被掛懸賞，我答應你的時候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秦梟：“……”

　他沉默了幾秒鐘，“謝了。”

　蘇璇猛地睜大眼睛。

　本來還在等待一頓劈頭蓋臉的嘲諷呢。

　蘇璇：“……不用謝，但是，你真的謝我了嗎？還是我聽錯了？”

　秦梟瞥了一眼，“要不我多說幾遍？”

　蘇璇：“好啊，你說吧。”

　“你做夢。”

　蘇璇：“……”

　算了。

　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對了，我從他們那了一堆髓石。”

　秦梟似乎對此無于衷，只是看了一眼，好像在示意有話就說。

　蘇璇：“半年前你告訴我髓石的用，說它能讓異能者的能力進一步提升，你說我那時候沒有完全開發能力，所以沒法使用髓石，你也沒有過多解釋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并不清楚髓石該如何提升異能，而且在網上查找相關信息，也幾乎沒有任何結果。

　哪怕有些只言片語，看上去也完全不靠譜。

　秦梟：“你覺得你現在可以了？”

　蘇璇仔細琢磨了一番，覺得對方的話語里好像沒有太明顯的嘲諷意味。

　或許真的有戲？

　髓石用不了可以賣掉，但比起錢來說，還是更想將這東西用在提升能力上。

　蘇璇：“你覺得呢？”

　秦梟沉默了一會兒，“如果你想的話，可以試試。”

　真的假的？

　蘇璇有些驚喜地看著他，“就是說我實力夠了嗎？”

　“反正你不怕死。”

　記 “嗯？”

　蘇璇愣了，“這還有生命危險？”

　“嗯，有人會死。”

　蘇璇：“……”

　還想再追問，卻發現秦梟正在翻那些資料，顯然現在并不是研究異能的好時候，他還要追查世之謎呢。

　蘇璇：“那我先回去繼續睡，醒了再說，希到時候你就能找到答案了。”

　說完轉走上樓梯。

　“……并不多余。”

　過了幾秒鐘，秦梟突然輕聲說，“至我沒這麼覺得。”

　蘇璇已經走到樓梯中間，腦子里思索著髓石的事，只聽清了最后一句，“啊？”

　“沒什麼。”

　秦梟淡定地著面前的投影窗口，“讓你別睡太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