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走路也不看路？”那人笑，出手替了額頭。

“莫衍？”沈知夏詫異的看著他。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的名字。”莫衍挑眉，“那這些天怎麽不打電話給我？”

沈知夏立馬想到當日，整個人變得窘迫不安，“對不起，那天我的手機被人搶了。”

頓了頓，聲音細若蚊蠅，“不過他說得沒錯，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也清楚了，是我不好，沒有把我的真實況告訴你，對不起。”

“真傻。”出乎沈知夏意料的是，莫衍不僅沒有避如蛇蠍，反倒是笑著彈了彈的腦門，“和我莫衍來往的是現在的你，你過去做了些什麽，是什麽樣的人，又跟我有什麽關係？”

“沒關係？”沈知夏怔怔的看他。

“不然，難不我還要刨問底，將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不？”莫衍目投向手上的薪水袋，“不在這兒做了？”

“正好。”他笑，“我手下缺個書，沒了書我可真是不能活，你要不要來試試？”

“我？”沈知夏下意識的搖頭，“我不行。”

“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行？我記得你是高等學院金融係的高材生吧，來我手下做這份工作反倒還是我屈才了。”

莫衍笑道，了的頭，“就當來幫我，還不行嗎？我有個書，你有個工作，一舉兩得，兩個人都是新開始。”

兩個人都是新開始。

新開始……

沈知夏想要再次拒絕的話生生止住，從監獄出來，窮極一生，不就是為了一個新的開始嗎？

無論是哪一種。

隻要是新的，對而言，就是好的。

“好。”沈知夏點點頭，“我去試試。”

沈知夏就此為了莫衍的書。

去之前，沈知夏擔心了一晚，擔心自己和莫氏集團的工作人員不好關係，更擔心很多人一聽的名字就會想到三年前那場轟安城的殺人案，但短短半個月過去，沈知夏擔心的事通通都沒有發生。

興許是莫衍早就打過招呼，所有人對都非常友好，給一種真的可以重新開始新生活的錯覺。

除了，偶爾要陪莫衍參加各種宴會。

沈知夏沒想到的是，這場宴會中，竟然讓遇到了此生最不想看到的兩個人。

此生最的人，季涼川！

以及他此生最的人，顧清然！

在季涼川的目幽幽看過來時，沈知夏立刻錯開目，以拿紅酒的借口挽著莫衍的手臂離開他的視線。

“涼川，你在看什麽？”季涼川的目那樣炙熱，站在他旁的顧清然又怎麽會察覺不到。

季涼川淡淡抿了一口紅酒，骨節卻是早已攥得青白，他放下紅酒杯，拿起一旁的西裝就準備離開。

“涼川，我剛剛好像看到沈知夏了，你在看對不對？”顧清然住他，“上次我打電話，你也是跟在一起。”

頓了一下，一字一句，“其實，你一直喜歡的就是，對嗎？”

短短一句話，季涼川渾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