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然待在季涼川邊的時間很長，又怎麽會不知道他向來狠辣的行事作風，想到曾經做過的種種，後背發涼，全的孔都豎了起來。

“涼川，是我錯了……我……我當時以為是沈知夏撞死了伯母，想要為你鳴不平，所以才會那些人去折磨，我知道是我錯了，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可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

抱住季涼川的，苦苦的哀求。

“為我好？”季涼川冷笑，“那你當時汙蔑阿夏，故意滾下樓梯造失明也是為了我好？”

“顧清然，你是不是很喜歡從樓梯摔下去的覺，那我讓你多嚐試十幾遍怎麽樣？”

顧清然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

沒錯，當時為了陷害沈知夏，不惜從樓梯上摔下去，那是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用這樣的方法陷害，因為實在是得不償失，疼痛的覺蔓延全，渾上下的每個骨頭都像是被打碎了一樣。

而季涼川方才說竟要讓從樓梯上摔下數十遍。

那的手和腳……

眼中的驚恐愈盛，不行，不能為個殘廢。

“涼川，不要，我錯了，求你不要……”

可這樣的哀求季涼川已經不想聽到了，他毫不憐惜的回被抱住的，冷冷吩咐一旁的保鏢：“按照我剛才說的做，控製點力度，隻要不死，殘廢或失明，都可以。”

“是，總裁。”

幾個保鏢聽令，在顧清然驚恐不已的眼神中，將整個人架了起來，往樓梯口帶去。

“啊……”

季家傳出撕心裂肺的喊聲。

半小時後，才漸漸歸於平靜。

顧清然頭發散，整個人如同死狗般的趴在泊中，整張臉由原先疼到猙獰的麵孔漸漸變為慘白，最後麵無，僅憑微弱的呼吸才能判斷著其實還活著。

眼前突然出現一雙意大利手工皮鞋，顧清然用盡最後一力氣，手去抓季涼川的，哭道：“涼川哥哥，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們……是青梅竹馬啊，你一直喜歡我的。”

季涼川居高臨下的站在顧清然麵前，嗓音幾近冷到了骨子裏，“顧清然，我從沒喜歡過你，你那天在宴會說的，就是真相。”

顧清然臉一白。

那天在宴會說了什麽？

“涼川，其實你從始至終喜歡的，就是沈知夏，是嗎？”

顧清然渾僵，整個人如遭雷擊，“那我呢？對你來說，我又算是什麽？涼川，這麽久了，我不信你對我就沒有一丁點的覺，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是怨我背著你做出了這麽多的壞事，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對不對？”

其實也不止一次的懷疑過，季涼川究竟是不是喜歡沈知夏。

因為他那樣一個冷靜自持的人，隻要上沈知夏，就會完全變另外一個人，有時候，甚至孩子氣得連都不認識。

這難道不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嗎？

會為吃醋，為氣惱，哪怕是神，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時，也會跌下神壇，擁有普通人的七六。

明明知道，可是卻一直麻痹自己，告訴自己說不可能的。

季涼川淡漠，可確是唯一一個他願意親近的人，所以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對他而言，一定是不同的。

可是季涼川的話，卻徹底摧垮了這些年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