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骨浮在花曦手上，地上的原簌已經隻剩下半口氣。

斜睨了一眼，將手中的妖骨丟到忘川河中，轉離開。

下一瞬，耳邊突然掠起一陣風，帶著淩冽的殺氣，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地上的原簌已經不見，順著跡看過去，一抹黑映眼簾。頓了一下，不敢抬頭。

可能是為魅之前太過刻骨，時常會想起那時的日子，越發不敢麵對司墨。如今這般樣子……

“小七……你真的……”殺了那麽多人嗎？

司墨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但是他親眼所見……小七方才要殺了原簌，原簌隻是個凡人與無冤無仇，卻還是要殺了。

花曦慢慢抬頭，原簌倚在司墨懷裏臉慘白，氣息微弱，一如大婚之日一般。

笑了起來，眼角卻慢慢流下眼淚，“司墨，你什麽時候能信我？”

看到這副悲戚的樣子，司墨心口一痛，手卻被人抓住，原簌聲音如蚊，“尊，尊上，饒過花曦姐姐……不是故意的！”

“尊上，我是不是要死了……”

司墨子一僵，將原簌輕輕放在地上，“你不會死的。”

他的話花曦聽的一清二楚，不笑了，看向他的臉上沒有一點波，“虛華天尊又要剔一回本尊的妖骨救這個凡人？”

“小七你別這樣……”

冷笑幾聲，“虛華天尊還真是大無疆，連話都與當初一般無二。”

“本尊上回讓尊上剔了妖骨，這回可不會了，虛華天尊想救，不如先殺了本尊？”

司墨瞳孔猛地聚，黝黑的眼眸不見底，他怒道：“花曦！”

花曦對上的眼，一言不發，隻是看著。司墨突然覺得渾無力，心裏漫上一無奈，“小七，你為何變這樣。”

“你傷了凡人，應該救的。”

“我既傷了就不會救！”

“錯了便是錯了，你為何要一意孤行？”

“你若一意孤行，那就別怪本尊不念舊！”

花曦愣了一下，移開眼，輕嗤了一聲，“虛華天尊何時對本尊念過舊？”

兩人麵麵相對，司墨看著的臉，黑眸越發深沉。

為何會變現在這般模樣？不過數月，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世間最兇煞的邪神。

他記得那時的小姑娘，天真善良，哪怕被所有人殘忍對待，眼底永遠有著一抹善良……

司墨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想起以前的日子，眉眼越發和，花曦對上他的眼幾乎沉溺在他眼底的溫中。不懂。

司墨口口聲聲說不卻對的親不做推拒，甚至在外人汙蔑時選擇相信他們。而如今卻又這樣看著，仿佛該是他捧在手心裏的至寶。

在人生中隻有他的時候他不喜，而如今卻毫不留的殺了最在乎的兩個朋友。

能覺到，如今的司墨是喜歡的，無論是魔的司墨還是眼前的司墨，應當都是喜歡的。

但又什麽用？

他魔時殺了花夭，清醒時還是殺了雲芝，殘忍的剝奪了好不容易擁有的一切。

如果是這樣不需要。

如果司墨的是占有是毀滅是殘忍到不顧一切的剝奪，那麽這樣的承不起，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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