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慢慢扯開司馬聞環著自己的手。

移著自己的腳步，緩緩轉。

眼神像是要看進司馬聞的心裡去。

“你問我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是不是？”，初夏微微笑了一下，“好，那我就告訴你。”

此時的初夏，明明是笑著的，可表卻是說不出來的悲傷。

司馬聞看著初夏，忽然不想聽繼續說下去。

“還有你之前，問過我為什麼和以前相比，變化那麼大，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我現在全都告訴你。”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會有一個說夢話的『』病吧。”初夏說完，抬眼看向司馬聞，角向下輕扯。

司馬聞心一陣揪起，“我說了什麼？”

初夏無奈笑了笑，滿苦地說道：“你說，要殺了我這個毒『婦』。說我們林家，除了林初，全都是養不的白眼狼。”

“呵！”初夏笑得無比諷刺。

“你還說，以前和我在一起，都是你瞎了眼”，說到這兒，初夏頓了頓，看向司馬聞，“敢問皇上，您現在眼睛還瞎嗎？”

司馬聞急急開口，就想要解釋。

“初夏，朕，我……不是……沒有……”

可是，結結地卻不知該怎麼解釋。

司馬聞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竟然這麼笨。

最後，他只能再次出雙臂將初夏地抱住，啞著聲音道：“初夏，那只是夢話，你別當真，也別生氣。”

初夏抬起頭來睨著他，“我要是真的生氣，你以為我現在還會站在這兒任你抱著嗎？你以為我還會把我哥哥的事告訴你嗎？”

司馬聞的角還來不及高高翹起，就聽見初夏又說：“我確實不再生氣了，可是夢話真的是假的嗎？司馬聞，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司馬聞的瞳孔一。

“你在夢裡擔心我會篡位，額角都滲出了冷汗，整個人都陷了夢魘之中，怎麼也不醒。”

司馬聞的手指慢慢屈起，臉『』漸漸蒼白。

“不過，你要說這是假的，那便是假的吧。”

司馬聞心中一慟。

“只是如果對我的擔心，讓你連覺都睡不好的話，那我就做些事讓你安心吧。”

“你讓我足，我就真的待在儀宮不見任何人，那塊虎符是督軍給我父親，父親留給我，本想拿它給我未來的孩子登位添一些籌碼的。權勢，地位，兵馬，我都可以出去——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的話。”

“至於孩子，”初夏的聲音忽然哽咽，“我又怎麼會不想要他呢？世界上怎麼會有母親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之前，為了鞏固你的皇位權勢，你不想要和我的孩子。那這一次呢？我不敢想……”

初夏雙手抱住頭，表裡滿是痛苦，“皇後生下嫡長子，這是多麼隆重的一件事？朝中會有多人蠢蠢？我什麼都沒有做，安安分分待在棲宮的時候，你尚且會忌憚我到睡不著覺。”

“那倘若我真的一舉生下嫡長子，生下這個王朝最正統的繼承人呢？你又會怎樣呢？是不是連吃飯走路的時候，都會擔憂我要篡位？”

“我不敢想，我真的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