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喂了小嬰半碗米糊，小嬰心滿意足的砸吧砸吧，打了個哈欠，染著水霧的眼皮開始發沉，不自的想要睡覺。

“這孩子真乖，不哭不鬧，吃飽了就睡，打心眼里讓人喜歡。”

李秀娥輕摟著小嬰，著獨屬于嬰孩久違的溫，眸的能滴下水來。

“喜歡就養吧。”

蘇虎聞言一笑，寵溺的看著妻子：“不過是多了張吃飯，大不了我辛苦點，多上山砍點柴，送去鎮上賣，冬天就要來了，柴火賣的快，能多賣幾個錢。”

“去鎮上一趟，要走七八里路。”

李秀娥心有不忍：“天寒，你上的舊傷容易復發，走多了路，膝蓋酸疼，還是別去鎮上了，賣給河對岸的富戶就行。”

蘇虎砸吧砸吧幾下，搖搖頭：“河對岸的那幾戶人家，都有固定的人收購木柴，價格得很低，賣不了幾個錢。”

“可是你的，”李秀娥目憂慮，抱著棉被的手臂輕輕抖。

“呼……”

躺在李秀娥懷里昏昏睡的小嬰，聽到夫妻倆的對話，睜開染著水霧的雙眼，環視著這個一貧如洗的新家，愁眉苦臉的養父母，面黃瘦的兩姐弟，輕飄飄的吐了口濁氣。

“主人，院墻外百米的山林里，有株百年老參。”

小雛鳥與心意相通，靈敏的嗅覺四下里擴散開來，清晰的聞到人參的味道，迫不及待的向主人獻寶。

“咯咯咯。”

小嬰聽到小雛鳥的心神傳音，如畫的眉眼舒展開來，笑得眉眼彎彎。

“瞧，這孩子又笑了，真是個討喜的孩子。”

李秀娥瞬間轉移了注意力，和的目凝聚在小嬰致的小臉，怎麼看也看不夠。

“這要是咱的親閨多好。”

蘇虎也將視線移過來，糙的大手下意識的想要一，小嬰滿是膠原蛋白，潔的小臉腮。

“別，你那手糙的，劃破了孩子的皮。”

李秀娥眼疾手快，啪的一下，拍開他的手，佯裝惱怒的斥。

“嘿嘿，忘了這茬了。”蘇虎收回手，擾著后腦勺，憨厚的傻樂呵。

“咿呀呀，咿呀呀。”

小嬰被李秀娥護犢子的行為了，松開小雛鳥，白白小手往院墻外的山林一指，小子使勁往外掙，一個勁的慫恿著往外走。

“咦，這孩子，想干嘛？”

李秀娥和丈夫一頭霧水，沒能領悟的嬰語。

“啾啾，啾啾啾。”

小雛鳥暗中幫忙，撲棱著的小翅膀，盤旋在小嬰頭頂，作勢往外飛。

“妹妹想出去玩。”

四歲大的豆豆，將心比心，領悟了小嬰的意思。

他也想出去玩。

“咿呀呀，咿呀呀。”

小嬰似乎是在回應他，一個勁的點頭，小子依舊使勁往外掙，攥著李秀娥的襟不松手，非要順著自己的心意走。

“走，跟去看看，外面有什麼？”

蘇虎敏的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意味，抬下床，穿上鞋子，先行推開了門。

“我們也去。”

巧姐和豆豆小孩子心，唯恐落在后面，趕著跳下床，踢踏著鞋子沖向籬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