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將白清擁在懷中，下抵在他肩窩上，輕聲寬著，

“你是大皇子，又是玉瑤一等一的武將高手。何況你對自己要求如此嚴格，百姓中民也高。甚至有些人只敬重于你，卻忽視了皇帝了。你父皇顧忌你也是正常。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若是實在難捱，不妨平時松懈一些。”

“松懈一些？既然能做到十分，就要盡力而為。我平日所承擔，都是關系到玉瑤子民休養生息的大事，要是能做好卻不肯盡力，這怎麼對得起百姓？只是為了討好父皇，就尸位素餐，我實在不愿意。”

“你總是這樣難為自己。”

紀寧口氣中帶著一無奈。白清猶豫一瞬，問道，

“莫非，你也覺得‘水至清則無魚’，不贊我事事盡力而為嗎？”

“你做什麼，我都贊。只是，我不想看你太累。”紀寧嘆了口氣，“今日看見你，我總覺著又瘦了些。清，你不知道見你這樣勞，我會心疼？”

“我我也并非故意讓你心。”1

“我知道的。”紀寧笑著轉開了話題，“我今天在這山上等你，恰好看到一只兔子。來，烤來給你吃吃，也你見見你郎君的手段。”

“郎？”白清臉上立刻不自在起來。他面皮一向薄，平時都只以名字稱呼對方。雖然二人濃之時早就有過魚水之歡，可這種麻稱呼，他卻說什麼也說不出口。紀寧早知道他是這樣，卻還要故意逗弄他說，14

“怎麼，前一回就在這山里，你得了趣，不是親口喚我‘紀郎’麼？那‘紀郎’的‘郎’，不就是‘郎君’的‘郎’？”1

事是這麼個事。可那時候，白清被紀寧著意奉承得，七魂六魄都快要飛散了，整個人都在那人下。仙死，重濃，那一聲呼喚完全是出自本能。雖然只是一個稱呼，卻也是他的極限了。可是此刻，卻被紀寧拿來取笑。白清騰地站起來，扭頭要往外走。

“去哪里？”

才走了一步，就被紀寧抓住了手腕。白清沒有回頭，聲音自若，

“你不是要烤兔子？我去替你弄些柴來。”2

“不用你去。你每日這樣累了，都要你親自去心。到了我這里，怎麼會還要你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