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果然坐同一輛車往民政局而去。韓彧的臉依舊十分不好，仔細一看，還著死灰。

他把頭靠在車窗上，閉著眼睛，似乎在補眠。但坐在他旁邊的溫文曜能清楚地看清他蹙起的眉心，以及放在腹部的手上凸起的青筋。

他還很不舒服。

溫文曜不由得有些擔憂，他想出口詢問，但又抹不開面子，只能賭氣地也轉過頭去看向窗外。

兩人一直不談，導致車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過了很久，溫文曜實在不了這氣氛，就別扭地韓彧的手臂。

“喂，你還好吧？”

“嗯，還好。”

“你沒睡啊？”溫文曜明顯松了一口氣。

“……”

“我說韓董，你本可以只當我的老師，為什麼非要做我的丈夫？”

“你就這麼好奇?”韓彧這回也不裝睡了，他睜開了眼睛，淡淡地看了一眼溫文曜，只是放在腹部的手依舊沒有移開。

“廢話!老子的婚姻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定下了!還不準我多問幾句嗎？”

“你……”

不知道是不是溫文曜的錯覺，他聽到韓彧輕輕嘆息了一聲。

“我什麼?”

“你遲早會知道的。”

“你!你耍我啊！”

但是，這回無論溫文曜怎樣在那邊嚷，韓彧也不予理會了，他實在是太累了，累得平時時常掛在臉上的完笑容都已經消失很久了。

溫文曜又討了個無趣，在韓彧重新閉上眼睛之后，就安靜了下來。

不說是嗎？老子有的是手段查出真相。溫文曜用手拄著下，著窗外飛速閃過的人影和自行車，如是想到。

民政局現在的辦公地點換到了大院里，如果就這麼直接停在門口下去的話，可能會到不人。溫文曜不想被人像猴子一樣圍觀，于是就強烈要求司機把車停在前面路口，自己和韓彧偽裝好了從邊門進去。

這會兒正是開春，所以突然出現兩個用圍脖遮住下的人并不會有人奇怪。

韓彧覺得好笑，“你就這麼不想被人知道?”

“難道你想讓所有財經頻道的記者，都爭先恐后地跑來采訪你嗎？韓董。”那最后的兩個字，溫文曜說得咬牙切齒，仿佛要將韓彧拆吃腹。

那樣子實在太過可，導致韓彧忍不住低沉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溫文曜一個手肘撞向韓彧的腹部，也許是不小心到他的胃，惹得韓彧悶哼一聲。

“喂!沒、沒事吧？”

“你這還是在關心我嗎？”

“……”溫文曜瞬間給噎住，他恨恨地看了韓彧幾眼，索不理他快走幾步，率先進了登記辦公室。

“你好，請問你們……”

溫文曜直接大步走到工作臺的椅子上坐下來，也不說話，搞得工作人員十分尷尬。

“你好，我們來辦結婚。”

“哦……好，請出示你們各自的證件。”那穿著工作服的小姐一邊進行著手頭的工作，一邊抬眼看著來人。

聲音這麼溫，一定是個大帥哥吧，格看起來真好。只是他旁邊的這個人……唉，好白菜都跟豬在一起啦。

辦證小姐無奈地吐了吐舌頭，拍照蓋章一氣呵。

當兩人都領到手中的紅本本的時候，才恍然驚覺，有什麼已經不一樣了，只是，照片上溫文曜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