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暗下來，黑夜擁抱了大城，燈似乎和天上的星星一樣多。

程左看了一眼這璀璨得近乎奢華的夜，轉頭對朱說︰“走吧，我送你回去，明天還得上班呢。”

朱坐在那里，半晌才仰起頭，帶著幾分乞求說︰“親的，你和流甦已經離婚了，我們可以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朱這句話的意思是想留下，想住在程左這里，他們的關系不用強調他也應該懂得。

作為年人，程左不可能不明白朱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依然堅持︰“走吧，我送你回去，否則明天上班起不來。”

朱看著他，委屈像千萬細線，反復纏繞著的心。朱非常難過，從程左離婚之後，他的心一直不好，為了遷就他，自己已經低到了塵埃里。

可是程左卻仿佛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那個曾經對談說的人，再也不是那個著「寶貝」百般疼的人，仿佛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他變得那麼陌生，那麼可怕，那麼不懂的心，整天冷冰冰的，仿佛欠了他什麼似的。

這個男人更是像不認識一樣，堅持要送回去，仿佛他從來沒過，從來都沒有過那些纏綿的時刻似的。

再要堅持不走，那就實在太沒有尊嚴了，朱紅了眼圈兒，卻不得不站起，跟著程左出門，下樓，鑽進了出租車。

朱也生氣了，憤憤地想︰自己可能是唯一一個被著的男人強迫著送回家的人，而那個男人是可以留下的，但他卻拒絕這麼做。

朱和程左坐在出租車的後排，以往，他們會手牽著手。

但此刻，程左沒有主牽朱的手，朱也就冷著一張臉，一句話都不和程左說。

程左眼楮茫然地看著前方，似乎一點都沒發現朱在生氣，他的心仿佛被什麼人摘走了似的。

一路無語……

下了出租車後，程左看著朱︰“你上去吧！”

朱吃了一驚，剛才見程左和一起下了車，還以為程左是打算到哪里坐一會，甚至會留下來。

此刻聽程左說出這樣的話，朱沒好氣地問︰“既然你不打算上去，你還下車干什麼，直接回去多省勁事兒。”

頓了頓，又賭氣似的加了一句︰“其實你不用送我回來，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家，沒認識你的那些年，我自己不是也天天回家？。”

程左看著朱，眼楮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海一樣的深。

他臉上的表淡淡的，連聲音都淡淡的︰“夜晚涼爽，我想一個人走回去。”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否則我們可以一起走回來。”朱埋怨了一句，其實不想走路，不過是貪和程左在一起的時。

程左看看朱，然後轉頭看著遠方，眼楮半瞇著，思緒仿佛落在遙遠的地方，又仿佛思念著什麼人。

半晌，開了口︰“如果此刻的人是流甦，會含笑道再見，斷不會說出你這樣的話。”

程左這句話的語氣分明是對朱說的，但表又像是自言自語。

說完，他低低嘆息一聲，沒像以往那樣，等著朱上樓了，開燈了，他再離開，而是自顧自地離開了，背影像個心事重重的幽靈。

朱看著程左漸行漸遠的背影，淚滴滴答答落下來，為曾經的分，為此刻這個男人的變化，為自己心里的恐慌，哭了很久，才黯然轉上樓。

——

作者有話說︰

有讀者發私信和留言問我，為什麼更新這麼慢？其實，每一個寫作者都會認真對待自己的小說，都不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之所以沒有持續更新，是因為頭條在調整，所有寫好的章節都重新寫了，但依然不給推薦，只能等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