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不是說給祖母煎藥去了嗎？那藥……”

“那藥會有人端去給你祖母。”

楚辭笑了笑。

如果讓人知道這藥是煎的，必然不會讓太妃服用，或者還以為圖謀不軌。

也許是運氣好，去煎藥的時候，正好膳房還熬著其他的藥，就趁人不注意，把藥給不知不覺的換了。

反正那藥也是給太妃服用，無所謂是不是由親自端過去。

以太妃現在的狀況，若是看到了，狀況可能會更不好……

“那娘親現在是能一直陪著墨兒嗎？”小團子揚起了大眼睛，他的眸發亮，宛如夜空的星。

“嗯，”楚辭輕輕抱著小團子的子，“娘今夜就陪著你一起睡。”

這番話讓小團子的子了，他緩緩的閉上了眸子，將小腦袋依偎在楚辭的懷中，小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真好，以後，他也是有娘親疼的孩子了，再也不用羨慕別的小孩。

王府。

靜心苑，太妃的子半依靠在榻之上，輕輕咳嗽了一聲，臉有些虛弱發黃，神態疲憊，沒有以往的雍容華貴。

“太妃娘娘，”孫嬤嬤的手裏端著一碗藥，心疼的看著神態疲倦的太妃，“您先把藥喝了吧。”

太妃的神虛弱，角掛著苦的笑。

“孫嬤嬤，瑾兒離開多年了？”

孫嬤嬤拿著藥湯的手了，沉默了半響：“啟稟太妃娘娘，王爺走了……已經五年多了。”

“五年多了啊。”

太妃輕閉著雙眸，就連轉著核桃的手都有些抖。

“當年，傳來瑾兒噩耗的時候，對於我而言，整個天都像是一下子塌了，老王爺走了，瑾兒也走了，這瑾王府就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如果不是得知楚辭有了孕，讓我們瑾王府可以後繼有人，怕是當年我都會忍不住追尋老王爺與瑾兒而去。”

所以，當初做主將楚辭接到了瑾王府，也都因為年喪夫的緣故，對多了幾分憐憫，甚至還有愧疚。

那些年，當真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送楚辭的房，即便楚辭每一次都冷眼相待，但總覺得，以後瑾王府就剩下他們幾個了，應該相依為命。

可……直到墨兒出生，楚辭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義務，甚至於次次傷害墨兒，才對徹底的失了。

“孫嬤嬤，曾經的事，確實是瑾兒對不起，可墨兒何其無辜？都這麽多年了，為何還不能接墨兒？”太妃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像是要將肺都咳出來。

此刻的，早已沒有了五年前的風，整個人都顯得很蒼老，似乎在短短的五年間，已經蒼老了幾十歲。

“太妃……”孫嬤嬤有些心疼，真不懂為何王妃如此不懂珍惜。

就算怨，怨瑾王就夠了，小世子何其無辜？為何連他也被遷怒了？

“孫嬤嬤，我知道我這子撐不了多年了，我隻希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多為墨兒做點事，他是我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