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爺爺，你就信我一次，真的。”

“瑪婭，你別看那個臭小子長得還不錯就被那混賬小子騙了。”

“爺爺！”

瞬間炸了。

而老人被自家乖孫纏了一晚上就聽著孫說另一個男孩的好話，心裏也是不爽得很。

“你懂什麼，就那個小傢伙能懂什麼？”

“可是他真的教了我很多我不知道的……”

“他胡說八道的，就是欺負你不懂呢。”

“可是聽起來不像是編出來的啊……”

“瑪婭，你還小，別被那個臭小子騙了，那都是哄你的。”

老人撇，一臉不屑。

…………

第二天上午，史研部那寬敞的房間裏，褐捲髮的趴在那古樸風格的木桌上，一臉疲憊。

“對不起啊，繆特，不管我怎麼說，爺爺他就是不信。”

腦袋抵在桌上，轉來轉去，一臉不高興。

“那個老頑固——”

“沒關係，不管怎麼樣，還是辛苦你了。”

果然還是沒那麼簡單啊。

繆特聳了聳肩，他看著那個妹子上半趴在桌子上，抬起頭來，下抵在桌子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於是那臉更顯得圓了一圈。

那怎麼看怎麼可的樣子讓年忍不住失笑。

“我都沒怎麼生氣，你那麼大火幹嘛？”

“因為繆特你明明很厲害啊——可是爺爺他們只是看你年紀小就看不起你——他們這是以貌取人！”

瑪婭用力拍了拍桌子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過作為當事人的繆特卻是很淡定，畢竟他的經歷太離奇，整個宇宙也就他這麼一個奇葩，別人對他不信任是理所當然的。

他對瑪婭笑了笑。

“你不怕你祖父說得對，我那都是編出來騙你的？”

“在專業知識上，我比祖父差得遠了，不過在看人方面，我覺得我眼力不錯，我覺得繆特你說的那些東西不像是騙人……嗯，怎麼說……”

猶豫了一下，繼續說下去。

“我總覺得，聽你說的時候，就好像能親眼看到你說的那些東西一樣……這種覺，胡編是編不出來的，不是嗎？”

在那本古籍上看到的只是一個略的圖片，可是繆特在跟說的時候。彷彿過繆特的聲音看到了那片狹長的海岸。

那兩側陡峭的崖壁，清澈的海面之下那無數造型各異的珊瑚。

海浪席捲而來，拍打著峭壁。

大海與沙漠相連，一半是火一半是水。海岸邊是一無際的金沙漠，湛藍的海水像是鑲嵌在金沙漠上的深藍寶石，走在沙漠之上，金的沙粒熱得燙腳，踩海水中，冰涼的覺包裹上來。

潛海水深，過清澈的水，能看到無數五彩斑斕的小魚在大片大片珊瑚的隙中靈活地穿梭著，像是海中的靈。

浮出水面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到那令人心曠神怡的湛藍天空。

閉上眼，傾聽著繆特的聲音，彷彿就能看到那片麗的大海，像是夢境一般。

讓不自覺地沉溺其中，不願從這個夢境之中醒來。

“我喜歡繆特你說的那些東西，所以，我相信繆特你說的都是真的。”

瑪婭趴在桌上，歪著頭看著繆特，笑眼彎彎，目帶著滿滿的期待。

“如果有一天能真的能親眼看到你說的東西就好了。”

“如果能找到回地球的路，你就能看到。”

“哪那麼容易……”

一說到這裏就有些無打采的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這麼多年都沒人能找到，現在怎麼可能說找到就真的找到。”

“……或許就正好能在這個時候找到呢？”

繆特笑著說。

他一手托著腮，看著瑪婭。可是他的視線卻並沒有落在瑪婭上，而像是穿了眼前的看向遙遠的彼岸。

第一步，在這個世界好好地活下去。

第二步，回去地球。

他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回到他的父親和母親所在的那個星球上去，回到他長大的那個星球上去。

他相信，憑藉他所擁有的地球的記憶，只要將能相信他，願意和他合作，就一定能找到回到地球的路。

這一次，瑪婭沒有反駁他的話。

怔怔地看著年，年的眼似乎看著，卻又不像是看著。

他的目彷彿過看向了遙遠的地方。

他托腮看著，安靜地笑，臉上還殘留著幾分稚氣，可是那雙漆黑的瞳孔在這一刻是從未見過的明亮和堅定，竟是讓一時間移不開眼。

“瑪婭……瑪婭？”

“啊？”

看著那雙明亮的黑眸一時間有些失神的瑪婭被繆特的喊聲醒了過來，看著繆特湊過來，趕將心底那一點晃神了下去。

“你祖父好像找你有事。”

繆特指了指對面。

瑪婭一轉頭，就看到那群老教授們並沒有和往常一樣聚集在一起研討，而是各自坐在一個巨大的機械椅上。

無數的金屬線從上面延下來，纏繞在那些人軀幹上，而一個銀白的金屬耳機罩在那些人頭上。他們坐在被金屬線纏繞的機械椅上，閉著眼像是已經進了沉睡。

“時間到了嗎？”

瑪婭一下子蹦了起來，聽繆特說話聽得太神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那麼快，難怪祖父在那邊吹鬍子瞪眼地看著。

“快過來。”

特裏教授板著臉對瑪婭說，瞪了一眼那個拐走自家乖孫的不要臉的臭小子。

瑪婭哦了一聲就想要跑過去，本來因為今天的事這十來天都張得不行，甚至有時候晚上都睡不著，可是昨天因為繆特的事和祖父吵了許久，反而是一夜睡到了大天亮，今天早上來的時候還有些張，剛才和繆特一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這麼一想，就看向繆特。

“爺爺，繆特他不去嗎？”

“他能懂什麼？去了也沒用。”

特裏教授很不耐煩。

瑪婭反駁。

“可是繆特怎麼都是我們的一員啊，不能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裏。”

也許是瑪婭這次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特裏教授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高興，但是也沒有再拒絕了。

“行了，小子，你也跟著來吧，就算帶你去見見世面。”他說，“不過先說好了，去了給我放老實點，別說話，別鬧事，別丟了我的臉。”

繆特還完全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要去哪兒，就被瑪婭拖到一張機械椅子那裏坐了下來。

他一坐上去，無數條金屬線就像是有生命一樣自揮舞過來纏住他，像是無數手一樣，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跳下去，但是一眼看到特裏教授在旁邊板著臉盯著他，他勉強忍住了。

他看著那些金屬線纏繞在他邊，一點點探出的線，滲到他的裏面。

銀白的金屬耳罩自套在他的雙耳上，有點像是上次思維檢測一樣，然後，一個巨大的玻璃罩緩緩地降落下來籠罩住了他的頭。

強烈的倦意襲來，讓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史研部的房間裏了，眼前是一個黑白線條織的巨大空間。

腳下是漆黑的地面，像是將所有線都吸進去一般的黑。

頭頂是看不到盡頭的宇宙蒼穹，無數細碎的星閃著，隕石帶像是銀河一般在星空中緩緩地流著，時不時會有彗星呼嘯著一掠而過。

中間空的，沒有一個人，近百個銀白的橢圓形座椅懸浮在那裏，半明的幕將它們隔離開來。而外面的一圈，則是人聲鼎沸，數不清的人圍繞在旁邊，分不同的區域聚集在一起。

繆特有些困地環視了一圈，搞不清現在自己是在哪兒。

一隻手從旁邊過來，拽住他的袖子，他一側頭，就看見那有著一頭蓬鬆褐髮的咧著沖他笑。

“別張，當時我第一次來也張得要死，不過多來幾次，其實也就這樣。”

將繆特的困當做了張，瑪婭小聲安他說。

“這些人是……”

“都是不同貴族或者領主麾下的地球古文明研究勢力。”瑪婭小聲給他解說，“每三年一次，所有研習地球古文明的各方勢力都會聚會一次，因為要進行評級。”

還想繼續說，就看到自家祖父臉不好地沖著這邊走過來了。

“看你左手，每個登這裏的人會自配備一個資訊手環，大概況說明你都可以在裏面查看。”

一說完，就被特裏教授拎走了。

繆特一抬手，看到自己左手小臂上的確有一個發著的圈，他心念一，一個幕就浮現在圈上面，他迅速翻了翻說明，這才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這不就是評級考試嗎？

他唰唰地翻看著幕上的解說這麼想著。

現在他的地方並非現實，而是虛擬世界，現在這裏所有的人都是在現實世界裏通過虛擬投影儀投影到這個虛擬世界的模擬。而這些在各個領主勢力裏面被供著的地球古文明專家大佬們現在聚集在一起的目的，就是為了晉級。

雖然研究地球古文明的學者都很歡迎，但是那也是分等級的，等級越高的，自然更人尊重和追捧，一個門的小學徒，那當然是誰都不會在意的。

大上分為三個階級，從學者，顧問者，教授者。顧名思義，從學者就是還於求學的階段；顧問者就是擁有一定的專業知識，可以被部分小貴族小領主雇傭、以及對從學者進行教學；而勢力龐大的星系領主所供養的，都是教授級別的學者。

每個階級裏面又分為五個級別，比如瑪婭就屬於從學者中的二級從學者。

教授者階級中的最高兩個級別，分別是‘S級’和‘SS級’，那可是屬於真正的帝國國寶級人，整個帝國現存不過十幾個，最年輕的一位也有二百八十多歲了。

他們的地位甚至高於那些普通的小領主貴族們，哪怕是供養他們進行學研究的大世家貴族的家主，也對他們尊敬有加，不敢怠慢——不然，這種國寶級的教授一旦不高興了要跳槽，那可是一堆人哭著喊著求他們過來。

至於怎麼升級？

那就是每三年一次的評級。

只是這種評級考試雖然每年都有一次，能功晉級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尤其是教授階級裏的每個級別晉升，一百年裏都只有個位數的人能功晉級，而且幾乎都是從初級進階為二級的。

智腦自主運行和監測評定，完全杜絕了作弊的可能。

按理說，這麼多年研究下來，積累下來的地球文明知識應該不了。但是，由於每個勢力研究的方向不同或是擁有的古籍史料的不同，掌握的東西也全然不同。而各個勢力自己掌握的知識是不願意與他人共用的，一旦在戰火中覆滅，那個勢力掌握的地球知識就會跟著毀於一旦，不史料就是這樣失的，因此導致這萬年以來地球文明知識的斷代越發嚴重了。

人類覺得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再這樣，恐怕所有的地球文明都要失了。

所以一千多年前，人類建立了一個聯盟，所有研習地球文明的專家學者自併聯盟中，通過聯盟中的智腦評定晉級。

……所以這不就是地球上的升級測驗麼？

繆特想。

地球聯盟已經全球都實施了義務教育，一共分為八級，不論年齡大小，只要你每一級評定測試合格就可以晉級，所有人強制到第五級測驗合格才準許學業畢業，後面三級你可以選擇繼續修習，也可以選擇進社會工作。

在他生病之前，他都已經晉級到第七級了……

“現在才開始看說明，不愧是特爾將麾下的人，看來是勝券在握啊。”

一聲輕笑在旁邊響了起來，繆特抬頭，說話的是一個棕發的青年，他笑呵呵地看著繆特手上的圈，出嘲諷的意味。

他看見繆特看他，目中的嘲諷神更濃。

“看你這個樣子，考個教授級肯定是輕輕鬆鬆啊。”

繆特看著青年譏諷的目，眨了下眼，稍微思索了一下。

然後，他點了點頭，那張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對對方一笑。

“應該沒問題。”

繆特這麼一說，棕發青年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一開始對繆特還有些不屑，現在繆特這麼一回答，他都懶得不屑了，對一個傻帽有什麼好計較的？

“原來是個傻子。”

他哈哈笑著說，懶得浪費時間了，轉就要走。

“多爾，你來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不用這麼大反應，瑪婭，只是來問候一下。”

看著將年護在後的瑪婭，棕發青年笑了笑，帶著幾分不屑意味的。

“這是你第五次參加考評了，怎樣，這次能過了吧？”

“……”

瑪婭抿著，沒吭聲，眼底也有些心虛。

在這個圈子裏，評定等級就是一切，和多爾年齡差不多，但是五次評級之後，兩人遠遠地拉開了，還在二級從學者級別轉悠，而多爾已經到達了五級，據說這次很可能晉級顧問級了。

那可是質的飛躍，等多爾了顧問級，就有了教育的資格，那就必須在每次見面的時候對這個討厭的傢伙低頭問好。

“聽不懂嗎，多爾，這裏不歡迎你。”

一個低沉的聲音出現，特裏教授走出來，皺著眉看著多爾。

他看著這個原本是他盡心培育的弟子，卻在十幾年前背叛他為另一個人的弟子的青年，臉難看。

“離開，立刻。”

“別這麼嚴肅嘛，特裏。”

有人了進來，一個握著手臂長的手杖著深禮服的中年男子呵呵笑著出現在眾人面前，型高大，只是臉顯得圓潤了些。

他笑瞇瞇地，看起來很是親近。

他看了一看棕發青年說，“多爾，過來吧。”

“是的，瓦力伯爵。”

多爾走過去，看到瓦力伯爵邊的那位老人，又喊了一聲，“老師。”

那位和特裏教授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白髮老人點了點頭，看來對自己這位得意弟子頗為滿意。

他掃了一眼特裏這邊的眾人，出倨傲的神。

“你還是老樣子啊，特裏。”他一臉刻薄地說，視線在繆特上打了個轉，出鄙夷的神，“連這種小鬼都帶來湊數，你也不嫌丟臉？”

瓦力伯爵和特爾將勢力範圍很近，兩方經常起，自然關係不好，有機會就把對方往死裏打。但是每次引起的小範圍戰鬥，瓦力伯爵都沒有贏過，他自然看特爾極不順眼了。

而他唯一比得過特爾的，便是當時這個老教授看不上新興勢力的特爾，而選擇了歷史悠久的瓦力家族。

“罷了，特爾那小子終究只是暴發戶而已，也就你們這種水準的會跟著他了。”

老教授刻薄地說完，看也不看被他氣得臉發白的特裏教授，神氣地昂著頭帶著弟子離開了。

特裏教授雖然氣得不行，但是人家級別卻是高他一級，人家的弟子高他的孫好幾級，他本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最後也只能生生地將這口氣憋了下去。

而就在他氣得要死的時候，那個讓他被對方嘲諷了一頓的小鬼不知死活地開了口。

“評級測驗……我也參加吧。”

看著那群人離去的背影，繆特若有所思，突然開口說。

“你還嫌丟臉不夠啊！”

特裏教授滿肚子的火都沖著那個不懂事的小傢伙撒了出來。

“給我回去站那別！”

對著特裏教授的怒吼，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來都來了，讓我試一下啊。”

“是啊是啊，爺爺，繆特有家傳的，說不定還是能晉升初級的呢。”瑪婭也趕在旁邊幫腔，“而且我現在有點張，要是繆特能陪我一起，我會放鬆一些。”

也許是孫最後的那句話打了特裏教授，他沉思了一下，沉著臉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漆黑的地面突然亮了起來，一個明的屏障從地下冉冉升起，呈現一個半弧形將中間那近百個懸浮座椅籠罩了起來。

這次參加評定的近百人穿過那半明的隔音罩，整個世界瞬間就變得安靜下來，外面喧鬧的聲音一點都傳不進來。

並沒有固定位置，所以繆特隨意找了個邊上的懸浮座椅就坐了下去。

他一坐下去，一個幕就在他前浮現出來，而他邊本來半明的屏障就變了漆黑的，將他和旁邊的人隔離開來，同時，一個芒形的耳機罩在了他的耳朵上。

一個溫和的音從耳機裏傳出來，開始向他解說測試規則。

繆特突然有一種像是回到了地球上進行升級測試的覺，還是外語測試。

………………

一個小時過去，隨著清脆的嘀的一聲，每個人前的幕全部自行關閉。

那漆黑的隔離屏障也在屏消失的同一時刻重新變了半明的模樣，讓人看得到邊的人。

瑪婭就坐在繆特旁邊，的臉看起來還算不錯。

“怎麼樣？”

繆特問。

“還行，這次應該可以晉升三級了。”

瑪婭開心地回答，可是，話還沒落音，不遠就傳來一聲冷笑。

繆特轉頭看去，那名多爾的棕發男子也坐在離他們兩人不遠的地方，微微仰著下，倨傲地沖著兩人笑。

“不過是從學者而已。”

他輕蔑地說，顯然，這一次對於自己能晉級顧問者他很有把握。

本來還高興的瑪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忍著氣，低頭不吭聲。

多爾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將目轉移到繆特上，目越發出嫌棄的神。

“你還真敢來考啊？怎樣，呆坐一個小時的滋味好麼？”他嘲諷道，“不愧是那個暴發戶的下屬，不自量力，還真不怕丟臉。”

“既然都來了，來玩一玩也是好的。”

年哈哈一笑。

“反正我是那個暴發戶的下屬嘛。”

“…………”

這個小子到底是太不要臉還是腦子太蠢啊，他這麼明顯的諷刺都聽不出來？

說他是暴發戶的下屬還一臉我暴發戶我自豪的樣子，果然還是腦子有問題吧。

多爾還想教訓繆特幾句，突然又是嘀的一聲，他立刻將注意力轉移到前方。

智腦的運算速度非常快，測驗結束後不到半個小時，結果就出來了。

此時此刻，一個巨大的幕憑空出現在空中，讓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下方進行測評的人睜大眼張地看著幕，合格者和晉級者的正面像和姓名一個接一個出現在幕上。

這次參加評定的人最高的也只有顧問級，所以放在最前方，多爾的半像和名字清晰地出現在第二行。

他看著自己的影像，滿意地點了點頭。

瑪婭的名字也出現了，也功晉級了，本來應該是高興的事，但是現在怎麼都高興不起來，而且，找了半天，也沒在初級合格者裏面找到繆特。

“呵，果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玩意兒都能混過評定的。”

旁邊的嘲諷聲讓瑪婭臉更難看了，有心反駁，但是現在多爾現在已經高一個階，不能頂撞他。

只能忍著氣，轉過頭來，想要安繆特。

可是還沒開口說話，懸浮在半空中的巨大幕突然一晃，所有人的資訊都消失了。接著，一個以藍星球為底的白藍巨大徽章浮現在半空中。

而就在這個徽章出現空中的一瞬間，整個虛擬會場一剎那靜可聞針。

許多人因為過度震驚而猛地站起來，眼死死地盯著空中緩緩旋轉著的巨型徽章，一臉的不可思議。

“有人晉升教授級了？！”

“SS級？！”

“不可能——這個特級徽章已經整整八十多年不曾出現了——”

“絕不可能！我看過這次參加評級的人的資料，裏面最高的也就是顧問級——從顧問級直接跳級到教授級——還是最高的SS級！絕不可能——肯定是智腦出故障了！”

“別開玩笑了，這可是宇宙級自主運轉的智腦，絕對不會出錯的。”

“到底是誰？”

巨大的虛擬會場在這一刻炸開了鍋，所有人的目都死死地盯著中間，等待著答案的出現。

那明亮的白藍徽章緩緩去，一個人的影浮現在去的徽章中央。

那張甚至還帶著幾分稚氣的年輕面容讓所有人都睜大了眼，出了難以置信的神。

從從學者的初級直接越過十四個級，一下就跳到了教授階最高的SS級。

這個資訊顯示嚇傻了一大批人。

萬眾矚目之下，年安穩地坐在懸浮圓椅上，雙疊，漆黑的髮散落在那張稚的面容上。

他的雙手握著，放在膝蓋上。

在四面八方投向他的目中，他側著頭，對邊整個人都已經傻掉的瑪婭笑了一笑，然後再一次轉頭，明亮的黑眸看向了旁邊。

多爾看著那個年輕到甚至尚未年的年，腦子在這一刻一片空白。

他茫然地看著那個年轉過頭，對他彎眼一笑。

“抱歉，玩過頭了。”

年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