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寫幾個字給你看看？我寫字還是不錯的。”說起來，方謹言說他練字的事，倒算是真的，雖然寫的不大好，沒什麼風骨，但至端正。

本來麼，這書放得這麼高，關靜萱是可看可不看的，可看出了方謹言的反常，還就非得要看一看了。

“你來選，是你拿給我呢？還是我踩著凳子自己上去拿？”

方謹言往上頭看了好幾眼，最后從中間了一本書出來，遞給關靜萱。關靜萱一看，是三字經。三字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對這書沒有興趣，關靜萱將之遞還給方謹言，然后，接的時候出了點兒岔子，書“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書皮和書居然是分開的。

在方謹言把書拾起來之前，關靜萱已經把書名看了個清楚，“好啊方謹言，你居然在書房里藏這樣的書。”而后，關靜萱有些興地出了手，“快，拿來我看看。”

原來在哥哥的書房也看過類似的書，因為哥哥不肯給看，還在爹爹面前告了哥哥一狀，哥哥那次被打得慘，有三個多月沒有跟說話。

“你一個姑娘家，看這書做什麼？”

“我都嫁給你了，昨晚我們都房了，我還算什麼姑娘呀。我這是新婦。快點拿來我看看，我就納悶，你們男的怎麼都喜歡看這書呢？”

然后，關靜萱說起了哥哥的事，方謹言在心底對大舅哥表示了極度的同，居然有這樣一個妹妹。

關靜萱幾乎費勁口舌，方謹言都不肯把手中的書給。搶麼，關靜萱本就比方謹言矮上不，他再長臂一抬，關靜萱連抬頭看著都費勁。

白跳了老半天，關靜萱慵懶地往書桌邊的凳子上一坐，挑眉抬頭，“行啊，我看這書房不錯的，這麼大一間，還有個小塌，不然，今晚夫君你就睡這里吧？”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不給書，就讓他獨守書房。方謹言考慮了一下，邪氣一笑，“行啊，就給夫人看。但為夫，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關靜萱攤手，示意他直說。

方謹言拍了拍自己的，“夫人要看，可以，但得坐在我上看。”

果然，是了親的男人。

稍稍猶豫了下，好奇心大過天的關靜萱點了點頭。方謹言都不怕被坐折，不過是想隨便翻兩下書看看究竟有什麼好看的，有什麼可怕的？

大方利落地往方謹言上一坐，關靜萱就翻開了書。

這是個，書生和鬼的故事。

趕考的書生夜宿破廟，遇上一個避雨而來的貌子……子的裳被雨水浸，慌張地拿帕子著著，裳就破了，出了里頭繡著并蓮的肚兜……

關靜萱本來真的只是想隨便翻翻的，但只看了開頭，關靜萱的臉就紅了，實在沒想到，一開頭就是這樣的場景描寫。把整個過程都寫得十分詳細，隔著書好像都聽到了書生的息聲，還有那鬼的。

“嗯~”關靜萱捂住了，居然，把書中鬼的詞兒念了出來。急忙闔上了書，這才發現了自己的不妥。

“方謹言，你干嘛呢？”不知道是看書看得太認真，還是方謹言的作太輕，也有可能都有，現在，只比書中的鬼多了一件肚兜。

“噓，現在為夫是那書生，夫人是那鬼，鬼一直喊熱，書生就替鬼寬了。”

“你才是鬼，你……唔唔唔……”

午間，方老爺回了府。覺得早上沒能看到兒媳婦，中午看看也行，看看他將來的大孫子會長什麼模樣，不是都說，兒子像娘嗎？

“爺和夫人呢？”方老爺問管家。

管家清了清嗓子，“早上用完早膳沒多久，爺就帶著夫人去書房了。”

“書房？謹言去書房了？”聽到這個消息，方老爺不是一般地驚訝。若他沒記錯的話，謹言十六歲之后就沒再進去過了。

而后，方老爺點了點頭，這個兒媳婦，真是娶對了。旺夫益子，也許謹言娶了以后，突然就上進了？秀才舉人進士……謹言才剛弱冠，只要開了竅，其實也是來的及考的。到時候就算考的不好，他也可以花點銀子給他補個。

越想越高興，方老爺大手一揮，“讓廚房再加幾個菜。”一直到了午膳的時間，還不見方謹言和關靜萱的影，方老爺又招來了管家，“去請爺和夫人來用飯，就算想用功，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最后，這事兒落到了默語上。

默語在書房外頭站了會兒，確定里面已經沒有靜，這才輕聲開始喊，“爺？爺你起來了嗎？老爺喊你和夫人去用飯呢。爺？爺？”

好一會兒，方謹言猛地打開了書房的門，“喊什麼喊，你魂啊？小聲點兒，阿萱才剛睡著，別給吵醒了。”

“那可是老爺讓小的喊你們去用飯。”

“讓廚房先溫著，等阿萱醒了，我和一塊兒吃。我爹那邊……你就跟他說，他大孫子在路上呢。”

默語還想再說什麼，方謹言已經給他推了出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聽見說話聲和關門聲，關靜萱睜開了眼睛，不過可能因為太累，只睜開了一條，“誰來了？”

“沒事，我們用飯的，你先繼續睡，等你醒了，我們再吃。”關靜萱雖然也，但是更困，點了兩下頭，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已經快到用晚膳的時間了。

依舊在書房，方謹言也在。見醒了，方謹言興致地問，“阿萱，明天咱們看這本書吧？這本書比剛才咱們看的那本好看多了，這的是個狐貍。”

關靜萱扶著腰，掙扎地站了起來。好在方謹言還在有良心，給把服穿好了。

“你這書房，我不會再來第二次。”

“啊。”方謹言點了點頭，“這里的塌確實是小了點。沒關系，我們把書帶回房里去看，一樣的。”

關靜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