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京墨就是那天家宴故意給你難堪那個？”姜云送走了那兩個來走流程的警察，然后一臉不爽地坐到了黎清對面，“真是狗咬狗一，前腳陷害你，后腳又把同謀給告了，反復無常，心狠手辣，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應該是蕭景逸著去告的吧。”黎清眼里出現了一松，“他前天打電話給我說要給我一個代，然后今天就出了這種事兒，我想……”

　“想什麼？覺得他護著你，覺得他你，想原諒他，想又這麼灰溜溜的滾回去？”姜云越說越激，“上次在酒店的時候，我和你爸就勸過你趕離婚，搬回家來住。你非不信，被他道個歉就迷昏了頭跟他回去，結果他有改好過半分嗎？我和你爸這些年白手起家，每天累死累活的不就圖讓你過上好日子，當姑娘的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回頭嫁人了在婆家任誰也得對你客客氣氣，但你看看自己這一天天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

　“哎呀，好啦好啦，媽你別氣別氣，回頭氣出個好歹真是殺了他蕭景逸都不夠賠的。”黎清一看況不對，趕湊過去趴在姜云大上，撒當起了媽媽的心小棉襖，“我也沒說想跟他回去啊，肯定還要再晾著他一段時間，讓他知道厲害。只是人家的確有了長進，我夸一夸又怎麼了，咱們也得辯證的看問題不是。”

　“他有長進？”姜云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手怎麼也只敢到你閨那，他怎麼不敢管他爹的人。他爹都對著你掄掌了，他還客氣個什麼勁兒？又愚孝又爹寶，他還娶個什麼媳婦啊？跟他爹過去吧。柿子只敢撿的，欺怕，人品堪憂，離婚，必須離，現在就他去民政局！”

　姜云三句話不離離婚，黎清耐著子哄也哄不住，終于還是了氣。

　“我不離，我喜歡他。我之前掛電話的時候就在心里跟自己說過，他要是明知道了真相還一味讓我忍著，這個男人我就不要了。可他要是愿意護著我，寵著我，那就說明他心里還有我，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放手。”

　“小懲一個放過一個，這護著你？”姜云用新做的甲點了點黎清的額頭，語氣恨鐵不鋼，“遇上這事兒的要是我，你爸能為了我把他親爹干進ICU。一個男人，連自己的人了欺負，為出口氣都還要瞻前顧后，計較得失，他又怎麼可能你？”

　黎清張了張，卻啞口無言：“我……”

　“好啦，我知道你脾氣倔得像頭牛，有些事憑說你是不會聽的。既然前面是南墻你卻非要去撞，那就撞個頭破流再回來吧。”姜云慍怒地打斷了黎清，“公司最近在業務重組，既然未來董事長這位置遲早都是你的，那就由你來選擇自己想要經手和從事的領域。黎清，要想別人看得起你，你就得做出一番讓他們看得起的事業。”

　“遵命母親大人。”黎清趕起，乖巧地把手背在后，一步一步劃水似的往后退，“你把文件發我，我這就上去加班。”

　“對了，老爸呢？”上到樓梯拐角的時候，黎清突然發現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見黎暮南，“這不科學啊，老媽你在家的時候他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守著你等著吃豆腐呢。”

　“呸，瞧你用的是什麼形容詞，下流，也不怕被旁人聽了去。”姜云嗔怪地瞪了一眼，“你爸去裝貨了，當兒的是個柿子，當爹的要是再，咱們黎家就別想混了。”

　“哦。”黎清劈頭蓋臉的又挨了一頓罵，趕邁著小碎步一溜煙就沒了影兒。

　溜了溜了，今天的老媽跟吃了槍子兒一樣，真惹不起。

　“宇文先生，是我。”黎清沒了蹤影后，姜云點了煙坐在沙發上悶悶的到了一半，然后按滅煙頭，撥出了一個讓糾結了許久的號碼，“有件事我真是說不出口，但思來想去還是得求到你頭上。對，是關于黎清的，條件隨你開……”

　五月一號，周三。

　春日將盡，夏日將近，兩個季節的銜接總是充滿了波。

　當清晨的第一縷灑進屋，早就準備了整整半夜的祭祀終于開始了。

　這是第五家傳承了幾千年的古老儀式，祭祀始祖，贊生命，驅邪避兇，靈問甲。

　每一個流程都充滿了時間的沉淀，顯得格外古老與滄桑，排的編鐘各自承著不同行列的敲擊，發出悠揚而悅耳的聲響。

　帶著彩面，穿玄禮服的祭祀以家族和后代的名義奉上貢品，同時親吻地板以顯示對先祖絕對的尊重和服從。

　然后他從寬大的袖里出一對甲，放在手里緩緩搖，離地約三指丟下。

　洪亮的聲音像家族傳承一般悠長，穿過祠堂，傳向更遠的地方：“大吉，百無忌。”

　清晨，剛吃完早餐的第五婧拎著滿滿兩桶牛和，拋開原本要隨他一塊兒進去的游覽車，赤手空拳，什麼武也不帶的就走進了食園區。

　剛一進去，一大群的狼崽子就全涌上來把圍在了中間。

　第五婧隨手抓了幾塊牛拋向躲在狼群盡頭，最為弱小的崽和母狼。

　的腥味近在咫尺，種群最頂端的公狼們開始漸漸在huo下喪失了恐懼，爭先恐后的想往往面前撲。

　一頭急吼吼朝桶撲來的公狼還沒落地就直接在半空中被第五婧一掌揮了出去，撞在一株剛長起來不久的樹苗上，攔腰撞斷。

　“給我爬著！”第五婧雙目含著冷和殺氣，像一頭從未吃飽的狼，帶著滔天的殺意和不顧一切的瘋狂。只一個眼神，就深深鎮住了想要沖上來的狼群。

　一群得眼放綠的狼拼命的流著哈喇子，卻最終還是在的注視中緩緩爬下。

　畢竟吃的還可以再找，命可只有這一條。

　“家主，大吉，百無忌！”

　出口的防護欄被升起，第五只開著觀車一路邊喊著邊駛了進來。

　雖然現在的科技早已發達到傳遞信息只需要一個電話的地步，但每一次祭祀的結果家族都會選擇這種最古老的喊話方式。

　“老子熬了三個兇月，終于他娘的等到今天了！”第五婧深吸了一口氣，滿臉都是解放后的欣喜，“點人，套車，我要把整個蕭家一炮給轟了。”

　第五只趕將車開到堵住出路：“家主，百無忌的前提是你不要去違法紀，人類社會還是有法律在管著的，你以為是在森林里啊，看哪頭羊不爽就拖走皮做燒烤。”

　“好，我不殺人，手總沒問題吧？”第五婧蹙著眉頭，滿臉都是不開心，天都是兇月連只都不能殺，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吉月又不能痛痛快快的手，真是煩死了，“頂多打個半死，給他留一半續命。”

　“那咱們得先取點兒錢，回頭當藥費。”第五只一臉笑瞇瞇，活像只老謀深算的狐貍，“還有，今天很大概率能上先生，你得換一像孩子一點的服。”

　早上，梧桐銀行。

　工作日的早上辦理的一般都是一些普通窗口的存儲和取款業務，專門負責對公和境外業務辦理的VIP部門半天也不見一個客人，難得清閑了下來。

　直到，一個笑瞇瞇的老頭兒帶著一個酷到炸卻不茍言笑的孩子走進來：“你好，我們想取點兒錢。”

　“好的，請問有預約嗎，金額多？”

　第五婧不聲不響地冒了一句：“取一車，比較酷。”

　柜臺工作人員覺自己好像出現了耳鳴：“多……多？”

　“我們小姐的意思是取一輛運鈔車的現金。”第五只笑得眼睛都瞇了一道，嗯，家主總算有那麼點兒紈绔子弟的意思了，第五家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一定很很欣。

　除了中央銀行的運鈔車是由國家配備的專業火車外，其余各大銀行用來運輸鈔票的車輛都是統一由保安公司提供的重型厚鋼板防彈車，這種車輛每輛大概可以運載50到60個專門用來儲藏鈔票的小鐵箱，單個鐵箱部放置的現金大概是三百萬。

　按整車裝載50到60個小鐵箱計算，一運鈔車的現金也就是大概1.5到2億。

　工作人員在這里干了四五年，經手過小到幾百元，大到幾十億的項目，按理說早該對什麼都見怪不怪了，卻實在沒見過這種上來就要取一整輛運輸車的狠人。

　“不好意思，像這種數目的現金是需要提前預約的，最要提前三天。”努力的深吸了好幾口氣，還勉強制止住自己快從膛里跳出來的心臟，“您看這樣可以嗎，您出示下我們的儲蓄憑證，然后我這邊先幫您登記一下，三天后您再過來取。”

　第五婧果斷拒絕：“不行，必須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