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都難逃一死。

四十九天，也足夠他們做很多事了。

現在他已經不是神尊，可以和同生共死了。

滄瀾將琉裳地給抱在懷裏，“今日你們已同見了最後一麵，權當道別，這最後四十九天，我想同一起度過。”

“你配嗎？”

話音剛落，琉璃就冷聲諷刺口。

“琉璃，我家主子知道錯了，而且他都已經為棄了神尊之位，已經為自己的錯事負了責。拿了塵珠更是第一時間趕來，隻為救活你阿姐……”

“夠了，你們都別再吵了，琉裳若是能在最後的時間和他一起度過，想必也是願意的。我們走吧！”

子言也不想再聽到任何的爭吵聲。

命珠又回到的那一瞬間，他隻到撕心裂肺般的痛。

可是又能如何？

不願意和他共生，更不願意他去赴死。

但如果是和滄瀾，是願意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可是不等他們先離去，滄瀾就已經帶著琉裳消失在他們之間，連句話都未曾再留下來，琉璃氣的不輕。

但又能如何？

清歌拉著，“這樣的結果誰都不願意看到，當初我和子言共同施法的時候，就預想到最壞的結果，倒是沒有想到你阿姐因為子言的命珠而撐了這麽多天，現在又多了四十九天，也算是一個……好的結局吧！”

就如子言所說，最後的時間和滄瀾一起度過，終於如願了。

可是琉璃卻不看好。

若是塵珠能發揮到最大的作用，阿姐真的能活的話，滄瀾是一定要丟棄的，永生永世都不能再和他那樣的人見麵。

若不是他，阿姐也不會淪落到此般地步，就像說的，滄瀾連跟阿姐一起去死的權利都沒有！

滄瀾是阿姐一生的劫，若是當初阿姐在蟠桃盛宴上不曾遇到他便好。

這西海水君這般好，若是當初選擇他，阿姐說不定還會快活一生。

隻是很可惜，沒有如果。

笠澤朝著他們拜別，飛回了天界，而子言，也該要啟程返回西海，在子言走之前，清歌安了子言一句：

“水君，琉裳是不希你為執念一生的，還水君以西海為重。”

“我知道。”

子言薄緩然，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這些，琉裳早就已經和他說過。

既然這是琉裳死前的願，那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辦到。

回到西海不到一個月，子言就迎娶了東海龍王的兒為妻，大婚當夜，紅鸞帳暖，他看到紅蓋頭下的子。

卻是想到了那日琉裳出嫁，四十九隻玄鳥環轎而飛的那一幕，一紅的嫁，卻是格外的芳華絕代。

此刻，他悄悄地施法，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心中告訴自己：這是他和琉裳的大婚。

可是此後的萬萬年。

他蒙蔽不了。

他時常著琉裳的人圖發呆，妻子也知道。

可是心裏麵卻無比的確定一點：不管如何，才是他的妻子，他們是最親最親的人，遲早有一天，他會看到的真心。

……

清歌不再回天界當醫仙，而是和琉璃一起回了花界，琉璃種花，清歌煉藥。

在很多年後。

琉璃才得知清歌藏在心底的，琉璃問：“既是慕，為何不表明心意，若你表明心意在他娶妻之前，說不定此刻便是你在他的邊。”

是了，清歌心底裏麵藏著的人便是子言，在當初琉裳和他一起學藝的時候，清歌經常就去探。

一來二去，無比的悉，自此深種。

也不是沒想過把話說出口，可是子言心裏麵隻有琉裳一人，甚至願意為去死。

和琉裳太了。

若是子言把當琉裳的替，那是怎麽努力都突破不了的魔障，倒不如藏匿於心，如朋友般互相來往。

隻要他好好生活，在一起和不在一起，其實沒差。

琉璃因為不通，才不明白清歌所做為何，直到後來很久，下凡遇到一個書生，才知道，不知所起，卻一往深。

當然，那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