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林陌也不是一心全撲在做反應爐上。

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想當師，結果最后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林陌不準備走這條老路。

為了搞清楚大燕的況，也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這一個月他對靈州的種種進行了一下惡補，特別是大燕的近代史和國。

不過惡補之后，林陌發現并沒什麼用，因為在外面能買到的關于大燕種種的書，都是大燕朝廷放出來的。

大燕朝廷自然不可能放出抹黑朝廷的書。

世面能看到說大燕的書，全都是寫的歌舞升平，說皇帝的書，全都寫的英明神武，各種歌功頌德，都快把大燕夸馬列主義理想國了。

于是林陌改變了路線，不再關注書本，而是瞄上酒樓茶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每天點時間跑到這些地方聽聽老百姓扯皮，聽聽說書先生吹牛。

簡而言之，林陌放棄了書本，瞄上了小道消息。

當然，放出這些小道消息的人也不是什麼都敢說，畢竟是在京城，天子腳下，哪句話說的不對搞不好就人頭落地，所以哪怕是能把死人說活的說書先生，說話的時候對于措辭也十分小心。

比如老皇帝病重，眼看著就要嗝屁朝天，到他們里就變了‘陛下雖然重傷十余載，但是已經日漸好轉’。

再比如眾多親王覬覦儲君，在各個衙門安人手各種明爭暗斗，到說書的里就變“陛下龍有恙，諸位親王為父皇分憂，自發承擔起各個衙門的事務”。

要不是林陌飽前世歷史大戲，宮斗大戲的熏陶，保不齊真信了說書先生的邪。

一個月的聽書喝茶，林陌也對京城的大概況有了個了解。

總結一下大概就是：自從老皇帝十幾年前駕親征烏蠻族，重傷歸來之后，就一直于茍延殘的狀態，說不定哪天就瞪眼，偏偏吊著一口氣不肯死，還不立儲君。

十幾年過去了，百原本對于陛下龍痊愈的希已經消失，都已經清楚了這老登嗝屁只是時間問題，于是紛紛開始為自己前途做準備，除了兵馬司還被老皇帝死死攥在手里之外，其余五部員全都投靠在了有希繼承當皇帝的皇子麾下，開始在朝堂上互相傾軋，玩起了權謀大戲。

通俗來講的話就倆字，黨爭！

從格局來看，在老皇帝歸天后，最有可能登基繼位的有四個親王。

分別是皇長子和親王、皇次子木親王、皇七子靖親王，還有皇十一子武親王。

除了以上四個親王之外，老皇帝的其他兒子要麼是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要麼就是只想自保，沒有爭皇位的打算。

四個皇子中，和親王現在手里握著吏部與刑部，木親王握著工部和禮部，武親王在京城并沒有勢力，不過這位親王屬于馬背上的親王，常年征戰，在軍中頗有威，振臂一呼也會有不人跟從。

靖親王沒有和親王與木親王勢大，也沒有武親王的軍中威，看起來似乎有些單薄。

但是他能出現在四大親王之中，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他掌管著六部之中最有錢的衙門，戶部！

在知道這條消息之后，林陌才知道為什麼白羽郡主出手那麼大方，敢人家親爹手里攥著國庫……

有錢才有一切，所以哪怕靖親王的勢力相對單薄，也是九五大位的‘奪冠熱門’之一。

當然，上面這些都是林陌從說書先生的話中分析出來的，不一定就全都準確，不過林陌估計也差不到哪里去，最多也就是細枝末節上的不同。

對了，除此之外，林陌還發現了一件事。

不知道從那天開始，那種被人盯上的覺又出現了，而且已經出現了有段時間。

林陌曾想過要不要告訴梁鴻，不過想到梁鴻是個渾問號的猛人，自己都能察覺到的事，梁鴻沒理由察覺不到才對，也就識趣的沒有開口。

……

“我去外面吃……”

鐵匠鋪，林陌看著梁鴻抱著盆狼吞虎咽，面無表的說了一句。

對此，梁鴻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只要店里沒活，他從來不攔著林陌。

林陌下短衫換了一套面點的服，向著白靈街街口的一家酒樓走去。

那酒樓每天吃飯的人不，魚龍混雜，每次林陌都能聽到不軼事，酒樓還有個說書先生，每過午時之后，都會來上那麼幾段，是林陌最近的主要報來源之一。

靈石他雖然窮，但是靈石換銀子的話，林陌也算是個小富家翁，所以他并不心疼去酒樓吃飯這點錢。

離開梁鴻的鋪子，還沒走上幾步，林陌就覺心頭一，如芒在背的覺再次出現。

還是那群盯梢的……

林陌面不改，繼續向前走，心里則是在暗自盤算。

這群盯梢的不是在盯梁鴻，而是在盯自己，誰會盯著自己？

這個問題其實并不難回答，林陌剎那間心中就有了三個答案。

黑眼圈、白羽郡主、李長風。

目前來看整個京城能跟自己有所集的，也只有這三個人。

如果是白羽郡主還好，這位郡主不壞，長得還好看……

“靠！”林陌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都被人盯上了，自己居然還想著人，劣也是煩惱，這話一點不假。

“可惜了，神屬還是不夠高，看不出這麼多人里誰在跟蹤我，不過看出來也沒有用，天子腳下我又不能做什麼……”

林陌低著頭，一語不發，心里盤算著，直到一個老者攔住了他的去路。

老者就站在酒樓不遠，清瘦，穿著一短袍，材佝僂，看到林陌看過去之后，出了一個笑臉。

“林公子，我家爺有請！”

林陌看著中年人，眨了眨眼。

【姓名：未知】

【種族：人】

【職業：武者】

【能：？？？】

【力量：？？？】

【敏捷：？？？】

【神：？？？】

【魅力：？？？】

【備注：好好反思一下，你為什麼看誰都是問號！】

林陌當即回敬了一個友善的笑容。

“敢問你家爺是？”

“林公子見了之后就知道了。”

“去哪里見？”

“樓上，雅間。”

“有勞先生帶路……”

簡單的三兩句話，林陌很是從心的跟在了老者后，看著老者佝僂的背影，林陌暗自松了口氣。

其實以他現在積攢的技能點，早就足夠把【初級察】一路升級到【高級察】了，他之所以沒有那麼做，完全是因為在研究了一段時間的靈州之后，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不論是武者還是師，兩大系在前三品都還中規中矩，可以看屬直觀的分析出差距。

可是一旦突破四品之后，屬就不能當做衡量戰斗力的標準了。

因為突破了四品，境界就完全不一樣了，師能夠人靈合一，武者則元力融會貫通，百毒不侵。

從玄幻角度來講，就是三品和四品之間有一個巨大的鴻，這個鴻帶來并不是單純的差距，各種各樣的神詭手段，讓四品可以輕松吊打三品。

從科學角度來講，就是三品突破四品，代表著牛頓徹底放棄抵抗，兩大系的修行者從理學步玄學領域。

到了那個境界，屬也許能影響到戰斗，但已經不是絕對因素了。

換而言之，說不定某個七八品的師，屬面板跟林陌差不多，但是人家放出靈來，放個屁就能把林陌崩死七八回。

如果不升級【初級察】，那麼林陌就能看到境界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的屬，而一旦境界完全凌駕于林陌之上，那林陌就只能看到一堆問號。

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林陌接決定不升級【初級察】了。

因為這不單單是個偵測技能，還是個護符。

能看到屬，代表著自己有對抗對方的實力，如果看不到屬，那就絕對是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在看到老者的第一時間，林陌就選擇了從心。

活著麼，不丟人！

“爺就在里面，林公子請。”

兩人走到二樓，穿過一條長廊之后，老者打開一間雅間的門，林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