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凝聚空氣之中，沉重的心重重的抑在這姐妹二人的心上，誰都不想開口說話一般，這般的靜坐，倒是有點嚇人。

護士驗查完溫計以後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向小姐，一切都很好，相信明天的手會很順利的，到時候就能出院跟家人團聚了，一定要開心。”

“謝謝你。”眼看妹妹不開口說話，向意暖只好彎脣對那護士激的一笑。

“沒事。”護士好像也習慣了向意願的態度，無所謂的聳肩，然後帶笑的離開。

今天的病房特別寧靜，就只有另外一個病房，有兩張牀都空着，向媽媽此時該是回家煮飯了，這個時候都不會在此。

“暖暖，明天姐姐要上班，所以不能來陪你，你一定要加油。像剛纔那位護士小姐說的，明天以後你就可以出院了，也可以慢慢的學着站起來走路，到時候……”

“夠了，不要向我炫耀你的幸福，我知道你現在很開心，畢業了以後找到喜歡的工作，有高薪。而我呢？我以後都只是一個廢人，一個廢人。”忽然激，向意願大聲的吼了回來。

這一吼，向意暖乖乖的閉起了脣不說話。

“小妹妹，你醒來之前我就住在這裡，到你醒來以後的所作所爲我都看在眼裡，我總算明白爲什麼上天對你這麼不公平，讓你廢了卻讓你妹妹有一雙漂亮的長了。”病房，那個躺在病牀中的中年婦輕淡的笑着，好像了悟一切。

不過的話理是徹底讓向意願發怒：“你在胡說什麼？你想說什麼啊？”

“我想說，我在這裡的這段日子，我能看到一個姐姐對妹妹的護跟心疼，你沒有醒來的時候是到這裡走得最多的人，每一次都很心疼的看着你，給你按。你醒來以後，是最開心的人，每天不管你如何漫罵都堅持來這裡看你。試想想，若你這個姐姐不你，爲什麼還要來被你罵呢？可你呢？你卻還要妒忌找到好工作嗎？若不是因爲的那份工作，躺在牀上兩年多的你用什麼付醫藥費，用什麼錢來做手？”婦人輕聲的說，好像是看不過眼。

“沒事的，我們姐妹沒事，謝謝你。”爲怕妹妹會衝那人罵過去，向意暖急急的搖頭，想要讓停下來不要說了。

“沒事？你是沒事，不介意被人罵！可是你妹妹卻不是這樣想的，可難過了，痛恨上天拿來走了的腳，卻也上天同樣的拿走你的腳。你那麼，而就只是自己。”婦人輕嘆，將頭轉過去，背向着們笑了起來。

“你這個瘋婆子，我們姐妹的事與你何關？你說什麼屁話啊？”向意願徹底被惹怒了，又一次拿起東西就想丟過去，可惜的腳不了，手也丟不遠。

“意願，你別這樣好嗎？你這樣姐姐好擔心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笑得很燦爛，你總是很開心很善良的，怎麼現在就變這樣。是姐姐不好，若不是因爲我你就不會變這樣。”害怕妹妹會傷了別人，向意暖立即站起，的抱着向意願，不讓來。

可是的抱，卻讓懷中的人更拼命的掙扎：“你放開我，你知道就好，是你害得我沒有了爸爸，是你害得我變現在這樣的。你現在還要裝什麼委屈？就算你現在爲了醫我爲了家裡費了多的努力也是你活該的，也是你應該的，你給我滾。”

“我……”用力的咬住了脣，向意暖努力的將眼球向上看，不讓眼淚輕易出來。

“你就走吧！你多用心不知道，就只懂得痛恨你，何苦爲自己找難堪呢！你走了以後，反而更冷靜，你的存在會時時刻刻提醒着，不如你了。”婦人沒有回頭，只是不冷不熱的說着。

向意暖無奈的瞪過去，多想閉，可是又說不出口那樣的話來。

“走啊！走啊！走啊！我不要你在這裡裝好人，我不想見到你。”隨着那婦人的說話，向意願只是越來越激。

無奈的輕嘆，向意暖只好低聲的安：“好，我走，我走，明天的手你一定要加油，姐跟媽媽還有弟弟都很想你能早點出院，能早點回家去。”

“走啊！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向意願瘋狂的吼，只想快點將人趕走。

不想見到向意暖，不想，痛恨着今天的一切，覺得這全是因爲向意暖一個人的錯。

若是當初不是向意暖要爸爸開車出去接送，那麼爸爸就不會死，也不會失去了一雙腳，這一切全都是因爲向意暖，那趟車就是因爲而開的。

若不是那一次，就不會失去了兩年的，就不會沒有了雙腳，就不會以後都不能跳舞了。

眼淚流出，心無力的疼痛，向意願只是一直的尖怒罵，只想將心裡的恨，心裡的痛都給趕走。

護士進，好像也習慣了這樣的況，無奈的對着向意暖說：“向小姐，你還是回去吧！你不在的時候，其實你妹妹還算是很乖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用力的點頭，向意暖只好鬆開了抱着妹妹的手，咬脣勸說：“我回去了，你一切小心，晚一點我會讓弟弟過來陪陪你的。”

“不用了，不用了。”

拖着不願的腳步，向意暖慢慢的離開了病房，重重的呼了口氣。

“向小姐，你不要因爲你妹妹的話而僅僅於懷，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們在醫院工作看習慣了。許多時候，人算不如天算，意外的事不是說因爲誰，而有時候都是命啊！你不要介懷。”凌心暖落寞的離開病房後，護士忍不住心疼的失落，開口安。

“謝謝你，也謝謝你們諒我妹妹的心，麻煩你們多看着一點，謝謝了。”搖頭微笑，強裝着若無其事的，向意暖一再的對護士叮囑。

“好的。”

舉步繼續離開，用力的咬着脣，擡頭看着窗外的白雲，向意暖一邊走一邊用力的將眼淚忍回去。

不怪妹妹現在這種痛恨的緒，畢竟失去雙這樣的事實不是任何人都能輕易接的。

而，的確還是好好的，哪怕再多的苦跟妹妹比起來都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