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靈水和馮爾雅半天沒靜，顧姒疑地轉頭看去。

一縷髮輕地從肩頭落，亮烏黑襯與白面紗形強烈的對比。似水的雙眸出談談的冰冷與疏離，似乎能看一切。儘管不施黛，又有面紗遮擋，卻仍然掩不住絕的風姿與容。

顧靈水深深了口氣，抓著車簾的手指猛然收。

「顧姒，你怎麼也在？」

「既然從伯母手中拿回了讀書的銀子，自然是要去明倫堂的，不然豈不是了別人口中只會騙錢花的草包？」顧姒一邊說一邊似笑非笑地看向馮爾雅，「你說是吧，表妹。」

馮爾雅被顧姒的眼神激得頭皮發麻，大清早卻是出了一的冷汗。勉強咧一笑，朝顧靈水投去求助的目。

兩人都沒想到剛才故意說的壞話都被顧姒聽到了，此時氣氛尷尬不已。

好在顧姒並沒有追究的意思，說完這話之後便收回了視線。

「兩位姐妹快座吧，不然第一日去學堂就要遲了。」

顧靈水和馮爾雅僵地坐進馬車中，寬敞豪華的馬車卻坐得兩人心煩意局促不安。顧姒卻是也不理會兩人，自顧自地翻看著書本。

最後還是馮爾雅先起了個話頭，「表姐在看什麼書？」

顧姒聞言亮出書名——龍韜。

此書乃是《六韜》兵書的第三卷，主要講解如何組織軍事。屬於兵書中比較深奧晦的容，等閑人看不懂，也不會去看。

顧姒也是閑來無事，在出府之前臨時了這一本解乏。

顧靈水只看了一眼書名，便疑地問道：「龍韜？這是什麼書？怎麼以前沒聽過？」

顧姒正看到彩之，懶得跟多解釋，只淡淡回道：「雜書。」

一聽是雜書，顧靈水的眼神頃刻就變得輕蔑起來。

「妹妹既然要去明倫堂，就該多看些正經書，別老一天到不務正業。」

顧姒「嗯」了一聲，便不再理會對方。

倒是馮爾雅的目一直注視著《龍韜》，總覺這書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一路無話，馬車終於在兩刻鐘后緩緩抵達了明倫堂。

明倫堂又分為白鹿院和青雲院。前者為京都城達貴人府中千金們學習聚會的地方，除了修習基本的禮儀外，更重要的是互相聯絡，建立必要的關係網。而後者卻是男子們正經讀書的地方，規矩也嚴格得多。

剛白鹿院，顧靈水和馮爾雅就加快了步伐，故意和顧姒拉開了距離，好像和顧姒一起出現在學堂對們是種辱似得。

兩人剛一面，便有們圍聚而來。

「靈水和爾雅來了。」

「你們總算到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一名著霞錦綬藕緞的快步而來，親昵地挽住了顧靈水的胳膊。

「靈水，爾雅，我好想你們啊。之前給你們下帖子也不回，我都想去崇武將軍找你們了。」名沈冰雙，其父與顧靈水的父親顧瑜同在禮部為，兩人也是閨中好友。

顧靈水一見到自己悉的朋友們，因為顧姒而忐忑不安的緒總算得到了平復。尤其被這麼多人捧著，更是有種無可比擬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