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教習的質問，大家紛紛別開眼神不敢與之對視。

這時顧靈水和馮爾雅對視一眼，一個手把沈冰雙扶起來，一個故意朝顧姒開口。

「表姐，蘇教習都到了，你就說兩句吧。你今日剛回白鹿院讀書，還是別惹事比較好。」

這番話看似是在調解矛盾，實則卻在不詳的言語間把責任推到了顧姒上，好像是在指責故意挑事一樣。

這話立刻引起了蘇教習的注意，審視著顧姒，眼神宛如毒蛇般冰冷。

「爾雅表姐？你是顧姒？」

顧姒不置可否，只冷冷地看著對方。

馮爾雅上前福解釋道：「啟稟蘇教習，表姐心來回到白鹿院學習禮儀，還請教習多照看一二。」

顧姒心中哂笑連連，說心來回來學習，馮爾雅上眼藥的水平可真是一流。

果不其然，蘇教習聽后然大怒。

「顧姒！你當我白鹿院是供人消遣娛樂的場所不？三年前你自行離去，已然壞了我白鹿院的規矩。如今重返學堂，卻又挑事欺人，毆打同窗。你究竟有沒有把我這個教習放在眼裏？崇武將軍府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不知禮儀教化的蠢材！」

蘇教習作為京都城專門調教貴的人，的話是極有分量的，甚至能夠影響各府千金未來的婚事。剛才這番評價顧姒的話若是傳出去，那在京都城貴圈中的形象可就徹底完了。

就在所有人等著看顧姒笑話的時候，卻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蘇教習還沒問清事的來龍去脈，怎麼能這般輕易判定是我不對？」

「這還用問？」蘇教習怒視著，「我自己教的學生我最清楚不過，沈冰雙一向乖巧禮，其父更是禮部侍郎，禮儀教化都是頂頂好的。倒是你，從小囂張跋扈，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你若是識趣，立刻向沈冰雙道歉！」

就在蘇教習問責顧姒的時候，顧靈水湊到沈冰雙耳邊低語了幾句。

沈冰雙聽后先是面難，隨即又眼眸一亮。

「蘇教習。按照明倫堂的規矩，犯了錯的人都要去悔過亭面壁思過的。」

聽到沈冰雙突如其來的提議，蘇教習虛瞇起了雙眼。

「你說的不錯。顧姒，你給我站到悔過亭去，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沈冰雙道歉！」

這悔過亭位於子白鹿院和男子青雲院的中間，只有犯下彌天大錯的學生才會被要求前往悔過亭悔過。一旦到這樣的懲罰，不僅是對學子自的莫大辱，連帶著家族都會被瞧不起。

馮爾雅對此便有些異議，但當想要開口勸解時卻又被顧靈水攔下。

馮爾雅：「姐姐，顧姒好歹姓顧。若被罰，軍府也會跟著丟臉。」

顧靈水卻哼道：「顧姒越是丟臉，祖母才會越發厭棄。表妹，難道你就不想看到顧姒被趕出府的狼狽模樣？到時候將軍府可就真的是你我的天下了。」

這話刺激得馮爾雅瞳孔微，眼底快速略過貪婪興之。低下頭，掩去角的得意笑容。

「爾雅都聽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