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水被對方威嚴的眼神所懾，竟是嚇得啞了口。其他人見夏南晴發了火，也都噤聲不語。

「安康郡主息怒，我姐姐不是這個意思。」馮爾雅趕忙上前福致歉，「我們姐妹都未曾讀過兵書，所以無從知曉那《龍韜》的來歷。故而剛才多此一問，無非是想確認清楚，並非故意質疑郡主，還請郡主不要多心。」

現在總算是回想起來，多年前自己曾聽顧戰提起過這本書。只是那時年紀尚小，且對兵法毫無興趣，所以只聽了個大概並未上心。

難怪今日在馬車上看到《龍韜》這書時，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這時顧靈水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也跟著施禮致歉。

夏南晴哼了一聲，懶懶地將視線從兩人上移開。

作為驍勇大將軍的嫡孫，弘明國夏侯府的安康郡主，是夏南晴的份就足以讓為了白鹿院中數幾個不願也不屑與恭維顧靈水的人之一。

再加上夏南晴格剛毅果敢不輸男子，且從小繼承了祖父的天賦，讀兵書，對行軍打仗興趣十足，說的話自然不容置疑。

「這《龍韜》一書我曾在祖父書房讀了不下三遍，絕不會認錯。」

顧靈水恭敬頷首，「是，郡主說沒認錯，那定不會錯。只是……」怨恨地看向顧姒，「只是顧姒大字不識幾個，怎麼可能會研讀如此高深的兵書。」

「是啊郡主，若是顧姒真的好好研讀此書也就罷了，若只是拿來裝腔作勢，那便是玷污了此書，玷污了郡主對驍勇大將軍的緬懷之。」

顧靈水與馮爾雅兩人一唱一和，竟是把夏南晴推到了顧姒的對立面。若是能用夏南晴這把刀對付顧姒，那就再好不過了。

只可惜夏南晴雖然份高貴，卻不是蠢笨之人，一下便識破了兩人的計。

「我看兵書並非單純緬懷祖父，也是自己興趣使然。別人讀不讀得懂，與我何干？不過嘛……」踱步走到顧姒面前，噙著一抹期待的笑意看著，「同樣作為將軍府的後嗣，至應該把十大兵書記於心。不知顧小姐看了幾本？」

顧姒沒想到夏南晴會幫自己說話，更沒想到會向自己提問。兩名傾城佳人對面而立，顧姒明亮的眼眸有流劃過。

「在下不才，十大兵書都略有研讀。」

誰知話音剛落卻遭到了顧靈水的反駁。

「撒謊，你每日在府中逗貓惹狗，哪有時間研讀兵書。」

馮爾雅嘆氣，「欺瞞郡主可是要治罪的，姐姐莫要說了。」

顧姒冷冷勾，自鼻息間輕哼出聲。

「兩位姐妹連《龍韜》都不認識，即便我真的拿著兵書研讀你們也認不出來吧。」

「你！」

顧靈水惱怒，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馮爾雅拽住顧靈水的胳膊，朝晦地搖了搖頭，「姐姐說的如此頭頭是道，不如與我們分一下《龍韜》所講的容，也讓妹妹長長見識。」

所有人都看出馮爾雅是在給顧姒挖坑，而顧姒非但不怵，反而越發從容鎮定。

「既然妹妹想聽，姐姐自然願意教你。」

顧姒將書拿在手中卻不翻開，仔細解說道：「《龍韜》一書從王翼到倫將選將，再到兵征與農，共計共分十三篇。主要講述將領如何組織引導戰局，領兵立威，乃是將王之。」

眾人統統傻了眼，都沒料到顧姒還真的能說出個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