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本就十足厭惡顧姒，每次一責罵起來就沒完沒了。

蒼老沙啞的嗓音像漫天飛的蒼蠅，顧姒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等對方念叨完了，乾脆地一福。

「叔教訓的是，姒兒這就回覓雲院發讀書，爭取像兩位姐妹一樣務正業。」

眼看顧姒要走，顧靈水趕忙推了推顧老夫人的胳膊。

「祖母，正事！」

老夫人這才回過神來，「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呢。」

顧姒出廳門的腳頓住，「叔還有事？」

老夫人罵得口乾舌燥，心裏更加窩火。就連兩位孫喂到邊的瓜也不甜了，按肩的力道也不對了。

揮退顧靈水與馮爾雅，將準備好的竹筒扔到顧姒腳邊。

「過幾日便是文雅公主的生辰宴，到時候你也去個面。這竹筒裏面裝的是宮規與禮儀。這幾日你沒事別出去瞎逛，好好在府中把規矩給我學明白了，省得到時候進了宮丟人現眼。」

顧姒俯將悉的竹筒撿起來，其中掉落的書信就是之前見過的那份真品。另外一份裝裱過的假貨正如料想中那般，已經被兩人悄悄留下。

「這宮規與禮儀只有一份，堂姐和表姐不需要嗎？要不，我們三姐妹一起看？」

「不用了！」顧靈水急忙拒絕。

「為何？難道堂姐不去參加宴席？」

顧靈水炸，「誰說我不去？我只是已經有了……」

「我們已經謄抄一份宮規，這份原件就留給表姐自己看吧。」馮爾雅打斷顧靈水的說，幫把差點說的後半句圓了回來。

顧靈水冷靜下來，跟著點頭附和。

「不錯。我們姐妹一直跟著蘇教習學習禮儀，自然不會出錯。倒是你，半點禮儀不知，才該多學多看。」

顧姒淺笑著將竹筒收好，「原來是這樣，那就多謝堂姐和表妹了。」

……

十日的時間轉瞬即逝，到了文雅公主舉辦生辰宴的當天早晨，顧靈水與馮爾雅都起了大早。

兩人都拿出了自己最華貴的衫與最名貴的首飾，把自己裝扮得明艷人。

周婉婷一邊將鑲玉的金簪別顧靈水的髮髻中一邊仔細叮囑道：「靈水，今日是文雅公主及笄后的第一個生辰，皇上與容妃娘娘都極為重視，整個京都城的權貴子嗣都將前往祝賀。你到時候定要機靈點，萬萬不可出錯。」

「娘親放心，兒這次一定會想辦法得賢王殿下的青睞！」

「還有那顧姒，這次咱們給留了一份假的宮規，到時候你定要將踩到塵埃中，讓所有人都看清楚，誰才是崇武將軍府的正經小姐！」

覓雲院中，秋水正幫著顧姒梳頭，另一邊的浮萍興緻盎然地幫忙選著衫。

「今日是公主的生辰，小姐不如穿得喜慶些，奴婢瞧著這件金銀如意雲紋宮裝就不錯。若是沒記錯，這件宮裝還是上次老爺回京都的時候皇上賞賜的。小姐今日穿上它定能大放異彩！」

顧姒聞言抬眸掃了一眼，角泛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