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駕駛著獅子座進了原定的觀察區域，“指揮臺，這裡是高正，我已經進指定的觀察區域，請回報頓的況。”

屏幕上回傳塔臺的畫面“這裡是塔臺，請高正將通信頻道轉預定的108.2。”

“撥108.2，這裡是高正，塔臺，頓，有沒有收到？”

“塔臺收到”“頓收到，高正，你可終於到了。”

高正無奈一笑“什麼終於，我不就比你晚了五分鐘出空間站嘛，瞧你說得好像等了我一個世紀似的。好了，閒話回去再說，現在演習由我指揮，三方時間同步。頓，現在請你複述一次本次演習的容順序。”

頓著天花板開始回憶“首先是穿越V區域障礙帶，中途有四個檢查點，離障礙帶進擊區域，遠中近三個固定靶，然後飛行到J區，中途有兩個移靶。到達J區進行近戰模擬，一共三個敵人，擊破之後返回V區。報告完畢。”

高正一邊聽一遍覈對，“全部準確無誤，頓，你準備好之後可以隨時開始。”

“好的。”頓按下了頭盔的面罩“勒莫，頓，獅子座，開始執行作戰計劃。”

屏幕裡只見頓一頭扎了障礙區，在塔臺上的工作人員觀察著頓的機，因爲速度太快，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頓必然要在第一個檢查點之前的彎道進行減速。然而實際上，仗著HPR系統，頓輕而易舉就通過推進的綜合運用改變了重心，以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姿態和超高的速度拐過了彎。

“第一個檢查點到達，時間2分27秒，刷新了原先3分12秒的記錄。”

整個塔臺一片譁然，紛紛在討論“這也太誇張了，居然比最高記錄快了45秒？他那個真的是普通的飛行揹包嗎？他的飛控系統是誰做的？那個姿勢是怎麼做出來的？”

而在獅子座裡的高正在收完塔臺發過來的完整數據之後，按下了無線電，用冰冷的語調說道“塔臺，銷燬本次飛行記錄，重複，銷燬本次飛行紀錄。”所有人面面相覷，但是作爲這一次演習的指揮，他們也只好遵守高正的命令，讓這一段讓他們驚訝無比的飛行紀錄消失在盤裡。

四個檢查點，頓只用了9分57秒就全部完，比上一個完整紀錄快了足足的五分鐘，但和第一個一樣，所有的記錄在發到高正的獅子座之後就立即銷燬。

飛行演習之後便是擊演習，首先是定點擊，在這一點上，有HPR系統和沒有HPR系統的區別並不算太大，因爲靶子是固定的，哪怕第一發不中，通過控制變量法再進行參數調整後，第二發的命中率就會大幅上升。

真正的彩的是在擊移靶的環節，之所以移靶只有兩個，是因爲這兩個移靶的運速度極高，這一個環節設計之初就是模擬太空空戰，以機戰士面對太空戰機或者同樣是機戰士的敵人。這兩個移靶並不是勻速移，而是會變速運。曾經無數的高手都在這兩個靶子上浪費了不下於一彈夾的機槍彈藥，而對於曾經手擊落過‘剃刀’和對艦導彈的頓來說，這兩個靶子無論在速度還是其他方面，都遠不及當時敵人給他的力。

兩靶五發，乾脆利落地在塔臺的通信員面前放起了煙花。還沒等大家回過神來嘆頓這在他們眼中猶如‘天神下凡’般的駕駛技，頓那邊已經揮舞著專爲演習準備的訓練棒一氣呵地將近戰區域的三個應標靶全部打中，然後藉著區域的巨石，一個弓步緩衝，然後反向彈回到最初的V區。

行雲流水般做完一整套演習之後，頓摘下了頭盔抹去額頭的汗水並且拿起水瓶補充水分，“頓報告，任務完。”

高正看著屏幕用輕鬆的語氣說道“總時間32分鐘21秒，恭喜你打破了他們之前留下的50分鐘6秒的紀錄。頓，你的任務完，可以返航。”

“頓收到，那我在塔臺那裡看你的表演了。”

“到我們了，到我們了！”在出發區域，坐在後面的茱莉亞甚至比要親自駕駛的高正要興得多“我看看，頓飛了32分鐘21秒，按照你的水平，能飛進30分鐘之嗎？”

高正不置可否地一笑“我也不知道，盡力吧。塔臺，我是高正，校準時間。”

“塔臺已經校準，指揮閣下，請問這一次你的飛行數據，是傳輸給你之後一樣銷燬嗎？”

“不，我的飛行數據要保留下來。”高正拉下了面罩，將茱莉亞過來的頭按了回去“坐穩了茱莉亞小姐，勒莫，高正，獅子座，開始執行作戰計劃。”

獅子座的飛行揹包噴著藍推著獅子座進障礙區，航道高正是一早見過的，‘按著鍵盤的他’也是做好了準備加速過彎的嘗試。依照著往常的駕駛習慣，高正本想通過減弱左側推力，同時增加右側推力來完‘機戰士漂移’，但是這一次他在數秒反覆作，機都不曾給予響應，最終，高正只能老老實實地減下速度然後過彎。

塔臺上傳來數據“第一個檢查點4分8秒。”

聽著自己的數據如此的不如人意，高正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而在茱莉亞的意識裡，高正的駕駛技絕對是比頓要好，所以如此反常的表現，既擔心，又怕打擾到高正，只是小聲地問道“高正，你是不是上的傷還沒好，影響到你的駕駛狀態啊？要是你不舒服的話，我們回去吧，你不用遷就我的小脾氣。”

“不，跟傷勢沒關，跟你也沒關，跟這作系統有關”高正的眼睛盯著前方，腦海裡思考著，剛剛的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沒有刻意改變自己的作習慣，一切都是按著HPR系統的標準來，以往機要做某個作，他都是‘意識+按鍵’就能標準完，而這一部機顯然不行，在作上非常僵。

而參考機一樣，但是卻使用了HPR作系統進行控制的頓，即便是使用獅子座，他依然能輕而易舉地做出許多‘不可思議’的作和姿態。高正也意識到，那種僅靠駕駛員潛意識（人類維持平衡的本能）就能調整出來的飛控姿態，就不是除了HPR系統之外會存在的，而HPR系統的數據量之所以龐大，恐怕就是因爲這個系統是建立在對機各種件數據的全面控制之上，當然，代價就是對駕駛員的造不可逆的創傷。

而‘虛擬駕駛’這個技能是存在著事實上的‘作上限’，駕駛所能達到的‘細膩程度’完全取決於機系統本的細膩程度。（即：你有一臺初中數學解答機，能解出所有初中數學題，但是卻解不了高中數學題。）

而後，高正‘跌跌撞撞’地飛出了障礙區，屏幕上跳出了高正的最終耗時，19分鐘整。一見到這個數據，再結合高正在障礙區的表現，三隊在場的人馬上就察覺到況不對。弗萊徹湊到了頓的邊問道“頓，高正這是什麼況？怎麼速度上比你慢那麼多，們倆的駕駛技理論上不是伯仲之間嗎？”

頓也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隊長，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出發之初，高正說是要測試什麼系統，可能是那裡出了問題。”

“這麼冒險？”弗萊徹一臉驚訝。

喬治也的面更差“作系統都是配適的，理論上問題應該不大吧，我現在擔心會不會是茱莉亞在駕駛艙頂不住高正的全速飛行的力，所以迫使高正降下速度？”

拉文馬上否認“不會，如果高正認爲茱莉亞小姐不適的話，不管茱莉亞小姐說什麼，高正都會選擇第一時間返航確保安全。所以速度慢的原因，要麼是駕駛系統，要麼是高正的有問題。”

弗萊徹搖了搖手指“這還真說不準，誰讓他一早醒了就又去工場，都來不及給他檢查。”與其一邊懊惱，弗萊徹馬上拿起對講機“高正，我是弗萊徹隊長，你的還好嗎？你這表現不太正常啊！”

而廣播也傳回來高正的聲音“隊長，你放心，我沒什麼大礙，這個表現是屬於這臺機的‘正常範圍’，你們不用擔心，喬治先生，茱莉亞小姐很在後排觀看機戰士作的第一視角，你可以放心。”

也正因爲聽著高正如此輕鬆的語氣，大家現在也就真的提不起擔心他的勁，大家互相聳了聳肩，老實觀看高正接下來的表現。

高正笑著搖了搖頭踩下了推進踏板“我可沒有那種打遊戲刷記錄的閒功夫。這數據是給格里芬教父的，畢竟他老人家開了盤想賺點退休金，我不幫襯一下說不過去。這個先不說了，茱莉亞小姐，這一趟第一視角覺如何？還算滿意嗎？”

茱莉亞了子坐回座椅“要是我說不滿意，你會再飛一次嗎？”

“恐怕不會，因爲回去之後，我要去介這一次‘獅子座’的改裝了。可不能再讓他們在我將要駕駛的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