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南下一___啟程

李茂到了之後，先問張知木南下啥時候，張知木說，還沒確定，估計還得準備些日子。李茂來說，還想買些馬回去，張知木說，自己一下子帶不了這麼多馬南下，請他自己挑馬去，李茂帶人又挑了一欄上等馬，一欄中等馬。李茂準備要走時，閻伯駒喊住了他，說：「李公子，都說你在秀容專做好馬生意，我這還有幾匹馬，不知你能不能看得上。」

李茂說：「那就讓我開開眼吧。」閻伯駒讓人把前院馬棚里的二十匹馬牽了出來。李茂一匹一匹的看了一遍，面無表，問張知木：「賢弟，這些馬準備在這出手嗎？」其實張知木看出來了，李茂已經非常中意這些馬了，面無表其實是最有表，他在努力控制自己。張知木說：「李兄，如有意可以出個價。」

「全包，每匹一百八十兩如何？」李茂問。張知木看了閻伯駒一眼說；「好了，就依你。」這樣李茂一共又買了一百二十匹馬。

李茂會完銀子，就趕馬走了。

閻伯駒對陸祥說，李茂買的馬是上等馬兩欄，中等馬三欄，特等馬二十匹，一共是一萬三千五百兩，你找人收一下吧。陸祥說，在窯崗現銀就黃總（黃玉坤），我把帳記上就行。張知木問：「你那還有十個寶貝，怎麼不讓李茂看一看？」

閻伯駒湊在張知木耳邊說：「那十匹馬，一匹馬就可以頂那二十匹里的十匹，現在不能賣，南下也不帶去。我還要好好看一看。以後有大用。」關於馬的事，張知木完全就個閻伯駒了，他說啥就由他。

進城送蛋的李菁回來，找張知木說：「神手張」帶話說，硝石那些東西到了，讓你去一趟。張知木也正想走之前見一下「神手張」。張知木帶著陸祥就進了秀容城，剛到城門，老吳過來了，神的湊過來說：「床弩弄來兩張。儘快來取。」張知木說：「行啊，我那朋友前兩天還正說這事來的，他要是還沒弄到，我就他來找你。另外，有**再弄一千斤。」「有有，一萬斤都有。」

張知木心裡這個高興啊，心想真是想睡覺，就送來枕頭。李治問：「要床弩做什麼？」張知木說：「到時自有妙用。我們沒有炮，只有用它作為遠程武。」

見到張本貴，介紹了陸祥之後，張本貴問，陳玉鋒為啥沒來，張知木說去了凌水碼頭。張本貴說：「現在東西都弄來了，不過都弄得多些，看你能要多。一共硝石有三千多斤，硫磺也有一千多斤，還有柳木碳和面桿碳各五六百斤。你看你能要些啥？」

張知木說：「做這生意的人是非常懂行的，完全是按配方進的貨，這些貨，不管多，我全要了。」

「那好，晚上我讓他們直接運到窯崗去，這東西不敢進城。」張本貴說。

張知木說，：「那我要好好謝謝張伯。」

張本貴說：「這事你別謝我了，你到南方是幫我帶些東西回來就行。」說著遞過來一張紙單。

張知木說這好辦，就把紙單裝在懷裡，又說：「還得請張伯，幫我帶些金槍葯，這一路上，我不能不做些準備。」

張本貴說：「早給你準備好了。」夥計送進來一個包，對張知木說：「這事上好的金槍葯。」

張知木接過來說：「還是了點。」張本貴說：「你們有多人啊？」張知木說準備去五六十人。張本貴說：「天哪，你們從殺胡口，帶了多貨回來。」張知木說：「馬匹就就有一千多匹。」

張本貴驚得都合不上，說：「那是要多準備些葯了，你走之前再來一趟吧，我再準備一些。」

張知木回到窯崗，蔡夫人和黃玉坤過來找張知木，為楊玉琳說。說這孩子，看別人都在準備南下，非常想跟著去，並說帶上，不會添累贅，他以前常跟他爹一起出鏢，而且這孩子識文斷字，可以幫著記個帳啥的。張知木說：「既然蔡夫人，同意了，那就讓跟著好了。在路上也是個好幫手。」正好閻伯駒過來，張知木說，幫楊姑娘挑一匹好馬。楊玉琳高興地跑過來，纏著閻伯駒挑馬去了。這時楊靖在旁邊嘆氣。張知木過去，安說：「等你病養好了，以後有都是機會。」

當天晚上，有人在天黑時，把貨送來了。並留下一個地址，說以後要貨，找不到張本貴就聯繫這個人，這樣貨要多有多。

陳玉鋒是在走後第三天回來的，帶回來二十個人。張知木當然是一頓酒之後一番，催人淚下的演說，然後就是把他們安排給劉雲了。張知木沒等陳玉鋒說凌水碼頭那邊的事呢，先跟他說，門軍老吳弄了兩張床弩，趕讓你師弟派人給取回來。

等閻伯駒、陸祥都過來了。陳玉鋒把況介紹了一下。這四百石的船的確可以拉一千石的東西，但要水夠深才行，汾河水是夠深，但馬匹不能下艙里，那樣馬會悶死。在艙上面的甲板上，馬就拉不了太多了。釘上馬欄的話，馬欄點，可以拉五十匹。但艙里還是可以裝貨的。陸琪介紹說，船他看了，大同小異。馬欄子可以綁在船上，因為怕有風時浪大，綁的不結實，重點部位要釘幾釘子，跟船家商量了，給點銀子也可以。

張知木說：「船有都是，這裡不夠船家們自己去晉再找船，非常願意接我們的生意。因為前幾天有船被劫了，跟我們走，能安全點。只要提前打個招呼就行。」

張知木說：「其他的馬不算，還有整欄的馬一十五欄，七百五十匹。那我們就把這些馬全部帶走。裝馬需要一十五條船，還要有兩條武裝船。這武裝船不載貨只載人，前面一條開路，後面一條押后。有事前後呼應。一條船上裝床弩一張，弩弓五張，人員十五人每人都配火槍、**，其它船上每條最要有一個我們的人，幫著照顧馬匹。人員不夠的話，在凌水碼頭再找。」

陸琪說，馬欄子的尺寸我已經畫好，可以在窯崗都按尺寸做好，運到船上一組裝就行。

陳玉鋒說：「出發前三天告訴船家就行。」

張知木說：「行了。等李雲鶴的槍都弄好了，我們再通知船家，這樣我們留三天試槍的時間。」

會後，陸琪找到張知木說，他想跟商隊回去一趟，離開家時間太長了，家裡都不知道他們死活。他說，兒子在這裡離不開，他一個人回去就行，再說你們到南方，話都聽不懂，也得有人做翻譯，還有一個江西的也想回去，讓他一起說一下。張知木一想也行，就同意了。並讓黃玉坤把他們的工資全部提前發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準備些東西。

最後，張知木把劉雲、李威、李菁三人找來，告訴他們，讓李威選出十個人，專門立一個弩隊，配十張弩，二張床弩。每張床弩配四個人，床弩回來后，專門練。又把李雲鶴來，告訴他，床弩要來了，你要製作出床弩用的雷，為了區別就弩雷，重量是弓雷的十倍，盡量細長。還有要做出訓練雷，因為床弩要加訓練。

天一亮，陳玉鋒就去秀容去了，中午回來時，帶回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白白凈凈的後生，張知木說這是張本貴的一個徒弟，張本貴讓他跟著商隊把葯買回來。張知木明白，這是張本貴怕路上出什麼事，派他徒弟為大家保駕來了。買那麼點葯，早就代完了。小夥子也姓張，張炳臣。張本貴說了，他這徒弟，不會給大家添麻煩，上陣殺敵不行，遇事自保還行。張知木知道張本貴是客氣，張炳臣沒兩下子，張本貴不會說這話。張知木說，好啊，不過你得先跟劉雲他們訓練去。張炳臣說，現在過來，就是想早點過來練練槍。見張炳臣背著兩個葯葫蘆，一個布包的葯，就讓黃玉坤幫著先放起來。

也是晚上，陳玉鋒的師弟把東西送過來了。

這樣李雲鶴就可以照著做弩雷和發架了。為加快進度，又給李雲鶴加派了人手。

終於，在眾人的企盼中，槍、子彈、**、弓雷都造出來了。就差弩雷了，不過李雲鶴說明天就可以試了。安排好工作，李雲鶴就領著大家到河邊開始試槍較槍。較槍的事，基本由范松、柳俊給包了，二人對此事是樂此不疲。一看能有人替自己，李雲鶴就有回去弄他的弩雷了。第二天，李雲鶴就拿著弩雷試驗了。弩雷基本上是按張知木建議的，有點象前世的***，只不過加了個尾翼。弩雷的程非常理想，雖然沒有「木干鐵翎」的床弩箭的遠，但也有三百丈遠；弩雷的炸威力也很駭人，那將近十斤黑**炸聲，孩子們聽了一次，就跑的遠遠地再也不過來了。張知木說可以生產了，弩雷要生產一百枚。先把教練彈拿過來一些，讓李威他們抓訓練，一定要把準頭練出來。張知木說有兩天時間就可以生產完了。

張知木說，馬欄子可以先往裡那個凌水碼頭運了。這樣，陳玉鋒打前站，領著人先把馬欄子運了過去，陸琪也跟過去了。張知木和黃玉坤找個機會，一起進城了一次，當然主要是把那事又辦了一次，這次兩人都放開了，黃玉坤盡的著這一切，也非常主。完事後，兩人擁抱著，張知木說：「回來我就娶你。」黃玉坤說：「真的？有那麼多好姑娘你不娶？」張知木說：「你是最好的，我只要你。你等著我。」黃玉坤說:「好!我等著你。」

終於到出發的時候了，一共帶走五十把火槍，給家裡留五把，每支槍配一百發子彈一百發霰彈。每人上帶五枚**。其它的用木箱裝好。家裡的牛馬車全都幫著送人送貨，送到凌水碼頭。到了陵水的陳玉鋒可就苦了，天天有人求著要跟著走。沒辦法又挑了二十名，劉雲到了以後，在這邊裝船的空隙，拉到山裡，突擊訓練了一下，也就是放了幾槍，每人扔了顆**，最主要是強調了一下紀律。在船上按馬欄和裝貨，整整用了兩天，明天就要啟程了。晚上，大家就要住在分配的船上了，張知木在馬頭上，給大家講了一次話。當然是鼓舞人心，又振人心。

由於人手夠了，劉雲帶領訓練好的十五人打頭陣，李威帶領的船押后，也是十五人。其它的每條船上有兩人看管貨和照顧馬匹，剩下的人跟張知木在一條船上，這條船上除了一些貴重品和馬匹外，沒再裝其他貨。就在大家起床吃早飯的時候時候，幾匹馬跑過來，原來是李茂氣吁吁的跑過來，他還帶兩個人，李茂一拱手：「說賢弟，我可趕上了。如不差我我三個，就帶上我們吧。」張知木說：「哪裡話，快吃飯，一會開船了。」李茂揮手讓岸上牽馬的人回去，就落座了。

這時，晨曦微，前船傳來嗚嗚的號角聲，船隊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