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俊用自行車馱著楚來到省第一人民醫院，剛進大門就看到崔凱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你可來了，帶錢了嘛？瑞民現在在等手室空出來。”

“給你錢。怎麼手還要排隊啊？瑞民能撐住嘛？”宋家俊一聽急得眼角直跳。

崔凱接過錢，三人快步朝急救室走去。

剛到門外，就聽醫生焦急地催促道：“脾破裂了，再不手就沒命了，手臺什麼時候才能空出來啊！”

另一位戴著眼鏡的醫生說：“我剛才去問了，今天這幾臺手十分急，一時半會兒都下不了臺。另外，我讓站給備點，就怕病人出現失休克。”

再看李瑞民，他表痛苦、面蒼白地躺在床上，里發出微弱的聲。

在他旁邊是一位正給他量的護士。

“病人下降，梁醫生，咱們怎麼辦？”

梁醫生問：“靜脈通道建立起來了嗎？張醫生，你去做氣管管的準備。”

護士說：“梁醫生，靜脈通道已經建立，現在給病人補嗎？”

梁醫生點頭說：“快去吧，另外再拿幾條止帶備用。”說著他看著李瑞民的傷，眉頭鎖。

“現在應該給他做脾切除，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送到！”

護士像一陣風一樣跑了進來，對梁醫生說：“梁醫生，站工作人員去送了，咱們還得等一個小時，現在只能找人獻應急！”

又一名護士拿著化驗單跑了進來，“梁醫生，剛才患者的報告出來了，他的型是rh型，咱們醫院沒有醫生和他的型相符。”

“那就在醫院廣播一下，急尋找擁有rh型的人。”梁醫生的語氣依然沉著，但是他的額頭上冒出了汗。

沒有，又不能及時手，這麼年輕的小伙子就要等死嗎？

“我能試一下嗎？”楚站在門外大概聽明白了怎麼回事，開口問道。

梁醫生抬起頭，本來他就因為沒有手臺給病人做手而心煩躁，這回又看到楚過來添，他揮揮手，不耐煩地說：“小孩子，別過來添。”

“脾破裂失休克治療原則是控制脾，控制脾劇烈出，然后進行脾切除。這位醫生，現在沒有手臺，這些你都做不了，我說得對嗎？”

梁醫生沒想到一個看著才十幾歲的小姑娘就懂得這麼多，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得都對，現在自己除了聽天由命外，什麼都做不了。

楚自信地說：“這位醫生，如果現在有人能幫著患者暫時將止住，是不是能夠讓病人多堅持一段時間？”

“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咱們醫院現在藥品缺，能夠止的藥我剛才都給他用上了，可惜效果并不理想。”

梁醫生對楚解釋著，他看到了楚后紅著眼圈的崔凱和宋家俊，猜到他們可能是病人的家屬或者朋友。

在這個年代還沒有醫鬧、回扣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醫生治病救人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只需要全力救治病人，而病人家屬也會聽醫生的安排，所以梁醫生對楚們簡單解釋兩句，讓們耐心等待。之后就準備回去繼續搶救。

醫院廣播此時已經響了幾遍，但是本沒有rh型的人在。

這一下梁醫生也著急起來，眼看病人已經昏迷，如果再不趕手，可能會對他的神經造永久傷害。

他還那麼年輕，還是個孩子呢！

“讓我進去！”楚看到況不妙，嚷了起來，護士想要攔住楚，不過覺得自己胳膊突然一麻，楚不知怎麼從胳膊底下鉆進了急救室。

“梁醫生，病人家屬進來了！”護士著急地說。

話沒等說完，楚已經來到了病床前。

見到李瑞民這個樣子，楚用早就準備好的銀針在他的幾位上扎了下去。

“你這是胡......”戴著眼鏡的張醫生一急就要訓斥楚，一個“鬧”字還沒說完，就聽梁醫生驚喜地說：“你快看，出止住了！”

“真的！”張醫生看到李瑞民傷的幾乎停止流出，激地問楚：“你是怎麼做到的？”

楚笑著岔開話題：“現在止住了，你們手臺什麼時候能空出來？”

“你能止多長時間？”見識到了楚的本事，梁醫生一臉認真地問，如果能長時間止，就可以給病人爭取到寶貴的救治時間。

楚盤算一下說：“針灸止半個小時就是極限了，之后我還可以再次針灸，但是效果沒有第一次好，最多也只能堅持15分鐘。”

“你剛才問了手臺最快什麼時候能空下來？”梁醫生問張醫生。

“最快要兩個小時。”張醫生焦躁地抓了下頭發。

時間怎麼也來不及啊！

......

1號手室中，醫生們正在給病人手，突然他們見到穿著手服的院長陪著一位神矍鑠的老人走了進來。

老人的臉被口罩遮蓋，只出一雙眼睛。眼角雖然滿是皺紋，但是那雙眼睛比年輕人還要有神。

老人示意院長不要打擾醫生們做手，兩人安靜地站在一旁觀看。

此時，腹腔已經打開，主刀醫生手進去探查。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觀看的原因，很長時間，他都沒有找到盲腸的位置。

院長的臉都沉了下來，老人拍了下他的胳膊，輕聲說：“要給年輕人鍛煉長的機會。我國現在醫療人才奇缺，這些都是我們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看到主刀醫生對他投來激的目，老人又說：“提起外側腹，順外側腹向提。”

老人的鎮定平了主刀醫生的焦躁，他按照老人的話進行作。

見到主刀醫生終于找到了盲腸的位置，連院長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可能是經過老人的提點，接下來主刀醫生作麻利而又迅速，比平時完手節省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在不遠的急救室，楚已經是第三次給李瑞民做止針灸了，現在銀針止的作用越來越微弱了，跟梁大夫說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分鐘。

“來了，梁醫生！站的人來了！”

就見護士興沖沖地跑進來，后還跟著兩個提著箱的人。

箱中裝著寶貴的r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