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接到電話趕到火鍋店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

他們帶了一支專業的獵魔人隊伍來，沒趕來之前就收到清潔中心的技部門報告。

好再來火鍋店為c級污染區域，今夜剛被激活。

他們來之前已經做好了給劉年年收尸的準備，一個普通人進污染區域超過兩小時，可能已經被同化污染。

如果真的變污染，獵魔人甚至不能將劉年年就地斬殺，他們要更曲折地將帶回實驗室。

他們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計劃就準備三個，設想了各種可能，但他們沒想到現場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劉年年一個人坐在火鍋店門口，白小貓的防護服上全都是跡。

大小姐托著下一臉沉思。

安保隊隊長裴書，他有點不確定這是什麼況，“大小姐？”

劉年年沒回復。

裴書不敢放下戒備，打了個手勢，安保隊進區域部開始搜查。

八分鐘后，有人來報告：“區域部很干凈，沒有存活污染，也沒有殘留污染孢子。”

沒有污染尚且可以理解的話，沒有污染孢子和腐算是怎麼回事兒？

有人不推平這個污染區域，還把污染區域凈化了？

在他的認知里，這件事起碼要一支專業的驅魔人團隊，和一支專業的清理者團隊才能完。

有清潔中心的人來過了？

但裴書確認，自己是趕來的第一只隊伍。

真正凈化火鍋店的人已經走了，他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會先一步救了劉年年，并且沒有聯系陸家？

裴書問：“沒有其他人？”

“沒有，整條街搜尋完畢，只有大小姐一個人。”

裴書不傻，這怎麼可能是劉年年一個人完的。

裴書恭恭敬敬地站在劉年年旁，問：“先回家嗎？”

有事兒回家再說，今夜驚了不人，在外面停留太久總是不安全。

帶回家之后可以好好詢問。

劉年年托著下，“你說，我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找錯了人生的方向？”

裴書：“？”

他家無所事事的草包大小姐開始思考人生了？

劉年年：“我會不會，一直有天賦沒開發出來？”

裴書：“？？”

自的富二代通常會以為自己能力很強，對這個世界充滿了錯誤認知。

劉年年之前一直想當獵魔人，裴書早知道本沒什麼天賦。

出門在外以劉年年的假名示人，知道自家有個園丁曾經在火鍋店被神污染后，想親眼看真正的污染區域是什麼樣。

這個行為在裴書眼里算是作死。

這是來了一次污染區域功出來，就覺得自己有獵魔人的天賦了？

裴書以為又要自我吹噓，已經準備好敷衍吹捧，耐心問：“什麼天賦？”

“你說，”劉年年看著自己的手，“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我特別會干什麼，但我不知道。”

祝寧走前說，掃垃圾非常有天賦，區域干凈，速度飛快，服務優秀。

有機會的話還想找。

第一次，有人說，還想找來干什麼工作。

整個人都陷到了一種思考者狀態，甚至重新思索了自己的夢想。

劉年年自言自語：“我其實……真的很會掃垃圾？”

裴書：“？？？”

掃垃圾？

他死也想不到能把掃垃圾和大小姐結合起來。

這肯定是中了神污染。

……

祝寧的背包很沉重。

收集完區域污染孢子，增加1060個凈化值。

也拿到了1060個污染孢子，和一堆腐，清潔背包里的收納工可以將一立方米的腐濃至一厘米立方。

祝寧清潔背包滿了。

但遇到了一個問題，背著一書包的腐和污染孢子。

這肯定不是方途徑得到的東西，要怎麼理？

找個地方埋了？

萬一把土地污染了呢？

祝寧好像不法分子得到了一批武，不知道怎麼理。

然后用了一種愚蠢的辦法，善用搜索引擎。

論壇搜索：“請問，不明來源污染孢子該怎麼理？”

該說不說，這個方法很實用，竟然真的有經驗。

搜索之后立即跳出，步驟方法非常詳細，要去清潔中心分部——污染孢子收容部。

收容部散布于城市各個角落，偽裝各種店面，用來收容民間的污染孢子。

如果有人收集到污染孢子可以拿去兌換。

帖子很智能，自定位后，顯示距離最近的收容部。

還心。

祝寧自定位后，顯示距離您最近的收容部：尊貴王店。

祝寧：“……”

哈？

那個穿紫秋的男媽媽他是收容部的人？

難怪這麼好心給自己指路。

還演的那麼像！

祝寧一個喪尸世界來的土狗，人生中第一次去鴨店，立即被里面熱洋溢的文化氛圍給整懵了。

里面一排猛男，任君挑選。

進來的時候紫秋男媽媽不在，接待的是店里介紹人。

“不喜歡？是不是太直白了？”介紹人說：“我們這兒還有商務英款，男款，綠茶弟弟款，老實木訥就是干款。”

祝寧：“……”

品類富，不愧是專業的。

祝寧剛從污染區域出來，之前還在跟惡心豬頭人打道，現在一頭扎進鴨店，整個人都著一茫然。

介紹人看祝寧還是不滿意，心想這次來了個高要求的，“你要是不喜歡，還可以定制。”

祝寧好奇：“定制？”

“有剛出來的空白人，沒記憶，沒過去，你可以輸任何喜好。出問題我們店可以保修，但如果想定制專屬的臉，那就是另外一個價錢了，要收版權費。”

廢土世界科技發展，空白人就像是一張白紙，顧客可以隨意在上描畫。

這是將化進行到了極致，連人類本都可以進行買賣。

他說的定制專屬的臉是可以購買某個明星的臉，明星把自己的面貌賣給了制作公司。

可以批量生產，方便滿足幻想。

每賣出一張臉，他們就多賺一筆版權費。

在廢土世界，不只是人的音樂影視作品可以買賣，臉也可以。

很多明星打出名頭之后，把自己的面容使用權一賣，從此不用唱歌跳舞演戲，直接在家躺著收錢就行。

介紹人一臉微笑：“定制5000萬新幣起步。”

祝寧：“……”

沒有哪個男人值得花錢，謝謝。

虛擬的也不行。

“哎呦我的俠，你真出來了？”祝寧突然聽到一陣悉的聲音，一回頭看到紫秋男從樓梯上下來。

男媽媽還是那個男媽媽，說話極為夸張。

祝寧跟他打過一次道，說話的時候心已經非常平和了。

祝寧：“那個……”

能不能救救？

“瑞啦，這是我的客人。”男媽媽對介紹人風地眨了眨眼，把祝寧往隔壁間領，“寶貝這邊走。”

被寶貝的祝寧：“……”

甚至不知道該先邁哪條。

隔間大門竟然是芭比，上面寫著溫暖房，打開部之后發現非常正經。

裝修純白風，里面一張寬大的辦工桌，背后是正在運轉的儀。

男媽媽真的白天養鴨子店，晚上要理污染孢子。

技多不，懷絕技。

“請坐。”男媽媽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自己坐在黑轉椅上。

他狀態跟之前不太一樣，風塵氣都淡了，整個人出一專業。

男媽媽輕咳一聲，“正式介紹一下哦，我宋知章。”

完全看不出來名字這麼文雅，男媽媽穿紫秋，腳踩紅漆面長靴，跟芭比娃娃櫥柜里出走的一樣。

竟然宋知章？

祝寧停了停，還是報出了自己的真名：“祝寧。”

以后還要打道，宋知章是收容部的人，跟清潔中心部網絡共通，很容易查到祝寧是誰，沒必要瞞。

“不用害怕，”宋知章：“我只收孢子，其他的不管。”

祝寧放心了。

宋知章饒有興趣地看著，祝寧進門后摘了頭盔，高高，應該有175以上。

但長得完全不像什麼兇神惡煞之人，五很立，掌小臉，長相偏英氣。

是市面上很吃香的可鹽可甜的那款。

草草扎了個馬尾，被頭盔得躁躁。

看上去應該是個讀研究生的年紀。

但祝寧推平了c級污染區域。

如果他手上資料沒錯，這是祝寧第二次進污染區域。

那個污染區域存在30年了，宋知章作為它的老鄰居，對它非常悉。

一個進污染區域活著出來的人，非常不一般。

宋知章：“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出來單干的。”

祝寧一挑眉，這是在夸？

宋知章解釋：“一般出來的起碼有兩個人，一個獵魔人，一個清理者。有時候是一個獵魔人帶三個清理者。”

隨著污染區域評級越來越高，后勤人員就要更多，一個人本收容不過來。

這次祝寧也發現了，遲早都要解決這個問題。

“你的污染孢子呢？”宋知章不跟閑聊了。

祝寧出收容好的污染孢子和集結方塊的腐。

宋知章把孢子和腐投到背后的機，機呈半明狀，里面有紅線不斷掃描。

“污染孢子1060，污染腐300塊。”宋知章讀取機數據。

“我們跟清潔中心算法一樣，c級污染區域孢子每個700新幣，腐每個500新幣。”

“擊殺污染39個，推平一個c級污染區域。”

“污染孢子收742000，腐150000，污染1170000，污染區域c級1000000。”

宋知章每報出一個數字，祝寧心中喜悅度都在向上爬升。

“一共3062000新幣。”宋知章給了最后的價格，“沒有隊友，這筆錢不用平分。”

三百萬！

祝寧第二次任務賺了三百萬，還不用平分。

宋知章：“扣除污染收容理費用100萬，你還剩下2062000新幣。”

祝寧：“？？？”

搶錢嗎？

宋知章：“非方理渠道，比較貴，我沒多賺你錢。”

理污染孢子是一項技，被清潔中心壟斷了，本沒有其他公司在做。

本昂貴，價格也相應高。

祝寧之前是給清潔中心打工，本不用心污染孢子怎麼收容理。

祝寧：“你們不是清潔中心的？”

“是，也不是。”宋知章：“不太好解釋，你以后會慢慢知道。”

聽起來像曾經是清潔中心的一個部門，后來慢慢被打轉移到地下了。

墳不是人人都能看到，必須推送給“合適”的人才能不引起混。

墳里的污染區域都是清潔中心不管的老區，只要不發污染混，清潔中心是不會多管閑事的。

整個聯邦邊邊角角不知道存在多家好再來火鍋店。

祝寧思索了一下，存在一個地下組織。

他們給人送去全套制式武裝備，專業制服，部配比了更專業的頭盔智能面板。

發布墳，引人去污染區域凈化，最后有專門的污染孢子收容機構。

構了一條非常完整的產業鏈。

這麼龐大的組織和機構，肯定要有個人在背后盤。

能夠做到這些，還能打通整個清潔中心資源和信息的，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祝寧想到了一個人，問：“你們的老板是？”

“跟你想的一樣，”宋知章定定地看著：“就是選中你和我的人。”

普羅米修斯，真的是它。

一個人工智能干這個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