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程剛看完病人回來, 上辦公室正在上演的這一幕。

　“徐……徐主任！”魯欽夾雙站好, 就差給徐硯程行軍禮了。

　李逢跟著回頭，在對上氣場溫和又夾帶一清冷的徐硯程，默默往旁邊退了一步，到旁邊, 削弱存在。

　徐硯程掃了一眼兩人, 取下脖子上的聽診到口袋里，闊步走向里面辦公室, 在看到人乖乖坐在他的凳子上，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回來了？”許縈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徐硯程放緩腳步，走過去：“想和你說我右邊屜有零食。”

　許縈低拉開, 看到里面的巧克力, 笑問：“你也吃甜食？”

　徐硯程：“長時間手會吃一顆。”

　許縈拿出一顆放到口袋里：“拿走下次吃。”

　巧克力的包裝沒在超市看到過, 也不是特別吃甜食, 但想嘗嘗他會吃的甜食是什麼味道。

　許縈沖他招了招手，徐硯程走到面前，踮腳附耳想和他說事, 徐硯程遷就彎下腰。

　許縈：“剛才有個醫生看到我了，你能不能帶我和他們認識一下。”

　總不能讓人誤會徐硯程在辦公室藏的同時, 還帶老婆到工作單位。

　徐硯程了腦袋，寵溺說：“好。”

　徐硯程過外面的魯欽。

　兩人面面相覷, 魯欽張了張，用著極低的聲音說：“去不去？”

　李逢沖辦公室甩了甩頭, 音量比他還小：“你去, 我不去！”

　識時務者為俊杰, 此時的俊杰就該跑。

　魯欽：“怎麼辦？我是不是要被殺人滅口了？”

　這可是的第一案發現場, 而他是第一目睹人。

　李逢：“我先上去幫江主任打下手了。”接著便跑了。

　魯欽：“……”

　他現在向上天祈禱, 希李逢被留下來值班，一點兄弟義氣都不講！

　魯欽用著速走到徐硯程辦公室門口，干干笑說：“徐主任，您我？”

　屋男站得很近，看得出人很張，一只手抓著徐硯程白大褂的袖子，看過來的眼神靈靈的，給人一種恬靜的覺。

　徐硯程手放在許縈的后說：“這是我太太許縈。”

　魯欽愕然：“啊？”

　太太？老婆？

　所以……

　他回想剛才出口的話，恨不得給自己一掌。讓他多，大。

　“你好，我許縈。”許縈莞爾一笑。

　魯欽啊了一小會兒，腦子里正襲來一場風暴，組織不出一句話。

　許縈淡雅說道：“我記得你，你是魯欽醫生對吧。”

　魯欽那一段極特的個人介紹，縱然是記名字慢的許縈也把他記住了。

　魯欽誠惶誠恐，點頭哈腰：“是是是，徐太太您好，剛才的話……您別放心上。”

　許縈落落大方，擺了擺手：“沒放心上，前后你都夸了我，我怎麼會放心上。”

　就連后面都說屋里藏了，可以見得魯欽對的夸獎是真實的。

　給魯欽搞尷尬了，他指著門口：“徐主任，我先……我先上去準備。”

　徐硯程：“去吧。”

　得到命令，魯欽拔就跑。

　“發生了什麼？”徐硯程沒有打斷兩人的談話，好奇魯欽到底做了什麼，一副心虛的表現。

　許縈掩笑，把事和他說了一遍。

　徐硯程微微勾：“那我得謝謝小驚，不然傳開后，明天全醫院都知道我帶太太來，還在屋里藏一個。”

　許縈眨眼疑：“醫院的消息都這麼靈通的嗎？”

　徐硯程停頓：“可以說因為有些事比較急，消息靈通。同樣的，別的消息也很靈通。”

　許縈噗嗤笑出聲：“還搞笑的。”

　徐硯程來醫院第一天就知道，在醫院里沒有，消息傳得比他想象中快，不過醫院的人傳八卦有一個優點——不會誤傳，每個版本都能確保真實。

　許縈催徐硯程上去忙，在辦公室等他。

　徐硯程也不想多呆，收拾好便上樓了。

　去到作演習室，魯欽正在和大家熱烈討論樓下發生的事，眉飛舞，表富，作更是到位，最后沖李逢冷笑：“讓你陪我進去，你不去，你看吧，錯過了見到徐太太的機會。”

　云佳葵第一個注意到徐硯程出現在門口，清了清嗓子。

　而魯欽沒看到大家使的眼，拍了拍膛：“要我說，徐太太當真人心，才和見過一次，竟然就記下我了。”

　李逢反刺回去：“可是你沒記得人家。”

　魯欽：“李逢你說兩句！詛咒你值班！”

　李逢不說話，掛上營業的笑容。

　魯欽撓了撓頭，上一分鐘還熱切問他八卦，現在怎麼這麼安靜。

　“謝謝你對我太太的贊賞。”徐硯程走進來，溫和笑說。

　魯欽肚子打了個哆嗦，差點要撲倒在地。

　怎麼沒人告訴他，徐主任在他后啊……

　“不，不用謝。”魯欽唯唯諾諾，小跑進到醫生隊伍里站好，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江濟協笑呵呵說：“哎呀，大家都沒壞心，純屬對你太太好奇，徐主任可別和他們小年輕生氣哦。”

　李盛悄悄和云佳葵說：“明明是江主任慫恿魯師兄說的。”

　云佳葵：“安靜。”

　徐硯程對幾個人的心思是一清二楚：“既然都知道了，今晚的比賽你們自己來吧，我后天帶我太太準時到。”

　“誒！徐主任可不能說走就走啊。”江濟協明明大徐硯程十歲，但每每和徐硯程在一起，他被反襯得像老頑，沒有徐硯程穩重，更沒有一個主任該有的樣子。

　徐硯程沒有停留的想法，躲過江濟協的靠近：“你想要上個手的錄像資料和云醫生拿就好，不用套我。”

　今晚江濟協一定要他來的原因無非想要說點好話，想看他前段時間做過的一臺宮心臟的手視頻。

　“佳葵，回頭把病例一起給江主任。”徐硯程說完轉走了。

　云佳葵忙說好，“主任您慢走。”

　江濟協尷尬笑了笑：“你看小徐這人，都是一個組的，說這種話。”

　云佳葵咳了咳：“那手資料……”

　江濟協放下尊嚴：“我要，你回頭發到我郵箱。”

　云佳葵：“好。”

　江濟協嘆氣，他怎麼被拿得死死的啊……

　-

　徐硯程回來的速度出奇的快，許縈和他搭乘電梯不解問：“就比完了？”

　徐硯程：“他們比就好，我們先回家。”

　許縈沒有多問，畢竟是部的事。

　下到外科樓大廳，投向他們的目變多，許縈只能裝作看不到的樣子，和徐硯程走出去。

　“許老師？”

　許縈聞聲看去，見遲芳芳站在不遠的繳費窗口。

　“遲老師你好。”被人住，許縈不得不留步。

　遲芳芳手里拿著票據，看到許縈邊的男人，笑問：“這是……”

　許縈介紹：“這是我先生，姓徐。”

　又和徐硯程說：“這是和我一個組的遲老師。”

　徐硯程：“遲老師你好。”

　遲芳芳看了好一會兒，眼神才從徐硯程上挪開。

　許縈的丈夫確實一表人才，怪不得組里的老教師給許縈說幫忙介紹對象那會，都沒給眼神。

　“你好，你們也來醫院？”遲芳芳問。

　許縈：“我陪他來取資料，準備回去。”

　遲芳芳記起來許縈說過他丈夫是市醫院的醫生。

　許縈：“遲老師呢？”

　遲芳芳：“我家孩子生病了，今晚我陪床。不說了，我先回去了，他一小會兒不見我就要鬧。”

　許縈正好找到借口離開：“你辛苦了。”

　遲芳芳疲憊笑笑，沒多說，轉離開。

　走到門口，許縈回頭看了眼遲芳芳的背影。

　“怎麼了？”徐硯程察覺到心緒不寧。

　許縈抬頭看徐硯程，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遲老師不容易的，常在組里聽說先生忙，在家的時間，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家里兩個孩子。”

　徐硯程剝繭，讀出里面重要的信息：“你擔心孩子的事？”

　許縈凝視他，兩人掌心相抵，正是親時，害怕問出口的問題破壞此刻的氛圍。

　“如果我說……我不想這麼早要孩子，你會生氣嗎？”許縈不知道徐硯程怎麼想，但一個男人二十九歲了，應該很期待能有一個孩子吧。

　走到室外，徐硯程連同牽著的手放到口袋里，拉近兩人的距離，緩聲說：“你就算說不想要孩子，我都不會生氣。”

　許縈：“真的？”

　徐硯程輕笑：“真的，生育權在你手上，你有權決定什麼時候要孩子或者不要孩子。如果我們有孩子，我會擔負起養育的責任，你生我養，我承擔他所有的開支，是我應該做的。如果我們沒有孩子——那就這樣過一輩子，沒有什麼不好。”

　他對許縈沒有任何要求，只要愿意和他在一起就夠了，人不能貪心，他一直這樣對自己說。

　這段時間在學校，許縈見到大多數老師上班時間忙，下班時間全是圍著孩子轉，閑聊的話題也離不開孩子，似乎他們的世界只有孩子。心底對這樣的生活產生恐懼，徐硯程的這席話讓對生育的焦慮慢慢淡掉。

　“小驚。”徐硯程停下腳步，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站到面前，扶著肩膀看，“我有個私心的請求。”

　他忽然神變得認真，許縈愣了下：“你說。”

　徐硯程：“以后就算有了孩子，你的重心也不要在孩子上，好嗎？”

　輕輕的一句“好嗎”，讓許縈晃神。

　起先是不懂這番話的意思，而后越發覺得心酸。

　想起那天程莞和說的話，因為過于投家庭而逐漸失去自我，患上了抑郁癥。

　父母的事一定給徐硯程留下很不好的回憶，甚至覺得母親生病有部分自己的原因。

　他在自責，過去是，現在也是。

　上前兩步，不知如何安他是好，靠在他肩頭，認真的回答：“一定不會。”

　不會發生讓他害怕的況。

　-

　團建當天，約在郊外的風景園區，許縈迷迷糊糊起來，在車上又睡了一覺才完全清醒。

　進到園區，著眼前高聳的群山，還沒開始爬，已經覺得累了，不過也好許多，起碼不是在夏天來爬山，今天氣溫十度左右，就當爬山暖好了。

　徐硯程買好票，從遠走來。

　晨曦微里，驕微微刺眼，許縈抬手擋住線看向他，一隨意的黑沖鋒，偏休閑的登山穿著，背著同系雙肩包，里面裝的是兩人的東西，單背著一個小包，里面就裝了錢包、手機和水。

　徐硯程走到面前，擋住浮嵐暖翠的風景：“走吧。”手向。

　許縈牽著他的手到大本營。

　才出現在視線范圍，一眾人看向這邊，許縈不握他的手，徐硯程拍了拍手背：“沒事。”

　徐硯程帶著認識大家，介紹下來也就記得哪個人姓什麼，不過已經很好了，反正都是醫生，有個姓就不怕錯人，難記得的是幾個醫生家屬的名字，別人都徐太太，干脆以這樣的方式稱呼他們，都是圖方便，不會有人介意。

　許縈和徐硯程坐一起，景區的車帶他們到深山里。

　風獵獵地刮來，許縈覺得有點冷，往里了，徐硯程從懷里拿出一盒牛，放到手里。

　許縈驚喜：“哪來的？”

　徐硯程：“售票旁邊有便利店，暖柜里有賣。”

　心被他細心的舉燙平，暖呼呼的。

　“老師，您和師母怎麼認識的？”坐在后的張盛突然問。

　徐硯程往后看去，坐在最后排的魯欽李逢和云佳葵一人一個方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則豎著耳朵聽。

　一看就懂，張盛是被推出來擋槍的。

　今天的團建全組的人都來了，那晚倒也是比了一場，最后江濟協告訴大家，他已經拜托別的組幫忙值班，全員都可以參加，這一下可把下面的幾個人高興壞了。

　江濟協跑出來助攻：“你說你們是自由的？”

　許縈眨眼睛，側眸看徐硯程，原來他是這樣對外說他們關系的？

　“嗯，朋友介紹認識，自由結婚的。”許縈回了這個問題。

　本有點心虛的徐硯程有了底氣，笑容加深：“對。”

　張盛慫得不行：“好，好的，謝謝師母的解答。”

　許縈微微一笑：“不用謝。”

　轉回，許縈問：“你是他們的老師？”

　徐硯程：“他們今年大四，分到我們科室學習，我下個學期會去江都大學任課，算他們老師吧。”

　許縈小聲驚嘆：“你好厲害。”

　徐硯程淡笑收下的夸獎。

　許縈是真的覺得徐硯程厲害，讀書時就沒下過第一，在國外學習十年，現在又在市醫院重癥組工作，又聘到醫學院講課，同齡人沒幾個人能做到這樣。

　下車后，江濟協勾著徐硯程的肩膀拉他走在前面，聽到他們提了一些專業語，對著手機劃來劃去，應該是在討論新收到的病例，許縈識趣地落后幾步，把空間讓給他們。

　一見許縈落單，跟在后面的幾人涌上來，把包在中間。

　“你們……”許縈失笑，該說熱還是好奇心太重。

　魯欽膽：“徐太太，我很好奇徐主任私底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盛搶話：“老師人好啊，耐心又溫。”

　同級生顧淑蕊贊同：“還用問嗎？老師人超級好，我上次轉在別的科，老師特別嚴格，我晚上都不敢睡一直在看書，來重癥組后，我以為我會更睡不著，沒想到老師好有耐心，我答不上來的問題還細心地講一遍，我學習都有力了。”

　魯欽頓住：“不是吧……”

　云佳葵：“是。”

　李逢：“我覺得一半是。”

　如果沒有前天的事，他覺得完全是。

　魯欽一副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憤憤表：“怎麼主任就對我一個人嚴厲，我平時工作很上心的好不好！”

　許縈嫣然笑笑：“我也贊同，徐醫生很溫的。”

　魯欽傷了，不想說話了。

　傷歸傷，魯欽繼續八卦：“你們是哪個朋友介紹認識的啊？”

　問完，隊友給出魯欽贊賞的眼神。

　雖然徐主任人好，溫溫和和的，但他們還是不敢過問他的私事。

　“我們是一個高中的，徐醫生大我兩屆，不過以前不認識，是后來我朋友介紹我們認識的。”許縈有問必答，而且大家對很和氣，又是徐硯程的組員，并不討厭回答這些。

　李逢想起來：“你的朋友是不是唐醫生的太太！”

　許縈沒想到連這個他們都知道：“嗯……”

　“我想起來上個月的事了。”魯欽說，“我給江主任做一助的那臺手，在手室里唐醫生和江主任閑聊，玩笑說想給妻子的朋友介紹對象，不知道江主任有沒有人選。”

　云佳葵疑：“那怎麼傳到徐主任那？”

　李逢作為江主任的用一助，老道的回答：“那還用說，肯定是江主任推薦了徐主任，別的科是護士長給人介紹對象，我們科是江主任蓋住了護士長的風頭。”

　許縈笑著聽他們討論，也對這件事產生了好奇。

　徐硯程又是為什麼會去到那場相親局。

　“上個月……”魯欽忽然發現了什麼，“你們新婚？！”

　許縈雅笑點頭：“是啊。”

　魯欽：“我的天啊，我以為主任是死板的守舊人，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厲害。”

　“我是夸徐主任啊，徐太太你別誤會。”魯欽憨笑解釋。

　云佳葵打斷這幫八卦的人，說道：“你們先過去，還有一些食材和用沒買全，我去附近便利店看看。”

　許縈想逃離被八卦，主幫忙：“我和你去吧。”

　正想說不用，許縈已經跟上云佳葵了。

　們沿著另一條山路去找便利店，云佳葵對著山間地圖，犯了迷糊，因為食材店和日用店不在一起。

　“你去這邊，我去這邊。”許縈發現有兩家店，“然后我們野炊區見。”

　云佳葵覺得可行，把要買的清單發給許縈，讓負責買用，自己負責重的部分。

　許縈走著臺階往上，越往上走，越發現四周荒涼。

　到從山下下來的旅客，問他們前面是不是有個店鋪，旅客也沒有特別注意，有個人說倒是看到招牌，就在不遠，可以去看看。

　另一個人說：“說近不近，也有點遠，這個天氣估計要下雨了，還是先回去吧。”

　許縈見他們三人穿著專業的登山裝，抬頭看了天。

　先前的太不知道躲到了那片云后，天蔚藍消散，灰白渾濁，風云攪。

　這種天在江都見怪不怪，許縈想速戰速決，而且大家還等著用。

　道過謝便往上跑了。

　才走到一半，細細的春雨落下，許縈被驚倒，腳蹭到旁邊的山石，沒管太多繼續往前走。

　便利店倒是有，不過關門了，外面掛著今日不營業，許縈心底升起一陣失落，正要往回走，雨勢驟然變大，水珠反彈又下墜。

　走是暫時走不了。

　拿出手機，許縈想給徐硯程發消息，告訴他等會就回去。

　看著信號格降到最低，最后一格沒有。

　在山間遇到信號不好這類況不奇怪。

　以往要是到大雨，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坐著等雨停下，但現在焦急得不行，一聲不吭的消失，會不會讓大家擔心？

　不想給大家添麻煩。

　雨勢越大，天越黑。

　躲在屋檐下的許縈祈求著快點有信號，而南方的春雨連綿，有時候一下可能就是一下午，一天，甚至兩天。

　許縈反復連接數據網絡，奈何還是沒有信號。

　靠在便利店門口，翻了下書包，只有一瓶水，正打算放棄就這樣等著好了，看到山道出現一抹維羅納綠的傘面。

　傘沿抬起，看清男人的臉，松了一口氣。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許縈戛然而止。

　倏地發現，徐硯程沉著臉，是從未見過的整肅，驚悸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徐硯程快步走過來，沉沉地盯著。

　“沒想到會下雨。”的聲音變小，著頭像做錯事被罰站的學生。

　徐硯程上下看了一眼，拖著到旁邊的凳子，著坐下，從他的背包里掏出紗布，等到腳下傳來的刺痛，許縈才發現自己腳被劃出了一個口，子都染了。

　或許是注意到傷口了，許縈才覺得痛，徐硯程上藥的時候，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許縈垂眸看到徐硯程用紗布慢慢環上的腳腕，最后打了一個結，只知道不是蝴蝶結，而且有些復雜。

　許縈解釋說：“我想給你發消息的，但我手機沒信號，又沒帶傘，所以想等雨小再回去。”

　徐硯程抬眸看。

　因為雨，天暗暗，他額前的碎發微微遮住，讓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看到流暢的下顎線和結，雙抿一條線。

　“沒事。”他低沉說。

　是他著急了。

　許縈蹙眉，聽在耳里怪怪的，總覺得他有話沒說完，似乎在忍什麼。

　作者有話說：

　小事啦，是某人太著急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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