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興致的說了一大通, 錢氏是一句都沒聽見去。心里盤算的飛快，回去……

　回去的話家里可沒這些好好，可回去了……

　韋氏：“娘, 你想啥呢？”

　錢氏回過神：“沒、沒什麼。我就是在想啊, 你家里也有你兩個嫂嫂呢，你能住得慣？”

　韋氏皺眉：“大嫂又不在啊，和大哥不是住鏢局嗎？至于二嫂，躲我還差不多。我就住自己院子，誰也礙不著誰。”

　錢氏又琢磨了一會兒：“行肯定是行, 一想到你還有六七個月才生, 這日子也難熬，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錢氏嗐了一聲：“你也知道，咱們家不是明年才打算分家了嘛, 你回去, 我就怕你大嫂二嫂有想法, 要是說已經分了, 那你回來和娘住, 娘肯定二話不說！”

　韋氏皺起眉頭：“們有意見，們有什麼意見？我吃我男人的喝我男人的, 們能有什麼意見？”

　錢氏一怔：“你的意思是……？”

　韋氏起就從柜子里拿了個盒子出來：“大郎又不是沒給我留錢！這有十貫，都是大郎說讓我自己花的，娘，我回家之后要天天喝湯！不喝的, 免得還要看人臉！”

　錢氏的眼睛早在看到那十貫之后亮了亮：“沒問題！回去住！我還真是住不慣這兒，咱回家住！”

　韋氏高興了：“還是娘最好了！”

　“不過, 今個兒不走, 今天我還非要把這湯喝了！明個兒走, 今晚和娘說。”

　錢氏：“你想好咋和你婆婆說了？”

　“想好了，我就說馬上夏了，咱村涼快。”

　雖然聽上去就是個隨便扯的理由，不過丈夫不在，兒想回娘家養胎也合合理，錢氏最終點了頭。

　-

　魯老太太從芮娘房里出來后去了廚房，發現鍋里的湯沒消，還有點奇怪的看了眼東院。

　東院大門閉，魯老太太瞬間明白了。

　這合計是等著送上門去呢！

　魯老太太也是個剛烈子，吃不吃。要說大媳婦剛懷的時候，也一樣高興，可這一個月來，瞧見韋氏那作的樣子，高興也快被磨完了。再看芮娘，平時一句抱怨都沒在面前提過，這一朝有孕，這把老骨頭伺候的也開心。

　還有個親娘呢！怎麼不知道給端著送過去？！

　魯老太太氣不過，準備回房。

　不過剛走兩步，到底又是心疼肚子里的孫子，咬了咬牙，把灶臺的火還是留著了。

　湯熱著，誰要喝誰來舀就是！！

　韋氏和錢氏等了一會兒，等不下去了，錢氏先起了：“娘給你端去。”

　韋氏還想咬牙等一會兒，錢氏勸：“哎喲，你這是和誰置氣，你不把你肚子里的娃娃養好，等大郎回來還要怪你呢！”

　韋氏一聽這話，泄氣了。

　咬了咬牙，更堅定了要回娘家的決心，等回去了，就不用氣了，也不知道大郎什麼時候能回來……等大郎回來有人給撐腰，再搬回來……

　錢氏給韋氏端湯的時候老太太聽見了，哼哼笑了兩聲。

　治韋氏，還是有一套的。

　-

　魯越今個兒心里火熱，作更是快，魯氏鐵鋪的人都瞧出來了，湊上去問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魯越也沒瞞著，只說是過一陣子添丁請大家喝酒，伙計們一愣，然后發出一陣恭賀聲：“越哥！！恭喜恭喜！！”

　“越哥你這也太神速了！這才親三個多月吧？真是牛啊！”

　弟兄們的恭賀都是真心的，魯越也都笑著一一接，陳三一把搶過魯越手上的家伙什：“你還忙啥啊越哥！最近鋪子不忙，就給兄弟伙們！你趕回家陪嫂子去！”

　“就是就是，有我們呢！”

　魯越心里也惦記著芮娘，也就不客套了：“行，改明兒一定請兄弟們喝酒。”

　“好！沒問題！”

　魯越從鐵鋪出來，腳步總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不過等到了集市，他就又慢了下來。

　這片集市現在正是熱鬧的好時候，路邊賣糖的、賣點心的應有盡有，魯越了下琢磨了一會兒，轉就去了一家首飾鋪子。

　不知他買了什麼，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盒子，魯越隨手又把盒子裝到了懷里，然后又去了糖鋪，買了幾大包的紅糖。

　等回到魯家小院時，魯越手上已經大包小包了。

　芮娘正在做飯，聽見靜就從廚房探出了頭，“回來了？”

　魯越一見在廚房，心中一，趕忙過來。

　“你怎麼下地了？”

　芮娘無奈笑道：“我真沒事兒，你讓我白天在床上躺著我難，而且我中午還睡了一覺，娘又給我端了一大碗湯，撐死我了，下地轉轉。”

　魯越：“你別做飯了，我來做。”

　芮娘睜大了眼：“你會做什麼？”

　“不會我可以學，而且基礎的我都會。”

　芮娘笑道：“好了……真的不用……我就下口面，湯是娘燉的，吃湯面。”

　魯越這才稍稍放心，但還是堅持：“下面更簡單，我會，我來。”

　芮娘拗不過他：“行吧行吧，你來。”

　芮娘的視線落在魯越買回來的東西上，打開一看：“你怎麼買了這麼多紅糖？”

　魯越：“給你喝，從明天開始，每天吃紅糖蛋。”

　芮娘嚇了一大跳，紅糖蛋是用紅糖水熬得荷包蛋，偶爾吃一兩頓還行，誰家還能天天吃……

　魯越看出了的想法：“就要天天吃，不過幾個蛋而已，你子養好是要事。”

　芮娘看著魯越個大塊頭在廚房忙活，不知從哪里生出了一想撲進他懷里的沖，但想到婆婆就在外頭，芮娘還是忍住了。

　倒是魯越，朝外看了一眼，小聲和芮娘咬耳朵：“一會兒吃完了飯你早點跟我回房，有東西給你。”

　芮娘：“什麼東西？”

　“一會兒再告訴你……”

　-

　家里兩個孕婦還有個客人，晚飯當然不可能真的只吃湯面，錢氏準備的菜，芮娘炒了一盤酸辣土豆、一盤清炒白菜、還有一盤螞蟻上樹。

　螞蟻上樹是芮娘吃的，魯越一直在給夾菜。

　韋氏和錢氏就顯得有些沉默。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韋氏在飯桌底下悄悄了娘，錢氏咳嗽了一聲：“老嫂嫂，是這樣，華華爹這幾天老病犯了，我有些不開，本來還計劃照顧華華到生完，現在看來怕是要提前回去了。你看芮娘也懷孕了，你一個人也辛苦，我意思是讓華華和我回娘家住幾天，你看咋樣？”

　飯桌上安靜了一瞬，魯老太太愣了愣之后看向韋氏：“你要回娘家？”

　韋氏心口蹬的一下，從來都知道自己這個婆婆的眼睛毒辣的要命，你撒謊沒撒謊一眼就能看出來。但還是笑著道：“我想著也好久沒回去了，娘說家里忙，爹那邊騰不開手，就想回去住幾天，娘別多想。”

　魯老太太笑了一聲：“我多想什麼，既然你娘開了口，你也想回去，那就回去唄。大郎現在也不在家，你一個人在家也是著急。”

　韋氏干的笑了兩聲：“娘說的是……那我明天就和娘回去了？”

　魯老太太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而芮娘聽說后，用余悄悄的看了眼魯越，男人面無表。

　-

　“大嫂怎麼突然要走？”回了自家院中，芮娘還有些想不明白這事，可魯越沒管，拉著的手進了房就落了門栓。

　“過來，給你看樣東西。”

　芮娘也想起來他下午說的那事，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魯越讓坐下，然后從懷里掏出了那個盒子，在芮娘面前打開了。

　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對兒耳鐺，通純銀，底部卻鑲嵌著一對兒橢圓的黃玉，圓潤小巧，溫婉致。

　芮娘瞪大了眼。

　魯越笨笨的將耳鐺拿出來，道：“我看你有耳，卻從來沒帶過耳飾，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不，看著好看就買了。”

　芮娘眼前忽然有些模糊。

　怎麼能不喜歡呢。

　這可是相公送的。

　“好看……喜歡……”芮娘忽然落了滴眼淚滴在手背上，語氣也一一的，魯越瞬間就有些慌了。

　“哭什麼……傻不傻？”

　芮娘連忙了：“沒哭……就是有點驚喜……”

　魯越心疼的了的臉，他笨手笨腳也不會說話，只是不停的道：“以后再給你買更大的，更好看的。”

　芮娘這時才定睛看了看，小心手了：“這就很好看，這是玉吧？”

　魯越嗯了一聲：“黃玉，你喜歡綠的嗎？也可以換翡翠。”

　“不，這個就很好。”芮娘嚇了一跳，知道翡翠的價格，太貴了……

　不過即便是這個，也不舍得帶……

　魯越像是看出的顧慮，道：“我就是怕你不愿意帶所以買了小的，你要是不帶的話，就沒意義了，帶上吧。”

　芮娘有些心，但還是猶豫：“那……我平時在家不帶，出門再帶？”

　魯越：“在家為什麼不帶？”

　芮娘：“出門好看嘛，我在家天天帶著還心，睡覺著也不舒服……”

　魯越沒想到這一點，沉默了會兒：“那你做主，我改明兒再給你買個簪子，就又實用又好看了。”

　芮娘笑：“知道你對我好，這個就行了，后面把錢留著，以后花錢的地方還多呢。”

　魯越不以為然，但當下也沒再說什麼。

　他的傻芮娘，他是男人，他會賺錢養家，會疼的……

　……

　芮娘有了子，有些事魯越就難了。

　本以為春耕結束還能好好和自己媳婦兒親熱一下，誰知道現在芮娘懷了孕，魯越有分寸，只能生生忍著。

　但當芮娘沐浴完，剛剛鉆進被窩，魯越的呼吸幾乎是瞬間就重了，他不自的過去將人摟到懷里，甕聲甕氣：“芮娘，你用的什麼，好香……”

　芮娘臉一紅，“別胡說了……就普通的皂莢，哪有香味……”

　“不是，真的好香，頭發都是香的。”

　芮娘：“……”

　以往這樣，就知道他想要了。

　男人.嘎的呼吸聲騙不了，可今天，魯越只是在的脖頸狂熱的流連了一會兒就退了回去，他躺在芮娘邊難耐的平復，芮娘紅著臉，有心想幫他，卻也知道自己現在況，干脆不要去招惹男人……

　魯越平復了好一會兒，才翻過給芮娘掖了掖被角：“睡吧。”

　芮娘輕輕的嗯了一聲，秀氣的打了個呵欠，也的確是有些困了……

　芮娘很快就睡了，可憐魯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過了會兒，還起走到院外，打了一盆冷水……

　-

　次日一大早，韋氏當真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芮娘昨晚被魯越打了岔忘了這回事，一大早看見大嫂和嬸娘在收拾東西立馬又想起來了，連忙回房，搖醒炕上還未醒的男人：“二郎，大嫂真要回去了……”

　魯越慢吞吞的睜眼，眼底有些烏青。

　他昨晚很晚才睡著，這早上便起的有些遲了。

　芮娘滿臉擔心的問：“大嫂是不是生氣才走的？”

　魯越坐了起來，一邊穿一邊搖頭：“不是。”

　“那是為什麼？”

　魯越也不知該怎麼說。

　他很快就穿好了，束好了腰帶，走到芮娘邊了臉：“反正和你無關，別想多，我去給們幫忙搬東西，你別。”

　芮娘點了點頭。

　院子里，也不知道韋氏是打算回去住多久，竟然收拾出來了幾大箱東西。魯越出來后，幫著錢氏一塊兒把東西都搬上牛車了。

　“嬸娘，我送你們吧。”魯越道。

　再怎麼樣，長嫂回家，他這個當弟弟的肯定要送一下。

　韋氏不領，剛想拒絕，錢氏忙一口應下了，畢竟租牛車也是要花錢的，既然有現的為什麼不用。等魯越去搬東西的時候錢氏還扯了扯韋氏的胳膊：“你咋回事嘛，這是你男人親弟弟，你還不領，關系搞得這麼僵以后能？搞不懂你是咋想的。”

　韋氏不不愿的道：“知道了。”

　東西很快裝好了，韋氏和錢氏去和魯老太太打招呼，進了北院又很快出來，也不知道魯老太太說了什麼，韋氏的臉不大好看。

　兩人拿著東西就往院門口走，芮娘連忙從廚房探頭：“這就走嗎？早飯馬上就好了！吃完再走吧？”

　韋氏沒吭聲，錢氏卻笑著道：“不了，我們村還有點兒遠，趕時間呢。”

　芮娘一聽，趕忙包了幾個包子遞了出來，“路上吃吧。”

　也給魯越裝了幾個：“別著了。”

　魯越當然不會辜負的好心，立馬接了，臨走前還囑咐：“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麼累活等我回來再干。”

　芮娘點了點頭：“放心吧。”

　魯越趕著牛車走了，芮娘在院門口一直目送們看不見了為止。

　韋氏和錢氏一走，這偌大的小院忽然就冷清了下來，芮娘回到廚房盛了粥，去了老太太房間里。

　“娘，吃飯了。”

　魯老太太正坐在炕桌前記賬，嗯了一聲，“芮娘啊，你來。”

　芮娘走了過去。

　“這是咱們家的賬本，你看看，看得懂不？”

　芮娘一驚，賬本當然是看得懂的，那天在魯氏鐵鋪里，魯越已經徹底將教會了，加上芮娘本來就懂一點兒，現在看起來已經是完全不費力了。

　魯老太太見的確上道，笑道：“不錯，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學著記賬了。”

　記賬？需要記什麼賬。芮娘本不敢問娘是什麼意思，干脆直接岔開了話題：“先吃飯吧娘。”

　魯老太太合起賬本：“好。”

　芮娘很和魯老太太獨，但是上回在西院兩人說了一番話，現在也不是很張了。婆媳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吃完了一頓早飯，芮娘正準備把碗筷收拾進廚房時，院門外又來客人了。

　“芮娘在嗎？”

　是悉的不能再悉的聲音，芮娘腳步一頓，驚喜的朝院門外看去：“舅母？！”

　門外站著的正是田氏，還有王氏。

　“舅母，嬸兒，你們咋來了？！”芮娘高興的迎過去，開了院門。田氏和王氏笑瞇瞇的站在院門口，異口同聲：“來看你呀。”

　芮娘還沒反應過來，田氏手就了的腦袋，笑道：“你這丫頭！有了好消息也不會知道給舅母報個信兒，舅母還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芮娘一愣，反應過來后有些不好意思：“舅母您知道了……”

　王氏笑道：“可不嗎？我在路上遇見魯越了，魯越給我傳的話，我給你舅母傳的話，你這孩子，這大的好事還不說。”

　芮娘解釋道：“是我的不是，這幾天太忙了……”

　田氏遞給芮娘一個籃子：“給，拿著，舅母也沒有什麼別的好東西。這里是三十個蛋，補補子。”

　芮娘一驚：“舅母，不用，家里什麼也不缺……”

　田氏：“快拿著呀，你不缺是你的，我給的是我的，你前段日子跑前跑后的，難不你懷孕了，舅母連三十個蛋都給不起了，快。”

　芮娘心中十分，也十分高興，沒有拒絕了。

　“芮娘，是你舅母來了嗎？”魯老太太忽然問了一聲。

　芮娘回頭：“娘，是的，是我舅母。”

　魯老太太：“請人進來坐著說話嘛。”

　芮娘忙道：“差點兒忘了，舅母，嬸兒，你們進屋坐，我給你們泡茶。”

　田氏和王氏也沒推辭，笑著進去了。

　先去了北院見了魯老太太，如今田氏和見面也是十分和善了，包括王氏，三人有說有笑的坐在堂屋聊了半天，期間芮娘進來端茶，三人連忙接過。

　“芮娘你坐啊，別忙活了，都是自家人。”

　“就是，你現在雙子，可要注意……”

　芮娘笑著把茶果子和茶放下：“沒事，就走幾步路而已，哪有這麼夸張。”

　王氏是個甜的，笑著道：“當初我就說芮娘福氣好，魯家福氣也好，兩個福氣好的湊到一塊兒，你看著好事不就來了嘛！”

　幾句話，將魯老太太哄得開心不已。

　“是啊，我也沒想到，芮娘能懷的這麼快！”

　幾人笑著說了半天，田氏才問道：“誒，二郎呢？去鋪子了，家里就你們兩個人？”

　魯老太太：“二郎送大兒媳婦回娘家了，大郎出門做生意了，這不就剩我們婆媳兩了。”

　聽說韋氏回娘家去了，田氏稍稍一怔，不過當下也沒細問，直到田氏從北院出來，單獨和芮娘說話的時候才問了兩句。

　芮娘抿了抿，將這幾天錢氏來了之后發生的事和舅母說了。

　“啥，你說娘家人來了，還使喚你？！”

　芮娘：“沒有……沒有使喚。”

　可芮娘的解釋田氏沒聽進去，在田氏看來，自然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田氏：“你大嫂的娘家我有所耳聞，別看他們住的離我們八丈子遠，那一家可不是個省心的，回去了是吧，回去了好，你孕期可別因為這些糟心事煩心，好好養著，知道了不？”

　芮娘點點頭：“知道了舅母……對了，舅舅咋樣了？”

　田氏笑了笑：“這不多虧你和二郎嗎，前段時間幫了我們那麼多，你舅舅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昨個兒重新去私塾教書去了。”

　“那我就放心了。”

　田氏注意到芮娘的院子：“誒，你現在這個小院子可是啊，不錯不錯嘛。”

　芮娘笑：“是嗎，我也覺得還不錯的。都是二郎翻修的。”

　“二郎就是能干，要不說你嫁的好呢。”

　芮娘笑了笑，酒窩里都是，顯然心里也是這麼覺得。

　“舅母，吃過飯再走吧？”

　田氏看了眼院子里：“行，現在就你和你婆婆兩個人，我來做飯吧，你是有子的人，可別累著。”

　芮娘自從懷孕，已經聽了太多這樣的話了，雖然在看來真的一點兒也不累，但還是止不住的。

　王氏今個兒下午也沒啥事，干脆就在魯家院子里留頓飯，順便幫著芮娘干干活，兩人手腳麻利，將所有的被褥趁著天氣好都搬出來曬洗，又將菜圃里面的土全都翻了一遍。

　就連魯老太太都看不下去了，忙喊著讓兩人別忙活了，田氏卻不停。

　“老嫂嫂別跟我爭搶，前段時間二郎可是幫了我家大忙的。”

　魯老太太聽了這話，臉上第一次竟覺得臊得慌，對當初自己的做法有些后悔。

　這錢氏來了兩三天，怕是都沒干這麼多活，田氏一下午，是里里外外幫著芮娘收拾了一個遍。

　這魯老太太心里頭有桿明晃晃的稱，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這當下，也就看得是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