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徐玉在二十班丟過一次人之后，收斂了不，對二十班雖然還是很冷淡，但沒有像之前那樣找茬了。

陳怡一眾生忙著排舞，都也沒工夫來找沈梔的麻煩。

沈梔發現這幾天周曄一直沒來上課，陳皮幾幾人也經常曠課，有時候還鼻青臉腫的。

最后一節課上完，沈梔抓住想跑的陳皮，問他：“周曄這幾天干嘛去了？”

“他……”

陳皮言又止，像是在顧慮著什麼。

“出什麼事了？”沈梔蹙眉。

“沈姐，您就別問了，我們說了，曄哥會弄死我們的。”

陳皮干笑道。

沈梔睨他，將手搭在他肩膀上：“確定不說？”

很淡的語氣，但陳皮幾人就是聽出了幾分威脅。

“沈姐，這事兒您就別管了。”他苦哈哈的說道。

見他這樣，沈梔便知道，絕對是出事了。

“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快說，到底怎麼了。”

陳皮不想說，但是沈梔一定要問，掙扎了好一會兒，他嘆了口氣，說道：“曄哥是攤上事了，你還記得張虎嗎？”

沈梔搭在陳皮肩膀上的手，一頓。

“怎麼？”

“張虎被放出來之后就經常去曄哥家的面館砸場子，曄哥去找虎讓他放過他，卻沒想到中了張虎的套，輸了幾十萬。”陳皮苦惱地說道：“曄哥家哪里能拿出這麼多錢啊，而且張虎那邊也一直鬧著，讓曄哥家的面館也做不下去生意。”

聽完，沈梔臉難看不已。

“怎麼不早和我說。”

“曄哥不讓我們告訴你……”

沈梔拿起校服外套，大步往外走，拿出手機，給紅打了個電話。

“紅姐姐，幫我個忙……”

……

周氏面館。

一片狼藉。

一群穿著黑，紋著紋的不良青年扛著鐵守在門口。

來往路人看到，紛紛逃離。

周家父母攙扶著站在墻角，渾發抖。

周曄垂著腦袋，死死著拳頭，因為憤怒又無能為力，渾劇烈抖著，臉漲得青紫。

后父母害怕的目，就像是一把利刃扎在周曄的背脊上，周曄無地自容。

他一向不是他們的驕傲，現在還給他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張虎一腳踩在凳子上，手里的鐵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他的肩膀。

侮辱極強。

“錢湊齊了沒？周曄，別怪我提醒你，這利滾利的，你這樣牙膏一樣，什麼時候才能還完。”

“虎哥，我欠您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給您，您能不能別再來找我家的麻煩……”

“曄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能是找麻煩？”

“虎哥，我求您了，放過我吧……”

幾個字，從膛里蹦出來。

有憤怒，也有絕。

周曄痛苦的閉上眼，背脊忍不住彎下來，蜷著。

張虎則很滿意的看著他的樣子：“曄子，咱們倆也算有，本來也能相安無事，是你先把事做絕的啊。”

“為了一個人，和我作對？”

張虎繼續將鐵往他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我吃了這麼大的虧，不討回來，以后還怎麼在道上混呢是不是？”

“不只是你，你那群兄弟，一個個面孔，我都還記著。賬，要慢慢和你們算。”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讓你們也驚了，但誰讓你們生了這麼一個好兒子呢。”

張虎對著墻角的周父周母努努，油膩猙獰的臉全部了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