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個高中生，記那麼多刑法做什麼？”

打量著面前這個，張口閉口都是幾年的孩，柏木像是有氣無力，又似哭笑不得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同時扭過頭，再次審視了一眼黑貓。

“而且我們不是還不能確定，這只貓究竟是不是咒嗎，一切都要等調查組的人來看過，才能下定論。”

“但是……”聽著柏木的話，楊默默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

可隨即，的聲音就被柏木用手勢給打斷了。

“沒有但是。行了，放輕松些。不管怎麼說，這只貓都是我打傷的。作為一個年人，我還不至于可憐到，要讓你這種小孩兒來承擔責任的地步。所以安心吧，這件事不會牽連到你的。”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

哪知下一刻，楊默默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并在大吼了一聲之后，不得不用手扶著發燙的額頭，強迫自己冷靜地說道。

“責任劃分這種事，我只要參與過行就跑不掉了，畢竟河灘上到都是證據。我的意思是，我們這次真的捅大簍子了。據剛剛那些儀表上檢查出來的數據，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這只貓是咒的可能，已經超過七。”

“七你懂嗎，我們已經有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損壞了一件，日后或許會關系到數千人，數萬人，甚至是數十萬人命的容。該死，我真的有點冷靜不下來……”

“我知道，相信我，你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所以你這會兒才更需要保持理智。”

無可奈何地，將手掌放在臉上抹了一把，柏木起給孩倒了杯水。

“現在，讓我們再仔細地，把事重頭捋一遍怎麼樣，就當是搜集證據了。”

“行吧，當然，沒問題……”

一邊接過水，孩一邊懊惱地嘆了口氣，半響，才幽幽地問道：“你想從哪兒開始。”

“嗯，就從你是怎麼看出，這只貓是一件咒的地方開始說吧。之后，我也還有些不明白的細節想問問你。”

慢步走到了辦公桌邊，柏木隨手打開了電話座機的錄音功能。就像是他方才所說的那樣，多記錄些證據，總不至于出錯。

“了解了，那這次，我會盡量講得再詳細一點的。”

捧著水淺淺地喝了一口，楊默默取過兩塊儀表，靠近了依舊睜著雙大眼睛的黑貓。繼而將水杯擺在一旁，又用兩只手，各舉著一塊表盤向柏木解釋道。

“你看，現在我和這只貓的理距離約為兩米，靈能表上的數值已經跳到了20帕，也就是相當于一個人級靈的靈能強度。然而災厄表上的指針卻沒有半點反應。這說明什麼，說明在保持著兩米間距的況下，黑貓的災厄無法對我的造可觀測的影響。即，它的惡靈無法及到兩米開外的事。”

說著，孩繼續向前走了一步。

同一時間，手里的儀表也盡數發生了變化。一者跳到了40帕，另一者則是停在了1帕的數據上。

“5帕以下的災厄強度，即為無法對普通人的造傷害的不幸。而靈能力者的抗則會更強一些，差不多可以無視15帕以下的災厄輻。借該數據分析，這只貓對于周邊的生命，暫時還沒有嚴重的威脅。靈能反應與災厄反應的比例尚不確定，但災厄波的范圍小于一點五米，達到了常規咒的隔離水準。”

“反應比例為什麼還不確定？”

這時，柏木不合時宜地了句。

畢竟四十比一的數據，分明已經得出來了，那黑貓的災厄比，也應該已經確定了才對。

“因為你這里的儀表型號太老了，小于1的數據也會被計作是1。”

無語地對著柏木翻了個白眼。

接著，楊默默便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似的。徑直上前，把靈能儀表和災厄儀表，都搭在了黑貓的上。

一時間，表盤里數值跳的聲音不絕于耳。直到兩個呼吸之后，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喏，在零距離接的況下，靈能數值已經上升到了120帕，但災厄數值才剛剛進2帕的區間，你說我該怎麼確定數據？”

“好吧。”對于自家老舊的儀，柏木亦是深有會，故而相當坦然地聳了聳肩膀：“那你說的常規咒，又是什麼意思？”

“這關系到咒的分類，你不清楚也很正常。”

低頭將儀表，從黑貓的上移了開來。此時的作，可謂是分外的輕。就仿佛自己面對的，是什麼珍貴的易碎品一般。

“通常況下，咒會據它們的隔離等級，也就是屏蔽災厄的效力。分為次級咒，常規咒，和特級咒三種。其中，次級咒能夠將怨靈的大部分災厄，屏蔽至無法對靈能力者造生命威脅的程度，且災厄輻的范圍不超過十米。而常規咒則更勝一籌，可以使怨靈的災厄，無法威脅到普通人的生命安全，且輻范圍小于等于三米。比如說我的安樂佛，就屬于這個級別。”

“最后是特級咒，此類咒的隔離效果奇佳，最強大的，甚至能夠徹底的封印災厄。同時也正因如此，當前已知的三百零三件特級咒中，所關押的也都是迄今為止最可怕的那批怨靈。屬于是極其重要的戰略級資源。”

“這樣……”

若有所思地了下，隨即，柏木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那這只貓作為一個活，它死后還能充當咒嗎。如果不能的話，它的價值豈不是大打折扣了。另外，在我的印象里。能封印怨靈的咒，都是與他們生前的經歷，息息相關的事。如此說來，這只貓是否是已經，牽扯到一只怨靈了呢？”

“呼。”

或許是因為說了太多的話，楊默默先行轉頭喝了口水，臨了才繼續同柏木解釋道。

“首先，我認為這只貓死后，八也是有封印怨靈的能力的。或者說，真正可以充當咒的，應該是它的骨架，就像是特級咒猴爪那樣。幸運的是，我們先前損壞的，正好也是它的骨架。”

“其次，除去隔離等級之外，咒分類的方式還有很多種。其中，就有以它們所能夠封印的怨靈為基礎，進行劃分的特定型咒，和泛用型咒。譬如我手里的佛像，就是一件特定型咒。而這只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會是一件泛用型咒。”

“泛用型。”

了然地點了點頭，可能是為了緩和氣氛，柏木下意識地打趣兒道。

“那這只貓，或許還是很稀有的品種咯。”

然而聽著這樣的笑話，卻本笑不出來。甚至失意地蹲在了地上，同時把臉埋在了臂彎里。

“所以說，我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