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程靜媛主找上陸竽，跟一塊下樓。

陸竽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找過來的目的，沒等對方糾結該怎麼問出口，就略帶歉意地主代：「不好意思呀，我沒幫你問到江淮寧的生日，不過他有說過，他喜歡年級第一的學霸。」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江淮寧有時開玩笑，有時特別認真，不太會判斷。

程靜媛臉一僵，下意識住了擺，忘了第一時間澄清自己對江淮寧的意圖。

空氣凝滯一般，連周圍的喧鬧都遠去。

年級第一，學霸？

六個字反覆在程靜媛腦中迴旋，機械般一步一步走下樓梯，表木木的，覺得前路渺茫，看不到任何希。

有自知之明，怎麼可能考到年級第一？這輩子都不可能。資質就擺在那裏，不是靠努力就能實現。

難道要放棄嗎？

不甘心。

程靜媛胡地猜想，興許這只是江淮寧的託辭？他不堪其擾，所以編出這一招來擊退那些生的念頭。

要是當真就輸了。

試問有誰會給自己未來的朋友定個「年級第一」的標準呢？聽起來就很可笑，很不靠譜。說到底，心裏的覺才是最重要的。

記得有人說過，不管男生還是生，遇到喜歡的人前，通常會給未來的另一半設定許多條條框框，想要找這樣那樣的人。可當真喜歡上一個人，之前定下的所有標準統統不是問題，只會為了喜歡的人一再妥協……

談又不是考試，要什麼第一第二？

程靜媛無意識地咬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被四周熙攘的人群打擾，默默想了一路。

「陸竽！」

一道響亮的聲突然在耳畔響起，打斷了的思緒。

程靜媛抬起眼眸，見東邊樓梯下來一個生，幾步跑到陸竽面前。

陸竽看了眼程靜媛，介紹說：「我朋友，黃書涵。這是我同學，程靜媛。」說后一句時看向黃書涵。

程靜媛朝黃書涵點點頭，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顯得恬靜，聲音也很甜：「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去找個朋友。」

鬆開陸竽的胳膊，揮揮手先走了。

黃書涵自然而然地挽上陸竽的胳膊，這是的專屬位置，被人搶了還有點吃醋。是小生間的「友誼規則」，我們最要好，你跟別人好我會鬱悶。大概就是這個心理。

「找你幹嘛？」問。

陸竽嘆口氣，臉上寫著「別提了」三個大字，簡單將大課間的烏龍事件當個笑話講出來。

「我服了，沈歡現在八以為我喜歡江淮寧，我解釋了無數遍，他不僅不信，還腦補我是在心口難開。」陸竽說起這個簡直頭大，一手扶額，兩眼天，被熱烈的刺得瞇了瞇眼。

「哈哈哈哈哈江淮寧怎麼說的？」

黃書涵大張著，笑得直打嗝。

陸竽回憶了一下另一個當事人的神，江淮寧還算沉穩，起初一臉震驚，轉瞬臉就恢復如常。

「他沒說什麼，應該不至於誤會。」

黃書涵笑夠了，停下口氣，給陸竽個忠告：「姐妹你真是……傻了吧唧當什麼紅娘啊。你想想，那個程靜媛通過你打聽江淮寧的事，到最後事兒沒，不得對你有點意見？再說江淮寧這邊，人家沒那個意思，你盲目牽紅線，萬一鬧得不愉快，多不劃算。」

陸竽矢口否認：「我沒牽紅線……」

「要牽也該是牽你自己的，我看你倆配的。」黃書涵打斷的話，湊到耳邊小聲說，「俊男，雙學霸組合，我很看好。」

「誰倆？」

「你和江淮寧。笨蛋！」黃書涵敲腦袋，這不開竅的蠢驢，「近水樓臺先得月，不懂？」

陸竽蹙眉瞇眼，表一言難盡，搖搖頭，現在聽不得「近水樓臺先得月」幾個字。

黃書涵以為不懂，進一步解釋：「你是不是傻？除了同桌，不就前後桌最親近，很容易發展出……」

陸竽連忙捂住黃書涵的，半威脅半乞求：「你可別再說了，算我求你。」

這都什麼跟什麼？

黃書涵「唔唔唔」幾聲，眨眼表示投降，陸竽這才鬆開。

江淮寧和沈歡在文科班外等沈黎耽誤了幾分鐘，剛從教學樓出來，一抬眼就看見幾步開外兩個生抱在一起竊竊私語，沈歡腦中彷彿發出「叮」一聲信號，立刻聯想到陸竽那句「非得是年級第一嗎」。

他忍俊不道：「老江，問你個問題，陸竽追你你要答應嗎？」

聞言，沈黎眉心一跳，搶在江淮寧前面開口：「陸竽要追江淮寧？」太突突地跳，莫名的，有些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心慌。

江淮寧單手兜，提膝朝沈歡大撞了一下：「你缺心眼？」

他看著前面慢騰騰走著的陸竽，生扎了個高馬尾，微微彎曲的長發隨著步伐一晃一晃，瑩白的後頸若若現，好像藏了一塊玉。

一看就是那種明顯的「學習至上」的生，怎麼可能會那些心思。

江淮寧乜了沈歡一眼，低聲警告他：「別拿這種事瞎開玩笑。」沒看陸竽解釋得舌頭都打結了。

沈歡努：「陸竽格很好玩啊，哪裏像開不起玩笑的……」

他後半句還沒說完，接收到江淮寧不大高興的眼神，立馬在上比劃了一個拉上拉鏈的作，噤了聲。

冬瓜不得，陸竽說不得。他閉就是了。

——

程靜媛和一個外班的朋友去服務中心二樓吃小炒。

小炒價格比食堂的米飯套餐貴了不，來吃的人不多，吃完飯回到班裏，只有寥寥幾個同學在。

拿著水杯到樓下熱水房接了杯熱水，剛上到二樓就聽見背後傳來兩道悉的聲音，是江淮寧和他同桌。

沈歡說：「晚飯後去籃球場？」

江淮寧：「不去。」

「幹嘛不去，上承哥，還有他那幾個哥們兒，咱們組隊唄。」

「除非你去顧承的隊伍。」

「……哇靠，江淮寧你這話什麼意思，打死你信不信？」

兩個男生打打鬧鬧從程靜媛旁經過，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梯，消失在三樓拐角。男生清潤乾淨的聲音似乎殘留在耳邊，久久不曾散去。

一似有若無的清爽味道，拂過鼻尖，留在心間。

原來江淮寧也跟其他男生一樣，喜歡玩笑打鬧，笑起來像太，溫暖而明，有著讓人忍不住靠近的吸引力。

程靜媛突然就生出一些勇氣和信心，回到座位上，翻找出一張數學卷子，抿看著江淮寧躊躇了會兒，鼓起勇氣走過去。

目睹過他給陸竽講題，應該不會拒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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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書涵——方認證cp頭子。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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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應該木有二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