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真相

軒轅令在芳華宮院門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忽然回神時發覺，天已經黑了。

他不敢再靠近柳晴，彷彿只是朝走進一步，就會讓遍鱗傷。

半晌，他轉過，口一滯，鮮從口中涌了出來。

宮連忙扶住踉蹌的軒轅令：「聖帝，您……」

「無礙。」

軒轅令拂開們的手，腳步虛浮的慢慢走，慢慢走，離芳華宮越來越遠。

夜深，柳晴醒了過來，看見倚在床頭睡著了的薛長安，安心的笑了笑，怕驚醒他，輕輕拿起薄被蓋在他上。

薛長安淺眠，稍有聲音便醒了，他總是如此守在門外，一有風吹草便會驚醒，生怕到傷害。

握住的手，他淡淡笑：「怎麼醒了？」

回握住他的手：「白天睡多了，就醒了，你怎麼靠在著就睡，若是著涼了誰來保護我？」

快秋了，夜裏還是有些涼的，手輕輕了他發涼的臉頰：「看，臉上冰涼，我給你暖暖。」

薛長安心中一暖，握住的手，臉在掌心繾綣的蹭了蹭。

「對了。」忽然說：「我又做夢了，夢到的還是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他總是讓人打我，我夢見自己滿是，那種痛，就好像是真的一樣，可即便那樣，我竟然還是那個男人，長安，你說，夢裏的我，怎麼那麼傻呢，那樣的男人也值得人嗎？」

薛長安的手一頓，忽而認真看著：「柳兒，倘若你做的那些夢，都是真的呢？」

「都是真的？」

柳晴有些茫然：「你是說，我真的過一個男人，為了他變得遍鱗傷還毫不後悔？」

「是。」薛長安默然點了點頭。

「你騙我的吧，我怎麼可能是這麼傻的人？放著對我這麼好的長安不要，去一個往死里傷害我的男人？」柳晴乾的笑，知道，薛長安不像是在開玩笑，可就是不願意相信。

「我沒有騙你，在你傷害的時候，我們之間還沒有，那時候，我甚至，沒有出手救你，你會恨我嗎？」

薛長安萬分悔恨，若他能早些看清真相，或許不會那麼絕那麼難過那麼無助。

不安的看著柳晴，只見堅定的搖搖頭：「我不恨你，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況且那個時候你還不喜歡我，說明我也有不值得人喜歡的地方，你不救我，我沒資格怪你。只要我們以後好好的就好。」

柳晴靠在薛長安懷裏，已經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然而薛長安與分開，他想讓知道全部，他不想對有所瞞，知道一切之後，是去是留，他不會阻止，他不想等到恢復記憶后，怨恨他什麼都不告訴。

「柳兒，其實，你第一任夫君，就是軒轅令，那個曾經深深傷害你的男人，就是他。徹兒的生父，也是他。」

薛長安當年把柳晴從雪山帶走，診脈時竟發現腹中有了胎兒，這個孩子竟然這麼頑強，即便柳晴遭了那麼多苦難，竟然還在的肚子裏，好好的活著。

柳晴哭著求他，說無論如何要保住這個孩子。

無奈，他才去極北，不惜一切代價，寧願下毒要挾，要要得到魂草，給柳晴碳換骨，讓能夠保住孩子，好好的活下去。

用了魂草后，柳晴就失憶了，他從未跟說過柳徹到底是誰的孩子，這麼多年，柳晴始終以為柳徹是他們的孩子。

他也曾想默認，他也會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但若是哪一天柳晴恢復記憶，他之前的謊言和默認都會被無揭穿，與其等到那個時候，不如他自己先行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