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大結局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漸漸緩了下來，因為面前這個人的眼中，蓄了淚水。

「晴兒，你哭什麼？」

長長呼了口氣：「若你能早八年把這些告訴我，或許我們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多謝你解開了我心裏的結，既然這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

讓人把柳徹帶來，「徹兒，過來。」

將怯生生的小男孩到邊，按了按柳徹的肩膀：「徹兒，跪下，爹。」

軒轅令一怔：「柳徹是……我的兒子？」

「是。」柳晴看著柳徹跪下，才道：「他如今已經八歲，因為生他的時候我虛弱，連累他也跟著瘦弱不堪，所以他一直長得比同齡的孩子小很多，作為你對我柳家的救命之恩，我把你的親生兒子還給你。若你以後娶了王后苛待他，我會隨時回來帶他離開。」

看向他的眼睛，問：「這個孩子是你的，你信嗎？」

畢竟，他從來都不信的。

「信，我信。」

他忙不迭點頭，即便不是他的，讓他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他也會認。

柳晴了柳徹的頭，小男孩乖乖磕了個頭，喚了一聲：「爹。」

軒轅令欣然笑了：「徹兒乖。」

柳晴看著這兩父子，儘管徹兒還小，但臉上已經有了軒轅令的影子，即便他現在不信，等到以後張開了，軒轅令看著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孩子，也會相信的。

「軒轅令，你欠下兩份父，今後，都還到徹兒上吧，徹兒以後就給你了。」

站起，轉要走，軒轅令拉住：「你要去哪？」

「我要跟長安走。」

用了用力，把手從他心口出來，在他怔愣的眼神中，毅然轉離去。

不是報復，不是怨恨，這一次，真的，放下了。

他們之間，再也沒有恩怨。

這個男人，了小半輩子，決定不了。

因為有些傷，一旦留下，便是一道痕跡，即便癒合，也是一條醜陋的疤，留在那裏，時時刻刻提醒著曾經發生過什麼。

曾經，不管他如何想的，杜輕羽死的時候，他是的的確確想殺了償命的。

曾經，不管如何解釋，他都是不相信的。

就憑這兩點，就不會跟他走完下半生的路。

這世上，唯有一人全心全意的相信，不惜一切的保護。

若還可以，想跟那個人在一起。

芳華宮，薛長安靜靜坐著，眸深沉，想著柳晴在軒轅令傷那天的失控，心中悶痛。

他在想，若當時傷的是他，那柳晴會如此哀求軒轅令救他嗎？

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如今的柳晴對他，到底是什麼。

薛長安一向冷靜自持，他知道，不屬於他的終究搶不來，他也不想強求。

能與一起走過八年的溫馨時，已經是他此生最大的幸運，他不敢奢求更多。

想起那八年失憶，雖然傻傻笨笨的，但那無邪的樣子，當真可惹人憐，他不自覺勾起角，笑了起來。

轉而又滿心苦，今後，的笑，他再也看不到了。

恢復記憶了，也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也該走了。

緩緩仰起頭，他閉上眼，不知道想把什麼東西退回心底。

半晌，他才起，收拾起行囊，來去之間，最終他也只是剩下孤家寡人而已。

匆匆跑到芳華宮，推開薛長安寢閣的門，「長安！」

裏面空空如也，一應擺設猶在，可圓桌上薛長安的醫書不見了。

跑進室，他習慣放在書案邊上的藥箱也不見了，連他枕下的銀針，也沒了。

抓住進來灑掃的宮人，焦急問：「薛長安呢？」

「薛公子已經離開了。」

「他就沒留下什麼東西？」

書信，口信，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一句話都沒說？

他就這麼扔下走了？

這個男人，怎麼能把一次次救活瞭然後悄無聲息的就走！

宮人搖了搖頭，柳晴紅著眼睛跑了出去。

越跑越生氣，氣薛長安的不堅定，氣薛長安的不自信。

他怎麼就能輕易放棄呢，他是不是以為會回到軒轅令邊，就想自退出了？

怎麼就不知道問問是怎麼想的，怎麼就不想爭一爭呢！

「薛長安，你這個混蛋，混蛋！」

柳晴和薛長安都恢復了自由，進出宮門不再限。

薛長安走出宮門那一刻，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此時一別，便是一生不見了。

轉過，他提了提包袱，沉默離去。

「薛長安，混蛋，站住！」

他以為自己幻聽，腳下卻再也走不出一步。

「你要去哪，你就不要我了嗎！」

倏然抬起頭，他紅了眼眶，不是幻聽，是來了！

轉過，那個讓他萬分珍惜的小人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裏。

懷裏實實在在的抱著，他難以置信的笑出來，臉頰難捨的蹭著的鬢邊。

「薛長安，我只要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娶一個被人休過兩次的人為妻！願意就帶我走，不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

他笑了，將抱得更。

「願意，我願意。」

懷裏的人氣的哭了一路，滿臉淚痕從他懷裏抬起頭，狠狠錘了他一拳：「願意就不準再放手了聽見沒有！」

薛長安握住的手在邊輕輕吻著。

「好，一生一世，我不會再放開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