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看著桌上砸碎的珠寶，眼神倏地變得冷。

這筆賬，遲早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你先出去。”

林嬸點頭，轉走出臥室。

程玉站起，拿過手提包，從里面掏出手機。

手指過通訊錄，撥通其中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那頭的人接聽了，沉著聲音吩咐道，“給我查清楚顧清寧這幾天失蹤去了哪里，還有查一查背后接過什麼人。”

顧清寧的啞疾是讓醫生檢查過的，是確確實實的，如今失蹤才不過幾天的時間，一回來就像是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就連先天的啞疾都好了，這里面有太多疑點了，必須查清楚。

……

“清寧。”

追到庭院，顧昭上前擋住顧清寧的去路。

顧清寧停下腳步，涼眸微瞇，“還有事？”

對上陌生的眼神，顧昭怔住，心底有些發堵。

明明是親兄妹，現在卻和陌生人一樣。

收起復雜的思緒，他微笑問道，“清寧，你不留在這住嗎？”

“不留。”回得毫不猶豫。

顧昭接著問，“那你現在要去哪？”

“和你有關系嗎？”尾音微揚，語氣著疏離。

顧昭一噎，轉而想到顧清寧從未見過他，頓時釋然了。

他徐徐說道，“清寧，我顧昭，是你的三哥，你還有兩個哥哥，大哥顧影，二哥顧澈。”

說完，他看著對面的，只見一臉平靜，完全沒有要搭話的意思。

一挫敗襲來，顧昭嘆了口氣，“清寧，你是不是在生我們的氣，怪我們沒有早點回來見你是不是？”

讓在這里孤苦伶仃的，了一堆欺負和委屈。

顧清寧瞥了他一眼，惜字如金地道，“沒有。”

他們并不欠什麼，之前被欺負，那也是實力太弱，怨不了他們。

然而，不等他高興，顧清寧下一句話把他打谷底。

“不相干的人，沒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顧昭表僵住，覺一把匕首狠狠中他的心窩子，難得。

他們幾個哥哥是不相干的人？

他苦笑一聲，顧清寧再次道，“剛才的事，謝謝。”

雖然沒有他，照樣也能安全無虞地離開。

聞言，顧昭面上閃過無奈，“我是你哥，沒必要說謝。”

顧清寧沒有接話，邁開長就要離開。

“等等，你要去哪，我送你。”顧昭急忙道。

“不用。”

“這里不好打車，就讓我送你吧。”

顧清寧耿直地道，“不用，我不喜歡欠人。”

顧昭反應極快地道，“我們是兄妹，算不上欠人，哥哥照顧妹妹是應該的。”

顧清寧抬手了帽檐，紅微，“我不需要哥哥。”

這麼多年獨來獨往慣了，早就習慣自己照顧自己了。

太過直白的話再次心窩子了，顧昭心底五味雜陳。

是在和他們劃清界限嗎？

“清寧，我們這麼久沒回來是……”

他剛想解釋，就被顧清寧給打斷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頭也不回地離開，高瘦的背影不羈又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