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著的背影，滿臉惆悵。

要死。

這才剛見到人，妹妹都要沒了。

這時，袋里響起手機鈴聲。

顧昭掏出手機，看了眼備注，然后按下接聽放到耳邊。

他有氣無力地喊道，“二哥。”

“什麼況，失了？”電話那頭響起悉的聲音。

顧昭撇了撇，“比失還嚴重。”

遠在國外的男人剛走進錄音室，把自己摔進沙發里。

他翹起二郎，姿態愜意，“比失還嚴重，難不是喜當爹了？”

習慣他這吊兒郎當的子，顧昭也不和他繞圈子了，直接道，“我見到清寧了。”

“接著說。”他道。

“清寧和我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和資料上寫的更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難不還能有三頭六臂不？”

“說來話長，只能說你錯過了一場好戲。”顧昭說這話時，不由慶幸他已經回來了。

“程玉差點折在清寧手里。”

聞言，顧澈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雙含目微微瞇起，“別吊我胃口，把話說明白點。”

顧昭挑著重點把事講了一遍，電話那頭陷了沉默。

良久，顧澈懷疑地問，“你會不會是弄錯人了，你口中說的是顧清寧嗎？”

憑一人之力單挑顧家那麼多守衛，甚至還開了程玉的保險柜，砸了的珠寶，這一樁樁聽起來咋就那麼離奇呢。

最重要的是，還不啞了。

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顧昭道，“我一開始也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確實是清寧沒錯。”

“二哥，看來我們回來遲了。”

顧澈還沉浸在顧清寧大變的消息中，一時沒繞過彎來，“哈？”

“清寧對我和陌生人似的，還說不需要哥哥。”顧昭垂頭喪氣地道。

“我們答應媽一定會照顧好，如今看來我們都沒做到。”

提到去世的母親，顧澈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的笑，神難得變得認真，“我們這幾個哥哥沒在委屈的時候出現，小丫頭心底肯定難免有氣，現在估計就是和我們在賭氣，你多哄著點，順著的意。”

顧昭一臉愁容，腦海中浮現出薄涼的眼神。

賭氣？

他看不見得，清寧怕是本沒把他們當哥哥，不在乎所以才無所謂。

然，這話他并沒有直接說出來，他道，“二哥，現在當務之急查一查清寧失蹤這幾天到底去了哪，這里面到底是何。”

才幾天的時候，一個人再大變，也不可能變得這麼徹底，清寧那一恐怖的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擁有的。

顧澈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清寧那邊你多看著點，程玉今天損失慘重，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清寧，你仔細盯著點。”

“這個我知道。”顧昭嗯了聲，“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想你二哥我了？”正經不過一刻鐘，顧澈自地道。

顧昭翻了個白眼，“我一個人可搞不定清寧。”

他們再不回來，那句“不需要哥哥”恐怕就不是一句空話了。

“小生嘛，多哄哄就好了，不是在一中讀書麼，正好你這段時間不也是在一中當代課老師，你多關心點。”

如果顧澈知道他以后會在顧清寧面前那麼多釘子，估計現在就不會說得這麼輕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