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亮似乎不想讓我看見的狼狽，手在眼睛上一抹，東西沒收完，便抱著那箱子離開。小霞在后面追問：“肖亮，你現在走了，這個月工資怎麼辦你別這麼傻呀。”

肖亮不說話，背直，頭也沒回。

等離開后，辦公室安靜下來，我看向小霞。

小霞立即別過臉去，視線落在肖亮辦公桌上。

我說：“我去找江書。”

小霞轉過說：“你別假惺惺了，肖亮不走，你就會走，你們之間總要走一個。這件事總要有一個負責的人，我只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小霞說完這句話，便沖到辦公桌前，伏在桌上哭了出來。在公司里和肖亮私下關系一直要好，小霞辦事能力一直沒有肖亮，工作上有什麼難題都是肖亮為解決。現在肖亮離開了，會有這樣強的緒反應，我一點不意外。

不過，這件事我并不愧疚，肖亮那天明明確確告訴我做過的文件不用檢查直接拿上去就好。按照這點來說，我完全沒有任何責任，如果要強牽扯到我上，那也只能怪我太過相信對方辦事能力，沒有將事辦理得更妥當保險。

下午的時候，我趁江鈴不在的時候，拿了一份文件去沈世林辦公室找他批閱。

他批閱完萬有在海邊別墅所建的第二期工程的工程圖，將文件蓋好遞給我。我雙手接過，要離開時，小聲問了一句：“沈總，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他聽見我的話，放下手中鋼筆說：“什麼問題。”

我說：“肖亮被開除的事，是您的決定嗎”

沈世林靠在椅子上，睨著我說：“行政部門的事，并不歸我管。”他見我沒說話，又問：“怎麼，有問題”

我搖搖頭，笑著說：“沒有，并沒有發生什麼事，我只是問問。”

我沒有在這多有停留多久，從沈世林辦公室出去后，站在門口垂眸在腦海細細思考了一些事，忽然覺得背脊發涼。

之后那幾天我和辦公室的同事的關系，仿佛像是一場忽如其來的驟雨，將本來就不熱乎的關系澆了個心涼。江鈴每天來行政部開例常會議，時常會問我們對工作上的一些認知和總結，以及在最近遇到一些突發況的解決辦法。

行政部時常都會各自提出意見，然后和諧的討論這樣的辦法可行和不可行。

可這一天，我提出的意見都被同事避過不論，在相互討論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那，沒有一個人愿意來和我進行流。

為上司的江鈴視而不見。

我覺到我人緣關系似乎正在往末路行駛，就連一向因為電力維修通知對我愧疚萬分的小霞，這段時間都對我避而不見。我問要資料，都直接提前擺放在辦公桌前，從不與我多說一句話。

我忽然明白過來什麼，江鈴這盤棋似乎下的很大。

這場會議散掉后，等所有人都離開了，我才起對要離開的江鈴說：“江書，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好好談談。”

腳步一頓，緩緩側過看向我，有些薄的往下微抿，說：“你想和我談什麼。”

“關于肖亮的問題。”

“你有異議”

我說：“對，你這樣的決定我雖然要謝你，可你似乎讓肖亮對我誤會了什麼。”

江鈴說：“我只負責告訴所需要負責的后果，至于誤會了什麼，這和我并沒有什麼直接的關系。”

我語氣嚴肅說：“這決定并不是沈總提出的，而是你的決定，可你和肖亮說是沈總為了保下我，才讓肖亮了替死鬼，致使肖亮誤會。”

說：“上司雖然沒有提出這個決定，可當我提出這決定時，沈總沒有異議，就等同于上司的決定。你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對至于沈總是不是為了保下你，而踢走肖亮，這些事我就不知了。”

的話，將我噎的啞口無言。

江鈴說：“我只是實事求是將事說出來，肖亮誤會你什麼，這就和你的作風有關。”

這句話毫不客氣，尖銳刺人，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