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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聲覺得聞衡不該這樣的。

不想讓解痛可以理解為劃清界限,是把握離婚夫妻的分寸。

可突然聞衡出現在這里，聞衡黑漆漆藏了很多話的眼神，都讓顧聲分不清……他究竟是放下了,還是沒放下。

雖然顧聲明確地跟聞衡說過自己不會人，但就像那次為了救聞衡能豁出去親他一口，現在顧聲也沒法眼睜睜看著他一直淌。

“唉。”顧聲嘆了口氣。

聞衡用紗布堵住了耳朵,止痛時長已經夠了，耳鳴和流都已經停下來。

他也斂去了上沉郁的氣息，垂眸落在顧聲上。

整個宴會廳的人都在若有若無地把目投放到這個角落,但聞衡著紗布,一時沒舍得走。

兩人離婚之后首度合,氣氛很微妙。

顧聲剛剛產生了對這個世界的疑，心中想了很多，卻發現這世界上能相信和理解這一切的只有聞衡。

——畢竟聞衡是唯一知道有系統的人，剛剛才幫聞衡止住了痛，他們都清楚在世界之外還有著怪力神的力量。

換了其他人,假如“可能是被帶到其他世界生活了很多年又回來了”這件事拿來跟哥哥講，哥哥恐怕這輩子都會擔心再被帶走。

顧聲雖然有了這種猜測，但還有不解的地方。如果真的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為什麼不記得以前的事,不記得父母哥哥？是怎麼去往那個世界的,什麼時候去的,都發生了什麼？

顧聲仔細回憶,好像也只記得自己在那邊從低做起一點點把事業做起來的過程，年時的往事也都想不起來了。

蹙起眉，抬手敲了敲腦袋，系統被撞到,「滴」了一聲。

顧聲：“你知道怎麼回事？”

系統：「嗑到了。」

顧聲：“？”你他媽在嗑什麼。

系統冷眼旁觀，它不能承擔世界意識融合的后果，就像男主擔憂的一樣。

但看著這宿命般的一切，男主為忍，卻又難自——這已經超過了cp系統的設想，卻香得不得了。

……不愧是命定的被系統選中的兩個人啊。

系統這邊不靠譜，顧聲猶豫再三，終于試探開口，“聞衡，你有沒有覺得，和之前相比，我變化……大的。”

聞衡眸一。

……想起什麼了嗎。

他不想讓顧聲想起所有，是害怕一切重演，克制自己不能太自私。

而他的私心告訴他，他很希想起所有，想起給過的。

聞衡薄微微張開，控制著呼吸，“……確實。”

同一張臉，同樣的份。

從前那個人就完全無法吸引他，而顧聲完全不同。

顧聲陷思考，聞衡只靜靜地等。

姜璐薇在這時走到了他們面前。

已經看了半天了，這兩人的氣氛絕對談不上好，忍不住想要走近看看。

上一次，也是在這樣的宴會上，顧聲讓當眾丟臉。那時候聞衡當著豪門圈所有人說，“顧聲是我的妻子，我們不會離婚。”

現在呢？風水流轉，再次見面，聞衡不還是和顧聲離婚了？

而且姜璐薇分明看見的是，顧聲眼地走過來給聞衡遞紗布，這不就是討好？

一出現，顧聲和聞衡十分默契地結束了話題。

……不管這世界有什麼，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如何，都和旁人無關。

姜璐薇踩著細細的高跟到他們面前，期待的雙眼落在聞衡上，上道：“真為你們到憾呀，你們明明在節目里那麼好。我聽我父親說，聞叔叔在思考下一個合作家族呢。”

言語間是帶著驕傲的，顧家只有顧松能力強，要比家族實力，他們姜家比顧家強得多。

顧聲可懶得被姜璐薇怪氣，掃了一眼，又掃一眼聞衡。

“和我有關？”

姜璐薇一僵，然后目轉向聞衡。

聞衡也面無表地看著：

“和你有關？”

姜璐薇的笑容完全僵在臉上：“……”

說完，他們倆各自轉離開。

但雖然各自走的方向不同，神卻如出一轍，都沒給姜璐薇分半點眼。

姜璐薇差點氣得原地升天。

為什麼他們離婚了還是一副別人不進去的樣子？！

為什麼？！

……

當天的宴會因為聞衡的到來，顧松的其中一個目的沒能達。

不過他還是讓顧聲切了九層大蛋糕，給顧聲包了大紅包，讓所有人喝了酒，然后風風送顧聲進組拍戲。

而因為齊青見這個“前線姐妹”，聞聲cp超話直接活了。

同人大手子激仰臥起坐，宣布從摁墻親文學轉玻璃渣文學，當晚把所有人得喵喵，又嗑得停不下來。

幾萬cp在線落淚。

這世界上大概只有聞聲是這樣的，明明是離婚夫妻，卻更讓人上頭了。

【嗚嗚嗚經過今晚我更加堅信，我cp的一定還沒結束】

【啥都不說了，我去蹲溯回了，站姐說他們要跟全程】

【蹲+1，只要沒嗑死，就往死里嗑】

……

萬眾期待之中，《溯回》開機日終于到來。

顧聲在家已經整理好自己的狀態，什麼事都不能影響自己最看重的工作。

飛去h市的時候，的行程沒有跟聞衡在一起，而是帶自己的團隊。

走機場的時候很多回聲來給送信，還有不扛著炮的姑娘，跟同一班飛機落地h市，看樣子是要跟劇組每天出圖的站姐。

全網本就對《溯回》這個款ip抱有很高的期待值——更別說，主演還是剛剛宣離婚、壯be的頂流夫婦！

客觀來講，離婚之后這對夫妻更紅了。

他們一舉一都會引起網上的討論，就聞衡和顧聲沒坐同一班飛機都能在論壇開十個帖子，兩家、cp、對家爭論不休。

聞衡也已經收拾好緒。

顧聲很聰明，在慢慢發現。慶幸的是，因為工作他能陪在邊。

所以工作，聞衡也不可能讓顧聲失。

兩個人都是頂級專業演員，《溯回》將是他們這麼多年各自努力的見證。

劇組在影視城舉辦開機儀式。

一早主演們就已經到了化妝酒店，開始做造型。

葉資平的師弟果然來了《溯回》劇組，他本人當然也對大ip很重視。他和他師兄藝風格不同，比較排斥個別仙俠劇里的“網紅風”，也并不拘泥于以往作品中千篇一律的風格。

雖然他知道以這劇男主角的，基本只要不是太拉就能有絕造型，但機會難得，這服化如果做好了，他會跟著劇一起。

于是顧聲實打實地到了服化的優秀。

從設計，審，到服裝用料細節，都符合的預期。

《溯回》的第一步就踩踏實了。

演員們做好了妝發，就要去參加開機儀式。現在已是深秋，一個個都裹著厚外。

顧聲的發型并不夸張，也沒有奇奇怪怪的劉海，但發型師考慮了的三庭五眼比例，設計的發髻非常合適。上青霜，被穿出了風姿綽約的氣質。

配合著如工筆描摹一樣的妝面，瀲滟桃花眼，潤瓣，而眉心著一片霜花——

全劇組對的稱呼直接變了仙子。

而聞老師……

他的古裝造型也是大點。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為了新劇控制重，聞衡看起來清瘦了些，上的仙氣卻更重了。冷白而五深刻，黑的長，被領住他一的冷冽氣場。擺袖口細節良，他又沉郁又貴氣。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王巖已經覺得，明年頒獎典禮上必有他的名字。

就算離婚了又怎樣？這倆人還是最好看、演技又最好啊。

顧聲看了看聞衡，嘆了一下前丈夫確實帥。

而聞衡的視線也長久落在上。

四目相對，男主之間的張力已經在無形中拉開。

“——行，走吧兩位神仙。”

王巖十分滿意，帶著他們往舉辦儀式的地點走。

開機儀式是公開的，場務告訴他，劇組外來了很多站姐。

王巖也知道流量們會有人跟組拍片，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道他切實地看到了場外的人數。

隔著他們請來的的攝像機，后邊一排又一排，全是扛著長/槍/短/炮的！

王巖：“這來的人……”也忒多了吧？！

聞衡和顧聲一出現，尖聲和快門按的聲音響徹整個影視城。

“啊啊啊來了！”

“我草啊啊啊絕！”

“救命救命不愧是聞聲！”

王巖以前也不是沒合作過當紅演員，以前聞衡一個人拍戲的時候，也會來不——但本沒有今天這個盛況！

怎麼你們離了婚反而更紅了？！

這是什麼玄學！讓他們劇組都拜一拜！

顧聲面對鏡頭積極營業。

前途一片明，一部劇即將拉開序幕，已經躍躍試。

開機儀式的流程也不復雜，不免有一些略微迷信的活，然后導演講了講話，謝到場的朋友和熱的朋友，最后場務發來了紅包。

主創和演員們都舉著那個寫著“開機大吉”的紅包，攝影老師來拍劇組開機照。

聞衡和顧聲被簇擁著站到中間，由于他們兩人的值沖擊力過于強烈，把周圍一群人襯托得像路人。

男配配們默默離他們遠了一些，站到了導演制片編劇旁邊。

他們：？？？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聞衡和顧聲站在一起。

他垂眸，看見顧聲眼中熠熠的，也開始期待。

當年他們分開的時候，大概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們能拍同一部作品。

攝影老師指揮著大家，“一二三——”

顧聲揚起笑臉，和眾人一起說了“開機大吉！”

聞衡輕輕在耳邊祝福。

“一切順利。”

希我們順利。

……

顧聲的絕路直接在網上了一波。

離婚后狀態毫不減，黎霜仙子造型驚艷全網。

讓隔壁頂著二十年前夢幻風格的靳月瑤直接對著熱搜吐了。

韓振原本對顧有幾分微詞，上次就是因為蘭心彤和顧聲之間的爭端，就讓心彤失去了這個大好的機會。

直到看見了徹底做完妝造的顧聲，又把微詞咽了回去。

《溯回》全組現在除了韓振一個優寡斷的男配，沒有其他作妖人，全員認認真真拍戲。

三替換掉之后，了一個格很冷艷的小妹妹，付晶晶。此人十分慕強，走了兩場戲之后，小妹妹就跟顧聲混了。

——當然也很肯定聞老師的演技，但聞老師除了在戲里，和在顧老師面前，整個人就是冰冷苛刻藝家，讓人覺得不要靠近會變得不幸。

場記每次報場號、鏡號，然后打板開拍。

顧聲沉浸在角之中，幾個月厚積薄發，在鏡頭面前簡直是把自己的演技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和顧聲搭戲的時候，聞衡甚至可以忘了戲外那麼多的困難，沉浸在劇中和的恨里。

——“卡！”

黎霜和司業的一場戲結束，王導嚴肅的臉上出笑容。

他對著候場的演員們說：“都看看，神仙打架。”

太穩了。

有這兩位在，整部劇的質都往上抬了不止一點。

顧聲果然沒讓他看錯！

付晶晶和其他演員們在場下瘋狂學習，于山北在顧聲走下來的時候幫助理把水遞了過去，“彩！真彩！聲姐辛苦了~！”

他倒不是狗，只是覺得自己和聞哥聲姐有《幸福四定律》那一段，所以比其他演員更。而且聞哥聲姐be人盡皆知，他莫名有種肩負兩人修復關系小傳話筒的自覺。

“謝了北子。”顧聲笑笑，接過水喝了。

付晶晶撇，白了于山北一眼——本來就不太看得慣豆出賺流量來演戲的，看他這樣就更覺得一臉諂。

于山北注意到的目，有點可憐：“姐，付晶晶是不是看我不爽。”

顧聲看付晶晶，那小姑娘備戲可認真，一板一眼的，像最初進組的自己。

于是顧聲拍了拍他的腦袋，“沒事，你好好拍就是了。”

于山北頓時又行了，瘋狂點頭。

然后他一轉，卻正對上聞衡冰冷漆黑的目。

于山北：完了，怎麼聞哥好像也看我不爽？？

qaq難道離了婚，我們就不是幸福小分隊了嗎！！

……

在劇組的時間過得飛快。

作為主演，沒有戲份的時候也要在劇組候場。

顧聲和劇組的演員關系都不錯，沒戲的時候，聞衡就常常看著。

聞衡一直恪守著離婚前夫該有的分寸，沒有讓他們戲外的事影響到事業半點。

這點讓顧聲非常、非常欣賞。

而系統的隨機痛也一次次平穩地度過。

52……53，到第54次時，剛好是在他們倆拍攝的時候隨機到。

那一幕司業承火燭之刑，聞衡沉在角里，聽見系統「滴——」的一聲。

「54：刀山火海。」

幾乎是瞬間，他的呼吸就滾燙灼燒起來。

室外氣溫不高，他呼吸間竟有了清晰的霧氣，痛得真。

而顧聲也在戲中。

黎霜對司業是恨的，所以看他苦，不分毫。

但又是的，所以冰冷霜花的眼眸之下，藏著萬分之一的不忍看。

在聽到提示音的那一刻，顧聲的手指不自覺地一抬。

看著聞衡在幾米之外，承著只有他們懂的痛苦。

那一秒的不忍就在眼中——

映著火焰流，得驚人，準得驚人。

“卡！”——

王巖在監視后出臉，忍不住掌：“絕！”

顧聲這才捂住口，有那麼幾秒，靠的不是演技。

好像真的共了那份恨。

顧聲走過去扶起聞衡。

聞衡剛才實際在刀山火海里滾了片刻，這時候嗓子都是啞的。

可顧聲扶起他的時候，聞衡在笑。

“好棒。”他說。

為的演技。為的表現。

為有那麼幾秒，他重新到了的。

……

當天《溯回》微發了一小段片花，錄了場外視角的劇組況，其中有兩三秒這一節。

就這兩三秒，被網友們確地截出來，然后當天熱搜就了——

be夫妻對手戲的張力會有多強？【】

所有人都發現，《溯回》簡直太適合聞衡和顧聲了。

簡直就像是為他們倆準備的一樣。

核心一個字，司業前世傷黎霜，于是散盡畢生修為溯回到當年，而黎霜卻漸漸找回了記憶，兩人相中相殺——這他媽、不就是be學？！

聞聲cp們每天守著嗑糖，靠劇組片花、靠原著劇，每天不是死就是嗑死，堪稱娛最瘋cp。

【今天我瘋了嗎！我沒有！我還能嗑！】

【就算不是他倆的我也炸期待這部劇】

【求求這劇讓我哥我姐復合吧求求了求求了！】

顧聲和聞衡一直保持著專業的工作態度，直到場次到了漫天玄雨戲。

這是一場親戲。

王巖拿著劇本給他倆講戲，“這場戲是很的，中帶著恨，恨中帶著。你們好好一下，明天有雨就拍。”

這是很象的概念，幸好兩個人都是頂級演員，可以領悟。

王巖在工作中是不講分的，也不拿他們當離婚夫妻看待，道：“對著鏡頭別害臊。”

顧聲認真點頭：“知道了王導。”

聞衡間發，也點頭：“好。”

……

這場戲顧聲確實需要好好把握一下，晚上收工，回酒店的時候顧聲都還在琢磨。

主演就在一層，但劇組統籌還心，為了幫他們避嫌，把兩人的房間安排到了一頭一尾。

從電梯出來的時候，顧聲和聞衡打了個照面。

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微妙。

顧聲助理沒敢待下去，找了個借口溜了。

聞衡想了想，垂眸問：“明天的戲想好了嗎。”

顧聲點頭：“有點覺了。”

褪去黎霜的造型，眼前的人白皙素凈，一雙眼很剔。

初冬的夜晚，酒店寂靜的走廊。

聞衡對著，心里有很多話想說。

可看了半晌，最后卻是輕聲道：“那晚安。”

顧聲眼睫輕扇：“晚安。”

看著聞衡往走廊的那一頭走去，背影高大清瘦。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蕭瑟的覺。

顧聲了自己的心口。

系統提示音響起，隨機到第55次痛的時候，顧聲還沒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妥。

直到聽見系統播報「特殊次數，隨機加大，系統不可控」的時候，顧聲才陡然意識到什麼。

上次特殊次數是45，44的時候沒有異常，導致顧聲忘了這件事——

之前還有一次33，那次的隨機是，“解藥”與男主共，“心有靈犀、同”。而記得還追問了系統，下次還會有什麼隨機結果，系統的回答是——

「的第55次：切之痛。」

「本次隨機結果，位置顛倒。男主為解藥。」

“切”切的大概是手指，比不上焦頭爛額的強烈，也沒有刀山火海那麼恐怖。

但顧聲忍不了痛，當初第一次讓系統給驗了兩秒的8級痛之后，就再沒提過這個要求。因為真的怕疼啊——

顧聲捂著手指，一邊說不出話，一邊腦海中冒出來的想法竟然是……

聞衡原來每次都要這樣忍的。

在此時此地，經歷了他的經歷。

二者的位置因為這次隨機而顛倒。

于是在某一刻，某種巧合的錯位發生了。

顧聲捧著手，卻開始頭疼。

眼前閃過一幀幀模糊的畫面。像夢境，又像記憶。

痛。除了手指，腦袋。

心也在痛。

已經走到走廊盡頭的聞衡沒有等來悉的痛，等到的卻是系統震中的提示。

痛沒有降臨。沒有被轉移，而是——顛倒了！

那一刻，聞衡猛地回頭，瘋狂向顧聲跑去。

「提醒……」

「……如果對方察覺到世界錯位，也可能……」

酒店的走廊竟顯得無比漫長。

那幾秒鐘聞衡有很多念頭，都拋在腦后。

他只怕疼。

顧聲抱著腦袋，在震之中看到了更多的畫面。

cp系統發出略微尖銳的提示音：「宿主，請注意安全——」

可顧聲忍不住往里看。

很多場景，很多句話，和另一個人。

過很多遍那個名字——

“聞衡——！”

聲音微，好多年前就這樣喊過。

可那一年，那一天，那人在手中消失了。

顧聲抱著頭，委屈得聲音都抖。

“聞衡——”

可這次他的名字，一轉，卻撞上熱烈懷抱。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

原來早已悉。

聞衡呼吸抖，把抱在懷里。

“我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糖~

明天真的不能熬夜了（哇哇大哭）

我醒過來發紅包嗚嗚嗚晚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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