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他的有在變熱。

一分鍾左右，蘇彌先把人松開，垂下頭，默認喊了停。

低著頭輕輕抿掉角的水漬。

心跳沒有停下，但總覺得，怎麼比剛開始更尷尬了……

這一招到底行不行得通？

神裡不無倉惶，找借口說道：“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回房休息了。”

謝瀟言聲音啞下來幾分，語調稀奇：“這麼早。”

蘇彌說：“嗯，我作息比較規律，你也早點休息。”

半晌，聽他淺淺一笑：“行。”

“嗯。”說著就要起。

剛站起來，手腕又被人擒住。蘇彌沒有預兆就跌坐在他懷裡。

謝瀟言笑得有點不懷好意，他看著快要滴的臉頰：“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吧？”

“……”

也不等蘇彌辯駁，他的又意猶未盡落下來，不深不淺地一。

怎麼還親……

很快，他將人放開，溫聲回答眼中的疑：“這是晚安吻，意義不同。”

“……好吧。”蘇彌遮著臉，訕訕撤退。

-

謝瀟言給一間安靜的客房，跟他的臥室說近不近，門對門，但中間是挑空的客廳，需要繞路抵達。

簡單整理了一下行頭，到疲倦時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後發覺謝瀟言給打來電話。

好奇怪，明明在一起幹嘛還要打電話？

蘇彌回撥過去問：“你有什麼事嗎？”

對方的聲音很理直氣壯：“沒事不能打電話？”

“……”

好吧，小之間通常都會有煲電話粥的流程，當做例行公事，蘇彌縱容了他。

第一次結婚總有激，可以理解他的熱。

不過想到某件事，忍不住悄聲揶揄道：“你的吻技不太好的樣子，你是真的有人如雲嗎？”

那頭人被噎了一下，聲音旋即揚起來，要面子地充慣犯：“我只是親得比較收斂，怕你沒做好準備。”

“嗯，這樣。”蘇彌點一點頭，沒什麼語氣地誇讚說，“那你還紳士的。”

半晌沒聲音。

半分鍾後，聽他不爽地嗤了一聲。

不解：“怎麼，我有講錯話？”

他懶懶說：“走著瞧。”

……什麼啊，莫名其妙就被挑釁了。

蘇彌懶得跟他嗆下去：“我要和爸爸媽媽視頻，沒有事就拜拜了好不好。”

“等一下。”

“嗯？”

“你貌似還沒有意識到一件事。”

“什麼？”

“是老公，不是男朋友。”他振振有詞。

“……”想起剛剛搜索界面的容，難堪又疑，不明白為什麼計較這個，“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斬釘截鐵：“有。”

“……？”

“男朋友可以談很多，老公只有一個。”

蘇彌無言，可謂是一輩子在爭強好勝的男人。

翻了個白眼，掐著嗓子甜津津地說：“好啦，老公只有你一個。好不好？”

把他哄得心花怒放，就有更充分的時間和媽媽講電話。

謝瀟言滯了滯，簡單地說了聲“可以”，像是從嚨裡出來的抑的音節，而後沉數秒，把電話掛了。

……

第二天蘇彌起床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從前去陌生的環境是會認床的，很難得，在這裡沒有。得益於謝瀟言的備至關懷。

蘇彌洗漱完出來，看到擺在沙發上的一圈玩偶，正圍著小圓桌在坐，像小朋友在開會。

看一次笑一次，不知道他怎麼總能變出這麼多別出心裁的法寶。

在米奇、米妮、唐老鴨的中間，混進去某人夾帶的私貨。

昨晚夜太昏暗，都沒發現這裡面還藏了隻豬。

居然是麥兜。

頓時想起小時候和他搶著遙控看畫片的景。

最後還是蘇彌用眼淚掰回一。

那時謝瀟言的脾氣還是邦邦的，沒有謙遜讓人的意識。

但招架不住小公主淚眼汪汪求著他說“給我看好不好啊”，他沒出息地繳了械。

蘇彌看著那隻豬，心道算了，現在“寄人籬下”，總不好將他的私貨丟出去。

往外走。

有人醒得比較早，還沒出行。

蘇彌腳步止住在樓梯，往下眺。

謝瀟言坐在沙發上，抱著手臂，長疊，慵懶姿態。穿一正裝十足矜貴，但又沒那麼筆板、正死氣沉沉，他是嬉皮的，松弛的，不乏青年人的張揚與凝練。他總能用自己的風格遊刃有余駕馭一些服飾。電腦擱在前面，他戴了一邊藍牙耳機。垂著腦袋，沒聲。

蘇彌有一點好奇走過去，果然發覺他在睡覺。

電腦上顯示會議結束，也不知道已經結束多久。

聽見腳步聲，謝瀟言才抬起頭，迷迷糊糊看一眼蘇彌。

問：“你又失眠了嗎？”

“……”他摘下耳機，按了按太。

蘇彌皺眉說：“好奇怪，怎麼回事啊。要不我找個醫生給你把把脈吧？”

謝瀟言聲音含糊：“我沒事，別管我。”

“……”

他把電腦收起來，問：“你睡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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