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殿下……」上靜剛剛開口，就被蕭明瑞打斷了。

「和珩兒一樣，直接稱我姑母就好。」蕭明瑞了上靜的額發：「靜兒，你是珩兒的妻子了，從今日起，我就是你的親姑母，你不要見外。珩兒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你能和珩兒相互扶持著過日子，姑母很高興。你委屈了，珩兒的爹娘不大喜歡我手淮王府的事，因此我就算有心，也沒法時時照應你和珩兒。這是我這個做姑母的不是，對不起了。」

蕭明瑞的語氣十分誠懇，是真的為了不能時刻照顧兩個孩子，而覺得愧疚抱歉上靜忍不住手扯住了蕭明瑞的袖。蕭明瑞很快反手握住了的小手，輕輕晃了晃。

「姑母，您別擔心我們。」上靜神認真地著蕭明瑞的眼睛：「我能照顧好景珩。父王要我過年時帶景珩回一趟娘家，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我的嬤嬤是個好人，我會把帶回來照顧我們。」

「如此就太好了。」蕭明瑞嘆了口氣：「珩兒在五皇兄府上是什麼境，我是知道的。早些年我其實送過幾次人給珩兒，但都被退回來了。為此我還與五皇兄爭執過幾次，但他始終不肯讓我手他府上的事。」

「是徐側妃不肯吧？」上靜歪頭想了想，腦補出一個可能：「兒子是長子，我看滿府里最盼著景珩倒霉的就是。」

「也許。」蕭明瑞笑笑：「五皇兄自己大約也是不願意。畢竟是他府上的事，我這個做妹妹的總是手過問，他大約也是不舒服。」

「姑母……」上靜看了一眼跟手牽手的蕭景珩，有些猶豫的模樣。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想要問，但又怕當著蕭景珩的面說這些，會傷害這個只有八歲多點的小孩子。

但上靜能夠見到蕭明瑞的機會實在是太了，有許多疑，若不趁著這次問清楚，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有下一次機會。因此遲疑了一陣之後，開始下決心開了口。

「姑母，」蕭明瑞是個聰明人，因此上靜選擇了盡量迂迴的提問方式：「我嫁進淮王府也有幾個月了，其實也就見過一次父王和母妃，對他們不大了解呢！」

蕭明瑞立刻明白了上靜到底想要問什麼。但有些事蕭明瑞也真的沒辦法給小孩子解釋清楚。

因此蕭明瑞猶豫了一陣之後，開口說道：「往他們跟前去也是好事。」

「都跟靜姐姐說了母妃不喜歡我，靜姐姐總是不信。」蕭景珩突然開口了一句。

上靜下意識地抬頭去看蕭明瑞的臉，卻發現蕭明瑞神黯淡，啞口無言。

原來……上靜吃驚地想……之前腦補的那些狗故事都是錯的？原來淮王妃是真的不喜歡自己的親生兒子？怎麼會！還以為武定侯夫人這樣討厭親生兒的娘是個例呢，沒想到這位淮王妃竟然也是一樣。

「蘇氏也不容易。」蕭明瑞撐起笑臉，安似的拍了拍蕭景珩的頭頂：「別怪你母妃，也不容易。蘇氏當年生珩兒時難產，差一點點就沒過來。也因此落下病，也沒力親自將珩兒帶在邊。母子兩個常年見不到面，自然沒那麼親。而且蘇氏這人原本也不是個熱的子，這幾年開始禮佛閉門不出，人越發超冷淡，連進宮請安都不肯了。因此珩兒也莫和計較。」

上靜覺得蕭明瑞的答案有些敷衍。至應該不是全部事實。但話說到這份兒上，上靜也只能選擇不要繼續追問。因為蕭明瑞肯定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在蕭明瑞眼裏，和蕭景珩畢竟只是兩個孩子，有些話也許不願意對孩子說。

「姑母……」上靜瞟了蕭景珩一眼，換了一個問題：「景珩跟我說，父王將來是打算立大哥為世子的。可是景珩畢竟是唯一的嫡子，父王是怎麼想的啊，這樣偏庶子也不怕惹來非議嗎？」

「靜兒計較這些嗎？」蕭明瑞問道。的語氣中沒有譏刺，沒有嘲弄，只是單純地想要聽聽上靜對這件事的想法而已。

「我不是惦記世子妃的位置。」蕭明瑞的態度如此坦，上靜自然也無需瞞自己的想法：「但實話實說，我是有些為景珩不平的，覺得父王偏心。正是因為父王如此偏心，因此景珩一直以來才過的如此辛苦。他是不寵的嫡子，任何一個有兒子的側妃，都會覺得可以踩著他的頭上位。」

「我之前聽說五皇兄給珩兒娶了個傻媳婦，還十分擔憂。」蕭明瑞嘆道：「誰想到靜兒小小年紀，如此通聰慧。也是珩兒運氣好。靜兒說得不錯，五皇兄偏心，因此珩兒在你們府中境才愈加艱難。因此你們兩個今後也須得事事小心才好。淮王世子之位一點都不重要，你們兩個平平安安的才最重要。」

「姑母，我有個想法，但我不懂，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上靜大膽地說道：「既然父王有心立景珩的大哥為世子，那不如請姑母幫徐側妃一把，儘快促這件事。我想，若是父王儘快立了世子，對景珩的境也有些幫助。」

「幫徐側妃和蕭景琰？」蕭明瑞微微一愣，接著瞭然地點頭：「是個辦法。這樣一來，景珩這個嫡子在淮王府就更顯得無足輕重了。徐側妃母子大權在握，舒心順意，自然不會把未年且不寵的景珩放在眼裏。而其他側妃也沒必要非要為難景珩，畢竟還有個庶子出的世子爺攔在前面。」

「我就是這樣想的。」上靜重重點了點頭：「父王有了世子，景珩這個嫡子份也沒什麼價值了，我們反倒能過得更平安些呢！」

「我試試。」蕭明瑞痛快地點點頭：「過年期間，我找機會和五皇兄談談，看能不能勸他儘快立蕭景琰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