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點。

報社上大夜班的采編人員已經下班，只剩24小時執勤的保安還在堅守。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于佳佳帶著姚遠走出來。在一樓巡邏的保安隨口問:“這麼晚下班啊？”

“嗯，加班了！”

保安看著二人出去，篤定的對另一個同伴道:“娛樂圈有大事了！”

“你咋知道？”

“那是娛樂新聞部的主任，他們一般不加班，今天干到12點你說有沒有大事？”

“嚯，那我明天得關注一下！”

正說著，電梯門又開了，韓濤出來了。

“這麼晚下班啊？”

“嗯，加班了！”

保安看著他出去，又道:“技部也有大事了！”

“是麼，那我得打聽打聽。”

“叮！”

電梯再響，劉薇薇出來了。

“這麼晚下班啊？”

“嗯，加班了！”

“你咋不說了？”

“這個不認得……”

保安看著劉薇薇的背影，連連嘆:“人真辛苦啊！”

四個辛苦的人在外面匯合，上了一輛出租車，拐了幾條街，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火鍋店。

進包間，門一關，韓濤最先繃不住，掉羽絨服往椅子上一甩，狠狠揮了揮拳頭:“12萬！一晚上賺了12萬！臥槽，我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別說臟話！”

劉薇薇給大家倒茶水，表面淡定，角卻也掩藏不住一笑意:“今天我算開眼界了，這跟傳統完全不一樣。”

“嗯，都是托姚司令的福。”

于佳佳喝了口水，算認可了姚遠在團隊中的領導地位，因為沒有這麼玩的。

自這個概念誕生以來，最早是以紙張的形式傳播，后來變了廣播，再后來是電視臺，現在是網絡。

互聯網的出現，已經讓無數傳統人反和不安，這東西傳播太便捷了。

然而還沒等到互聯網發展到一定規模，又從斜里殺出一個短信，短信比互聯網更便捷！更迅速！并且針對極強，可以點對點的發送！

于佳佳頗有一種天下大的覺。

互聯網算傳，那短信算不算？以前不確定，今兒一見，短信也可以為傳。

更多的是一種專業的傳播學的角度來思考，已經讓認知轉換，何況短信還有這麼牛的盈利能力。

就在剛剛，在那個破倉庫里，韓濤給9萬人群發了消息。

回復率再度令人驚喜，居然能堅在15%，再加上之前的一萬人，利達到了154000！

扣掉給移的分，再扣掉本——指通訊費，發一條短信一錢，10萬條就是1萬。

這一晚上，他們賺了120090！

什麼概念？2001年京城最低工資標準435塊，人均月工資1507塊……不挑地段的話，能在京城買兩套房。

火鍋店剩的菜不多了，有什麼上什麼。

要了幾瓶啤酒，吃的是眉飛舞，喜氣洋洋，真是托姚遠的福，第一天就驗到了創業的快樂。

姚遠夾著一片羊，在銅火鍋里涮了涮，水濺上去滋啦滋啦直響，道:“一共15400人訂閱，剩余74600人。

訂閱的暫且不用管，沒訂閱的先緩幾天，然后繼續發。

他們對朋友問候沒反應，但可能對星座、占卜、速配有反應，一個一個試，接下來就給你們了。”

“我們倆？”

劉薇薇指了指自己和韓濤。

“我，我怕不能勝任啊！”

韓濤忽然忐忑起來，他跟于佳佳關系好，抱著幫忙或者玩的心態來的，結果一瞧是正經事業。

“其實沒什麼，套路我已經演示過了，照貓畫虎還不會麼？當然我鼓勵你們發揮主觀能，在文案上有所創新，增強吸引力。”

姚遠想了想時間，道:“到月底還有十天，你們的目標就是將那74600人盡可能拿下，讓我們營收爭取沖到50萬！”

“噗！”

韓濤噴了，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沒你那麼多心眼……啊不是，我沒你那麼聰明，十天太短了。”

“是啊，有點短，二十天吧？”劉薇薇也道。

“不要討價還價了，十天足夠！”

姚遠不理他們，扭頭問:“于主任，這回有思路了麼？”

“接下來就是大量收集手機號，增加群發對象，基數越大賺的越多。京城500萬移用戶，即便我們拿下1/10，也有500萬利。”

于佳佳打了個酒嗝，道:“京城所有的報社我都認識人，可以花錢買他們的用戶信息，數量大，但本高，有一定風險，而且要排除重復的用戶。”

“你找你最信得過的人，安全第一，不用急。”

“好！”

“我也想了個法子，現在除了營業廳，路邊小攤小店也有賣手機卡的。我們不買卡，只買號，你們平時多留意，見著了就去談談。”

“嗯，這個好！”

“我學校就有好幾個。”

韓濤喝了點酒，更是拍桌子大聲道:“我親朋好友也有十幾個用手機的，明天全給你拿來！”

“用不著用不著，我們不殺。”

姚遠一腦袋黑線，道:“另外我再提醒一次，群發只用于資金積累，關鍵還是做品牌。大家心里有個譜，不能因為這東西好賺就迷失自我，喪失進取心，否則不出兩年就會被淘汰！

短信是副業，主業永遠是互聯網，韓濤你調整一下時間，這幾天俱樂部有個功能要上。”

“什麼功能？”

“馬上就圣誕節了……”

姚遠笑了笑，道:“眾所周知，過節就得花錢。”

………………

一頓飯吃到了凌晨。

從火鍋店出來，韓濤索不回住，直接去報社瞇一覺。于佳佳打了輛車，把劉薇薇順帶送了回去。

姚遠更干脆，表示今兒請假，要去街頭收號。

主任當場批準。

凌晨3點左右，于佳佳回到了家，洗洗涮涮也是沒睡意，難得的工作激又沖刷著全，仿佛當年剛職的時候。

躺在床上，半瞇著，腦袋里思索哪個報社的人安全可靠，順便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路子。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大量收集手機號。

多了不嫌多，了不嫌。

躺了一會，忽地想起來一個東西，跳起來翻箱倒柜，出一只大盒子，里面碼的整整齊齊全是名片盒，每盒能有一百張。

看名字，不耳能詳。

全是演藝圈的演員、歌手、導演、制片人、老總等等，約莫一千多個。

“……”

于佳佳出一抹壞笑，你們都這麼有錢，收你們30塊不要吧。

（礦泉水瓶子回收多錢一個？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