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吃飯呢！”

“哦，那你們在總部等我吧。”

“拜拜！”

夜幕降臨，姚遠坐在西城的一家飯館里，掛斷了韓濤的電話。

這一天跑下來，腳底板都生疼，肚子僵，明兒肯定又酸又痛。好在有點果，經過不懈努力，終于談下來一家，就是地質禮堂影院。

這問題的核心在于，第一要讓對方相信自己有宣傳能力，第二要讓對方認可“短信”是有價票證。

說起來簡單，卻涉及觀念，觀念不是那麼好轉變的。

也就是姚遠這樣優秀的地推人員，才能準詳盡的表達出來。

“娘的，小本經營就是廢老板！”

桌上的菜一掃而空，他著小肚發牢，順便過服務員，服務員過來道:“先生買單麼？”

“不是，你們老板在麼？”

服務員瞬間張，忙道:“先生，是菜有什麼問題麼？”

“菜很好吃，我有點事想跟你們老板聊聊。”

服務員忐忑去了，不多時，過來一位大姐，大波浪卷發，紅，一看就很社會，見面先笑三分:“老弟吃的不可口啊？”

“沒有沒有，這是我名片。”

姚遠遞過名片，重復著第38次的講解詞，大姐臉上充滿疑，不耐道:“你就別扯虛的了，我聽不懂。”

“好，那我冒昧問一下，眼看這圣誕、新年快到了，您就沒搞點什麼活？”

“搞啥啊，我這地段不太好，人流一般，以前也搞過，沒啥用！”

“您看這樣，我可以幫您拉人，然后您弄一個優惠價，比如來個圣誕套餐，原價198，現價68。”

“沒你這麼打折的，沒掙頭！”

“咱們說原價198就是198了？本多您心里沒數麼？”

“哦哦！”

大姐眼睛一亮，這事懂。

“再來個年套餐，闔家團圓年套餐，反正就這意思，一直持續到元旦。我給您拉一個人，您給我一定比例的傭金。”

跟電影院不同，那行慘淡，而且票價比較固定。餐飲不一樣，利潤空間大，他不能白拉客。

“……”

大姐腦筋轉，說白了就是薄利多銷嘛，干得過！

“套餐多錢，咱們過后再說。但有兩點，一個是菜不能太差，你說原價198，結果客人一看，好嘛，頂多值38，那您口碑就毀了。”

“這個我懂，我以前干包席的，知道怎麼搭配。”

“那就好，第二個……”

姚遠又出手機給看，道:“顧客拿著短信過來消費，您得承認。”

“這……”

大姐皺眉，盯著那條短信看了又看，問:“這東西靠譜麼？不會有假，萬一別人冒充怎麼辦？”

“絕對靠譜，飯菜是您的口碑，這個就是我們的口碑，肯定不能自砸招牌。”

“反正我不太放心……”

大姐就屬于那種觀念難改的人，想了想，自覺想出一個好主意:“哎，顧客過來，我給你打電話問是不是這個人，那不就行了？”

“那多麻煩啊，我萬一不在呢，您還得等？人家吃飯來了，結果站倆鐘頭沒吃上。”

姚遠也琢磨琢磨，道:“這樣吧，我在短信里加個認證碼，就是四個數字。然后我提前把認證碼發給你，如果顧客來消費，你一對照就行了。”

大姐還在猶豫。

“這還不行，那我也沒招了，只能說有緣再見。”

“那，那就試試？”

“哎喲，姐啊，你開創歷史了你都不知道啊！”

姚遠趕握了握手，就個心累。

這不是票務，也不是團購，只能說是票務和團購的雛形。他利用短信扣款的便捷，利用特殊節日，搞的一個短線營銷套路。

…………

夜晚，91總部。

幽暗的燈下，韓濤和劉薇薇正趕著割韭菜的大業。

姚遠讓他們10天之，把營收沖到50萬，既是力也是力。這會于佳佳也不在，倆人更是放飛，劉薇薇噼里啪啦的打字，打完又改，忽地興道:

“這句肯定好！你聽著:‘你干嘛呢？怎麼不回我電話？’”

“嗯嗯！”

韓濤品了品，點頭道:“比單純的朋友問候好，更能讓人忍不住回短信。”

“那就發了？”

“發！”

“發多啊？”

“100個吧，之前沒發過朋友問候的，先看看效果。”

“好！”

韓濤利用移給的接口，立即群發了100條，不一會，后臺顯示回復。

“多多？”

“不錯啊！回復率32%！”

“耶！掙錢了掙錢了！”

劉薇薇手舞足蹈。

像這種導群發，用戶回復之后，良心點的sp還給你發個容，比如“你想知道自己與哪個星座最配麼？”

用戶回復了。

sp就從網上抄一段，雙魚配雙子啊，手配啊，發給你，算是容。

沒錯，這東西都是網上抄的。

而沒良心的sp，就沒有容，割韭菜還要什麼容？

91公司目前有兩塊陣地，一塊是群發，一塊是友俱樂部。前者無所謂容，屬于割韭菜；后者得做容，屬于可持續的割韭菜。

倆人正忙著，咣的一聲，于佳佳先回來了。

進來咕嘟咕嘟喝水，噴出一口酒氣:“媽的，死我了！”

“您干嘛去了？”

“買手機號啊！《京城娛樂信報》的，發行量30萬，一頓飯掰扯半天，買來……嗝！”

于佳佳打了個嗝，豎起四手指。

“四萬？”

“哇！”

“別哇，里面有不重復的，篩一篩能剩3萬吧。”

“那也很牛啊！”

事態的連續大好讓韓濤和劉薇薇愈發充滿了力，正此時，門又開，姚遠托著疲憊的子回來了。

“姚司令，你怎麼樣？”

“談了兩個。”

“才兩個，人家于主任3萬呢！”

“你懂個屁！”

姚遠摘下大包，扔鉛球似的發出砰的一聲，打開，往外一倒，嘩！

全是各種商家的促銷傳單和小冊子，瞬間堆了一桌，里面還夾著一部相機，看來也沒拍照。

“韓濤你別管這個了，跟姚小波通一下，一定在24號之前給我弄出來！”

“劉薇薇，你歸納信息，挑出價比最高的幾個活。”

“來吧于大主任，又得干通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