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 043 搬出凌家

來到客廳的時候，沙發裡只有凌仲一個人，穩住神，走到他邊坐下。

“念念，你想要搬走？”凌仲臉不太好，蹙眉看著。

念仰起頭，翦瞳掃過他蹙起的眉頭，堅定的點點頭，如實道：“想。”

“哎……”凌仲扶額嘆了口氣，聲音黯然：“這些年是爸爸太自私了，從來沒有想過你的！”

念低下頭，眼睛盯著腳尖，有些場面話還是要說幾句的，“不會，您對我一直很好。”

凌仲心中稍有安，他目溫，將當作兒看待：“這樣吧，爸爸給你一套房子，你搬出去住。但是你已經畢業了，來淩氏工作！”

“爸爸——”念一驚，正要開口反駁，卻見他擺擺手，早知道要說什麼。

凌仲挑眉看向，語重心長，道：“家裡的房子，你叔叔一家住，你離開這裡要搬去哪裡呢？一個孩子，你能怎麼辦？爸爸知道你長大了，可事總要一步步來，不能讓人看笑話。”

念垂眸，神安靜下來，細想凌仲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家裡的房子，叔叔一家住，難道要搬過去與他們一起湊熱鬧？

現實與理想，總是有差距的。念有骨氣，可食住行，是必需品，這和骨氣不沾邊。

見神鬆，凌仲舒了口氣，臉上染笑：“那套房子是你媽媽買給你當嫁妝的，房本一直寫的就是你的名字。所以，那是你自己的房子。”

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念心頭溢出一暖意，用力吸吸鼻子，想起媽媽，心裡有些發酸。

手拍了拍的肩膀，凌仲眉眼溫和，眼神帶著寵溺：“能來淩氏工作，是多人夢寐以求的。爸爸讓你來，是爲了讓你長本事，如果你不夠資格，照樣會被開除！”

念翦瞳閃了閃，依舊還想推辭，擡起頭，卻見凌仲目深沉下去：“我答應你媽媽，要好好照顧你！念念，這是爸爸的底線，你懂嗎？”

凌家父子的強勢，念怎會不知？見好就收的道理，自然也明白。

“好，我聽您的安排。”卯足一口氣，念淡然開口，回答的聲音，竟比自己預想的都要平穩。

見首肯，凌仲蹙的眉頭也鬆了鬆，雖然心裡不捨得，可也明白，終會有這一天。

週末的日子，天氣晴好。凌家父子都在家，氣氛竟然有淡淡的抑，念自嘲的想，難道是爲離開營造氣氛？

清早起牀，念興高采烈的收拾東西，櫃中有大半沒剪掉標籤的服擺著，每個月按時有人送來，可並不喜歡。

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足夠裝下。將屜裡的音樂盒妥帖放置，笑著鬆了口氣。最寶貴的東西，不能帶走了，其他都是枉然。

整理好東西，已是中午，傭人上來請用午飯。來到餐廳的時候，凌家父子早已端坐，似乎都在等著。

拉開椅子坐下來，念將臉上的興制住，樂極生悲的故事，記憶猶新。面對著這一家子演技派，自然也要裝到底！

“爸爸，哥哥……”念臉平靜，語氣帶著些許黯然：“這些年，多虧你們照顧我。”雖然早就排練過這句臺詞，可一口氣流利的說出來，還是暗暗給自己鼓掌。

念，你的演技更上一層樓。

凌仲心中無限慨，他夾起一塊放到的碗裡，笑道：“好孩子，多吃點。”

念抿脣輕笑，也夾起一塊魚放到他的碗裡，“爸爸，您也多吃。”如果說，的話全然都是假的，那也不可能。畢竟這十二年在凌家，養育之，點點滴滴銘記於心。

對面的椅子裡，凌靳揚慵懶的坐著，他手指輕釦桌面，俊臉什麼表也沒有。自始至終，他眼底的神都清冷如冰，不起一溫度。

用過午飯，念又與凌仲說了會話，看著時間差不多，便起上樓去拿行李。

回到二樓的臥室，臉頰的笑容緩緩散去，翦瞳環視這裡的一切，眼前閃過很多畫面，猶如快進電影般，一幕幕飛快掠過。

念掏出手機，找出那晚去酒吧救心時播出的號碼，那是凌靳揚曾經的手機號碼，這三年來，他早已不再使用。手指頓了頓，終是決然的刪除。

與過往有關的一切，都要留在這裡，徹底埋葬。

白的紗簾飄，飛起的紗幔拂過眼前，瞬間讓心尖一。念擡手按在窗沿上，輕輕闔上眼睛，似乎有聲音迴盪在耳邊。

“哥哥，念念不要一個人住在這裡，我害怕。”

“寶寶不怕，你記得留一扇窗不要鎖，哥哥隨時都能到你邊。”

微闔的眼睛咻的睜開，念眼底一片氤氳，將窗戶關上，並用力鎖死。扣在把手的五指收，將臉在繃起的手背上，靜默許久。

半響，念回手，發覺指尖僵。隨手一，卻到臉頰的溼，那掌心中沾染的晶瑩，剔。

明明心早就不痛了，可爲什麼還會有眼淚？！

……

提著行李箱下樓，念走到迴廊時，瑞拉搖著小尾，翹首等著主人將它帶走。

“念念，”凌仲面不捨，細心的叮囑：“週末要回來吃飯，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點了點頭，念悄悄別開視線，不想去看這種場面。

瑞拉屁顛顛的跑到凌靳揚腳邊，前直立起來，不停的往他上撲，“汪汪汪——”

男人彎下腰，掌心落在它的頭頂輕拍，角噙著一抹淡笑：“小東西，虧你還有點良心。”

念眼角一挑，臉不悅，低低了聲：“瑞拉。”

聞言，瑞拉乖乖回到的邊，可它那一雙黑黑的眼睛，可憐的瞅著對面的男人，嗚咽的耷拉下尾。

牧惟晗開車趕過來，凌仲低聲吩咐他幾句，讓他將念送去新家，幫著安置好。他溫潤的雙眼染笑，挑眉看見凌靳揚平靜的目後，忍不住劍眉微蹙，眼底閃過異樣。

不多時候，凌靳揚面無表的轉，他剛走到樓梯口，卻聽容媽的聲音響在耳邊：“有些人註定有緣無分，早點散了對彼此都好。”

往前的步子怔了怔，凌靳揚並沒有轉頭，徑自上樓，回到臥室。

著他的影消失在樓梯間，容媽嘆了口氣，臉重又歸於平靜。

偌大的臥室中，滿室暖意。凌靳揚站在窗口，目如炬，眼見著大門外那輛遠去的車子，他深邃的眼眸沉寂，看不出半點漣漪。

半響，他轉走到桌前，將屜裡沉默的手機拿出來。這部手機，已經安靜三年，自從三年前他訂婚後，再也沒有用過。

按住開機鍵，手機屏幕亮起來，那裡面保存著曾經收到的信息，他一條條看，目漸漸停留在一串數字上，5211314。

我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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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搬走了，後面的節進新的高。比如念念和小皓的對手戲，又比如哥哥吃醋打滾各種，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