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姐，我的視力好像變強了。”李清閑不放過這個現的老師。

過了好一會兒，姜妃繼續側著，背對李清閑道:“十品立丹田，九品開靈眼。你得神霄雷種，又被化蛟丹壯，怕是半步九品，很可能開了靈眼，只是不能一直用。”

“我聽說過靈眼，鄭隊說自己是個睜眼瞎，和大多數人一樣，開靈眼只是視力好一些，只有極數人才能獲得真正的靈眼。你的靈眼是什麼？”李清閑問。

“我開丹田是通明劍，靈眼是‘知鋒’，可窺察敵我弱點。”

李清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竟能一劍刺破十二位魔門四品的聯手防護，靠的就是知鋒吧？”

“嗯。”姜妃道。

“怎麼使用靈眼？”李清閑問。

“意守雙目。”

李清閑深吸一口氣，讓意念停留在雙目，立刻到雷龍火印涌出微涼的氣流，進雙眼。

眼前的世界驟然變化。

高天之上，金龍盤空，俯視天下，威萬界。

自己的雙眼，與龍眼重疊，世界劇變。

整片大陸化為一道道奇異氣流，山上流，大地奔涌，各異，緩急不同。

姜妃猛地轉回，吃驚地看到李清閑雙眸赤金，倒映青天，祥云環繞，忙道:“不可，快停下！”

李清閑急忙眨眼，停下靈眼。

“怎麼了？”

姜妃目復雜，道:“看來你的確是命修奇才。你這靈眼，怕是傳說中的‘見龍’。”

“見龍……”李清閑第一次聽說。

“我再教你一門道，用來遮蔽異象。嗯……”姜妃悶聲一哼，道，“扶我起來。”

李清閑手扶著姜妃的手臂。

姜妃靠穩車廂壁，右手一揮，筆墨紙硯憑空出現，提筆寫完，遞給李清閑道:“這是‘遮眼’的修煉與使用之法，可掩蓋一切靈眼異象，避免被人察覺。還有……不能再教你了，再教，會被師父罵的……”

姜妃坐在車廂角落，瘦瘦小小，白染，像極了委屈的小孩。

“謝謝妃姐。其余的道和命，我找周叔要，夜衛一定不。”李清閑笑道。

“夜衛里倒是有些二三流道，命怕是沒有。”

“我想起來了，當年天命宗聯合大齊太祖，搜羅天下命傳承，打弱小宗門，朝廷的命都保存在欽天監，那里是天命宗的地盤，未必讓我看。”李清閑道。

姜妃板著小臉，道:“欽天監監正非比尋常，有神霄天雷余韻和魔陣殘留遮掩，或許他不知詳。你若在神都用見龍，他會立時發現。”

“后果很嚴重？”李清閑道。

姜妃用力點頭，道:“很可能挖出你的眼睛。”

這時候，外面傳來周恨的聲音:“走到魔陣邊緣了，你們小心。”

不一會兒，李清閑到一灼熱的氣息掠過，上泛起皮疙瘩。

姜妃道:“這是魔氣殘留引發的疫病氣，能讓一些眼睛看不見的小蟲壯大異變，一會兒記得用法力洗濯全。”

“我不會……”李清閑道。

姜妃咬了牙小白牙，無奈再次書寫一份“浣紗”法，拋給李清閑:“最后一次，不能讓師父知道。”

“好！”李清閑笑瞇瞇拿起浣紗法，正要看，遠方突然傳來滾滾奔雷。

“殺我刑部偏侍郎？陪葬吧！”

車隊眾人驚駭地向北面的神都，就見一只百丈長的紫青巨手襲來，宛如天云落下。

紫青巨手之上，覆蓋兩層日月輝。

“完了……”幸存的眾人心中充滿絕。

車廂里，姜妃猛地起，將李清閑擋在后。

小小的子，仿佛充滿力量。

下一剎那，姜妃一晃，李清閑急忙手扶住的手臂和腰部。

姜妃地倒在李清閑懷里，低聲道:“快逃，是刑部尚書的聲音，二品大員……”

“秦尚書，何必與小輩一般見識，他們只是路過。那幾個魔崽子，是上蒼開眼劈死的。”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一柄火符劍從神都爬升，而后俯沖直下，攜帶長長的尾焰，后發先至，刺進那紫青巨手，將其牢牢釘在地上。

姜妃靠在李清閑上，松了口氣，道:“是道錄院的掌院、九符派的吳大先生，我們安全了。”

李清閑右手小心翼翼扶著姜妃，左手掀開窗簾向外。

只見京城方向，云氣滾。

“臭牛鼻子，你敢擋我？”

“擋都擋了，還問敢不敢，哪來那麼多廢話？”

“三日后，老夫登門拜訪道錄院！”

“哦。”

“你……哼！”

車隊眾人長長松了口氣。

車隊上空響起吳大先生的聲音:“周春風的人真貴啊……”

“謝謝吳大先生。”姜妃道。

周圍靜悄悄的。

李清閑道:“回去一定謝周叔。為了你我，他必是早早請吳大先生坐鎮。”

姜妃點點頭。

“嗯，我有些困……”姜妃說完，慢慢躺在臥榻，閉上眼。

李清閑嚇了一跳，急忙將手到鼻下，呼吸微弱但平穩。

還是不放心，于是道:“小周叔，你問問天霄派有沒有通醫的，幫妃姐把一下脈，我怕傷的太重。”

一位道袍子進來，替姜妃把完脈，面喜，道:“圣脈息雖弱，但只是失過多，沒有大礙。吃下的丹藥本就不凡，更何況當時有雷火文印護，最多休息半個月便可痊愈。”

“那我就放心了。”李清閑松了口氣。

馬車一路回返，太落山的時候，還在路上。

一氣運如期而至。

回到青霄觀，隊伍避開眾人，李清閑將睡的姜妃抱到閨房，由芳姐照看。

李清閑下了樓，看到周恨站在小院外面，道:“小周叔，你進來一起坐吧。”

周恨搖搖頭，雙手握著刀柄劍柄，繼續把守院門。

李清閑走到落玉亭下，著水白瀑布順著布滿青苔的石壁落下，思索接下來的修煉之路。

不一會兒，小雅急匆匆回來，先是上了二樓，好一會兒才走到落玉亭，向李清閑彎腰行禮，道:“對不起小李先生，不是我不想照顧圣，是圣子那邊出事了，剛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