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都是你欠我的

福寶和他母親的案子再次開庭那天，沈瑟坐在聽審席的最后面，認真聽著檢察的陳述，還看著前方垂著頭坐在母親邊的福寶。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看不到他現在的表，因而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心。

檢察一步步地揭開了事發當天發生的一切，法醫報告顯示被害人是先服用了劇毒的農藥，又被長柄刀刺心臟，待被害人沒有生命跡象后，嫌疑人又將其手腳砍下，分次帶離家中。最后因為無法負擔一個年男人的重，嫌疑人便將其藏在浴室的浴缸里，直至過了三天，嫌疑人來自首。

福寶的母親自首時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的上，包括一系列的投毒，殺人，肢解。

但其實，毒死被害人的農藥，是福寶想辦法弄來的，毒也是他趁著父親不注意投在酒里的。

還有，那些的殘缺的軀干，也是他從家里帶出去的，埋在了南城的一條河流的下游。

如若不是親耳聽到，怕是誰也不能相信，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居然會做出這般似是喪心病狂的舉。

就連沈瑟也還覺得不真實，明明，這個福寶，是吃著一個漢堡包都會幸福得直笑的孩子，他看著還那麼膽小，那麼。

法問嫌疑人是否認罪，福寶的母親開始忍不住嚎啕大哭，明明上一次的庭審還那麼平靜。

“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早該離了婚，帶著寶兒離開那個人渣……”

法警見狀上前摁住的肩膀，讓冷靜下來。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過了會兒，才哽咽著繼續說道:“我早就想殺了那個人渣，也上網查著做好了準備，可是誰知道，那天他喝了酒就不行了……寶兒過來，說他給下了毒，還說以后我們再也不會挨打了。我、我當時特別害怕，然后我就到廚房，把藏好的刀拿出來，往他的口扎了好幾刀，流了很多。我本來還想把他砍幾塊扔到不同的地方，我是干環衛工的，帶著一袋子垃圾出去沒人會注意。但是我砍不，怎麼也砍不……法大人，罪都是我犯的，跟我家寶兒沒關系，他就是不想再讓我被打，也發現了我的計劃，想替我殺人，他真的是個特別乖的孩子……”

一番話說完，法庭上靜默了片刻，福寶在一旁像是也在哭。

林德鐘坐在被告辯護席上，眼神看向不知名的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瑟沒聽到最后便走了出來，這次庭審是不公開審理，所以周圍沒什麼人，只有一個站在法庭的門口，漫無目的地踱來踱去。

低著頭走了會兒，突然看到了一雙皮鞋，再往上，是穿著一筆西裝的英俊男人。

沈瑟突然發現，分手之后，跟程紹仲的緣分真是見長，居然又到了。

只是今天的心不怎麼好，所以跟他打招呼的時候，聲音便也有些低落:“程律師，真巧啊。”

的確是很巧。

要不是知道現在的況和本的為人，程紹仲怕都是以為，是用了什麼辦法來這等著他。

看著垂著頭沒什麼氣神兒的樣子，就連馬尾也跟著耷拉下來，跟只蔫了的小比熊似的。

沈瑟見程紹仲在看，還以為是擋了他的路，趕讓開閃到一邊。

程紹仲便收回目，抬步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沈瑟又在背后喊他:“程律師，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案子，現在正在審理……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會據故意殺人罪量刑，母親和兒子都是……”

程紹仲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而對沈瑟的失落，也不意外。

只是他能對說什麼呢，安的話，他說不出來，也沒必要說。

誰知道沈瑟沒等他的回應，轉而又換了種略輕快的語氣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一聲。其實程律師說的很對，不能用人來影響法律。誰犯了罪，就應該接法律的懲罰，只要改造好了，再出來依然可以重新開始。”

程紹仲這才回頭看了一眼，聲音低沉道:“這些不用告訴我，我不是你的老師，也不是你的上級。”

沈瑟心里“切”了聲:“我知道，程律師只是程律師。嗯……我就是想問問，以后我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可以繼續來請教你嗎？當然我沒有錢付輒五位數的咨詢費，就看在以前的面子上給我個優惠，好嗎？”

程紹仲沒給任何回答，留下來的依然只有一個離去的背影。

但沈瑟已經不為此到失了，程紹仲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

反正他沒有義務教，也沒有那個責任聽發牢。

就是后悔的，以前守著這麼一個大律師在邊，卻從來不知道利用一下寶貴的“資源”，以至于現在遇到難事了，還得來好聲好氣地跟他商量。

是他的前友好不啦，應該變得高冷點好不啦。

嗯，要不就等“師”功了，再高冷地指著他的鼻子說，程紹仲，你這個大壞蛋，浪費我的青春，浪費我的，這都是你欠我的，哼！

就這麼辦！

……

庭審結束后，林德鐘走出法庭，沈瑟見狀便走到他面前，接過了他手上提的資料。

“走吧，老大。”輕聲說。

林德鐘嘆了聲，對說:“對不住啊小沈，那天跟你發了脾氣，我也很后悔。”

沈瑟笑的眼睛都瞇起來，輕快著聲音道:“其實我以前也經常被罵，跟我們之前那個母夜叉行政主管一比，老大你真的很溫了，真的！”

林德鐘看著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聲:“你這個孩子啊，就是心好說話。不過也別總是這樣，顯得你好欺負似的。以后再有誰罵你，當場就罵回來，咱不怕，有老大給你頂著！”

沈瑟驚奇地“哇”了聲:“這麼好啊，那以后你再罵我，我也可以當場再罵回去嗎？”

林德鐘:“……看在你了委屈的份上，就只準回一次，還有別讓那幫小兔崽子聽見，要不我多沒面子。”

沈瑟懷里抱著資料，聞言很是驕傲。

也算是有“免死金牌”了，以后誰再罵欺負，也要欺負回去，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