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若有所思，愈是思忖，就愈是想不明白。

用力搖搖頭，不敢再多耽擱時辰，將手探向袖中，取出白竹給的紙包。

紅綾迅速打開紙包，將里面的藥倒白瓷茶壺里，拿起來晃一晃，攪拌均勻。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青玉突然黑著一張臉出現，犀利的眸向紅綾的手中的茶壺，冷冷發聲：“你在大小姐屋里做什麼？”

紅綾面慌張，趕將茶壺擱下，努力佯裝鎮定：“奴婢原本是想來問問大小姐，今日綰的發髻會不會太低了？”

青玉瞇瞇眼：“大小姐的屋頭向來只有我能隨意進出，紅綾姐姐明知道屋里沒人，還要執意進屋，這就不得不令人生疑了……”

紅綾故作鎮定，仰首，拿出氣勢：“青玉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青玉的目突然瞥落在皓腕上的金鐲，冷哼一聲：“我就說大小姐的首飾近日怎麼連連缺，原來是進了賊。都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紅綾一聽就急了眼：“這金鐲分明是大小姐賞我的，你休得胡言！”

與此同時，悉的清冷嗓音從門外傳來——

“什麼事兒吵吵嚷嚷的，藥香閣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沒有規矩了。”

一道白袂劃破門廊，清歡黑瞳之中藏著殺伐果決，漾著氤氳薄涼，就這樣走了進來。

紅綾抬眸，對視上的眼睛，莫名心尖一，沒來由的害怕。

青玉眸泛，角勾勒：“大小姐回來的正好，奴婢在您屋里抓到了賊……”

紅綾慌忙抬起皓腕，求助的眼神向清歡：“大小姐難道忘了，這只金鐲是您賞給奴婢的，絕不是奴婢進屋拿的呀！”

清歡眸底寒乍現，當那芒褪去，卻是清清冷冷飄來一句：“本小姐是為何事賞你金鐲啊？”

紅綾愣了下，連聲回應：“是大小姐那日說失眠，奴婢拿了安神香，讓大小姐睡了個安神覺，所以大小姐賞給奴婢的……”

愈說到后面，紅綾的聲音越小，心不安。

紅綾的疑心原本就重，這會兒突然意識到，大小姐一直著再提起安神香的事兒，直覺有些不妙。

再想到白竹的提醒，按理說點了七日的安神香，清歡早就該奄奄一息，難道……

紅綾細思極恐，豆大的汗珠從紅綾的額頭上滲出。

清歡盯著，角勾著冷魅，森寒的嗓音傳來：“看你出了這麼多汗，想必是了吧？青玉，給倒杯茶水。”

青玉一挑眉，忿忿地將一杯茶水端遞到紅綾的面前，沒好氣的道：“你喝吧！”

紅綾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搖頭拒絕：“奴婢不。”

清歡角微勾，漾著冷意，直勾勾的盯著紅綾的眼睛：“到底是不，還是不敢喝？”

眸沉森冷，駭人的神直讓人心神俱。

紅綾就算是再傻，聽到這句話，也瞬間恍悟了。

兩一，嗵的一聲跪在了清歡的面前：“大小姐饒命，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