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韓霄並未言說其他，將側的位置讓了出來，看向白應玖。

“你來給他把脈。”

順著韓霄的目，百姓就這才看到榻上還躺著一個人——穿夜行，負重傷的男人。

待看清了男人的容貌，白應玖呼吸又是一頓。

隻因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世韓家的大管家黎川。不過所見到的黎川是雙盡廢、無法站立的黎川。即便如此，他也將韓家大小事務打理妥當，是韓霄邊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而今，黎川的臉上不複記憶中的沉模樣。他雙目閉，滿頭大汗，雙手掐住大兩側，再往下是鮮淋漓的小。

在韓霄的盯下，來不及想太多，順從地把脈，而後大驚失。

“他中了毒？”

白應玖微微一愣，前世隻聽說黎川是在戰場上不慎重傷導致雙盡廢，可從未聽過中毒之說。

又細細檢查那鮮淋漓，看起來嚇人，但筋脈並未斷裂，可見此傷並非致黎川傷殘的元兇。傷口的由鮮紅變黑，細看之下竟有漸漸蔓延之勢。

白應玖心中大驚，此毒實在霸道，平平無奇下藏著十足兇險。若無法解毒，待毒素蔓延致心脈，恐怕黎川要命不保。看要解毒倒也簡單，隻需阻止毒素蔓延即可。

此毒的霸道之在於要黎川眼睜睜看著自己雙被廢！

難道，就是這場事故導致了黎川雙盡廢？

白應玖心有所，終於知道前世黎川上那道散不去的鬱來自何。若是讓眼睜睜看著自己雙被廢，心境肯定也會到影響。

“可有解毒的辦法？”

在白應玖說出黎川中毒之後，韓霄的表不變，眼中含著期待，讓人不忍拒絕。

麵對這樣的目，白應玖想也不想便道：

“可以。”跟在老毒邊久了，別的辦法沒學會，解毒倒會點手段。

“這不可能！”

韓霄還未說什麽，一旁已有人出言嗬斥。

一位著褐長褂的老軍醫滿臉不憤，著三尺短須咄咄問。

“你今年多大，可知道這是何毒，毒已蔓延到哪兒？大言不慚竟說此毒能解，簡直狂妄！”

白應玖的確不知道此為何毒，但跟在老毒邊久了多也知道些解毒辦法，並非知道毒才能解毒，人的脈承之廣遠超想象。

但老軍醫一句“狂妄”也讓熄了請教的心思，對方明顯看不上，又何必腆著一張臉？

“大人，我真的有解毒之法，不過過程辛苦，若無法忍恐有命之危。”

白應玖回看向韓霄，縱然全天下人都不相信，有他一人也足矣。

並非是白應玖危言聳聽，老毒解毒辦法之辛辣世所罕見，他走南闖北這些年，也唯有白應玖一人忍下了他所有的手段。

若非見識過黎川前世的心，白應玖也不敢用此法解毒。

韓霄從不僥幸，用萬分之一的希求得一份安穩，從來就不是他能做的事。深沉的目中靜靜留著一個倒影，從第一次見麵時的決絕，到如今的滿目期待，拒絕的話韓霄忽然說不出口。

一句“真的”，讓他竟起了期待。

眼前的子稍顯稚，可堅定的目卻力量十足，抿在一起的雙小巧卻沉穩，想到為他解毒時的景，韓霄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