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直盯著的作。

親眼看到秦偃月對老十做了一些作后，老十吐出了杏仁。

那麼一大顆杏仁卡在老十的嚨里，的確會窒息。

吐出杏仁之后，老十的呼吸變得平穩，青紫的臉也在逐漸恢復正常。m.166xs.cc

秦偃月的說法，有一定的可信度。

“你怎麼知道老十是被杏仁卡住了？你剛才的醫是從哪里學的？”皇后冷聲問，“本宮可沒聽說過，你會醫。”

“實不相瞞，兒臣知道十弟子活潑好，又聞到了他口中的杏仁味，才大膽猜測可能是卡住了。”秦偃月襯度著說，“剛才那不算是醫，是兒臣跟一個江湖郎中學的偏方。”

“是十弟吉人天相，才能化險為夷。”

“太醫。”皇后喊了一聲。

太醫忙上前給東方瓔把脈。

呼吸順暢后，東方瓔的脈搏也變得強勁起來。

“恭喜皇后娘娘，十皇子已經恢復了。”太醫跪下來，額頭上遍布冷汗。

皇后的臉有些復雜。

老十沒出事，這是最好的結果。

但，白白折損了兩個嬤嬤，罪魁禍首就是秦偃月。

這筆賬，等有機會，一定會好好和秦偃月算一算。

秦偃月默默地嘆了口氣。

不惜冒著替皇后頂罪的危險來見東方瓔，也不惜暴自己將東方瓔救活，東方瓔沒事是皆大歡喜的事，等于間接解決了皇后的大難題。

可，皇后看向的眼神里帶著滔天恨意。

明明，是皇后想要陷害，才反擊的，到頭來，倒了的不是。

得罪了這尊大神，以后怕是會有穿不完的小鞋了。

“母后……”東方瓔咳嗽了幾聲，發出虛弱的聲音。

皇后走到東方瓔床前，抓住他的小手，嘆息道，“瓔兒，你可算醒了，你嚇死母后了。”

東方瓔勉強笑了笑，“對不起，是瓔兒調皮了，一邊吃杏仁一邊跑來跑去，沒想到卡住了。”

“母后您別擔心，瓔兒以后會乖的。”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也放下心來。

“你先在這里好好休息。”皇后站起來，“等好些了，再讓人送你回去。”

“母后。”東方瓔拽著的袖子，眼睛眨眨，“我可以跟七嫂說幾句話嗎？”

“我想，當面道謝。”

“可以。”皇后了他的頭，轉向秦偃月。

秦偃月行了個禮，走到東方瓔邊。

“你們都下去吧。”皇后恢復了平日里的莊嚴，冷聲吩咐著。

那個跪在地上明顯心虛的太醫，見沒有人責怪他，長松一口氣，低頭退出去。

秦偃月有些玩味地盯著那太醫看了一會。

一開始，以為這個太醫是庸醫，連這麼明顯的脈象都診斷不出來。

現在看來，這太醫怕是早就知道東方瓔沒中毒。

他會得出中毒這個結論，大概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與兇手勾結。

一個是見東方瓔沒了意識，很大概率上救不活，人死了那就是他醫不，會到牽連，他害怕擔責才推到中毒上。

不管哪個結論，都是致命的把柄。

秦偃月冷笑著，看來，要好好找這個太醫聊聊了。

那太醫覺到秦偃月的注視，抖了好幾下，匆忙退下去。

閑雜人等退出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與東方瓔。

東方瓔小臉微紅，用被子遮蓋住臉，“是你救了我。”

“我要是不救你，就會變害你的兇手。”秦偃月坐在他邊，嘆氣，“小孩，下次我可不敢給你吃點心了。”

東方瓔臉嚴肅下來，“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剛才，我撒了謊。”東方瓔放低了聲音，“那杏仁……”

他抿了抿，似乎在考慮該怎麼開口。

“別著急，從頭說。”秦偃月皺起眉頭。

“你相信我嗎？”東方瓔盯著的眼睛。

“相信。”

“那好。”東方瓔揮了揮小手，示意靠近。

秦偃月湊過來，東方瓔用極為輕微的聲音說道，“我在一間屋子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想帶七哥來看看，可我將七哥帶來的時候，那東西就不見了。”

“我覺得很奇怪，就留在那屋子里找。這個時候，晴姐姐過來了。”

“晴姐姐？”秦偃月問，“蘇點晴？”

東方瓔臉嚴肅地點點頭，“端了一盤杏仁給我，我貪抓了幾個。就在我吃杏仁的時候，喊了我一聲，我一回頭，發現戴了個相當可怕的面。”

“我被嚇到了，忘記自己正在吃杏仁，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杏仁已經卡在了嚨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我越來越難，越來越痛苦，后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秦偃月心底震驚。

蘇點晴這一招，未免太狠毒了。

就算是被查到，也只是給東方瓔端了杏仁，杏仁是東方瓔自己拿的，與無關。

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撇的一干二凈。

而實際上，差點殺死東方瓔，還是蓄意謀殺。

那個蘇點晴，不僅僅是一朵盛世白蓮花，還心狠手辣，手段了得。

“必定是我沖撞了與七哥，對我懷恨在心。我本來還喜歡的，沒想到這麼壞。”東方瓔道。

“你打算怎麼辦？找對峙嗎？”秦偃月說。

“沒有證據。”東方瓔說話聲里帶著些小鼻音，“只是給我一些杏仁，戴了戴面而已，杏仁是我自己抓的，也是我自己吃的，都沒過我。”

“再說，沒有人會相信我。”

秦偃月看著東方瓔失落的樣子，拍了拍他的頭，“我相信你。”

“嗯。”東方瓔了鼻子，“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也不要告訴七哥。”

“你打算就這麼算了？”秦偃月說，“差點害死你。”

東方瓔悲戚一笑，“從母妃死后，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父皇憐憫我年喪母，早早封了我王爺的稱號。稱號不過是稱號罷了，其實沒有人在意，在這皇宮里，誰都可以欺負我。”

“比這兇險的事多了去了，這點事不算什麼。”

他沉默了一陣，抬起眼，“娘是不是已經死了？”

秦偃月艱難地點點頭。

記得，娘已經被杖斃了。

“我就知道。”東方瓔用被子蓋住臉，噎了兩聲，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是我害了，都是我的錯。”

“我還是誰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