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的話，讓眾人沉默了許久。

“你是九天仙咋地？咋不配跟你說話了？”終于有人看不過去聲援了一聲。

“窮人咋了，窮人也是人！”

“俺們不不搶的，怎麼就不配說話了！”

“沈小姐人家就沒嫌棄我們，還給俺免藥費了呢！”

“人家沈小姐長得漂亮，心地也善良，怪不得逍遙王向著不向著你！”

眾人的斥責和其中一位在前幾天圍觀過事全過程的男子的話，正好打在了宋沉煙的七寸上，讓徹底繃不住了，“刁民，真是一群刁民！”

“你們為什麼窮，心里沒點數嗎？”

“還不是懶？”

“又懶又蠢，你們也配活著？”

“說夠了嗎？”見宋沉煙越說越過分，沈抬眸打斷。

“沒說夠，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

宋沉煙勾冷笑，“沒想管你，但你臭，熏著我了。”

噗嗤一聲，圍觀的人終于出了一口惡氣，笑出了聲，“沈小姐說得對！我們都聞到了！”

宋沉煙面一紅，咬牙怒喝，“沈，你......”

“我怎麼了？既然宋小姐不愿意離開，那我倒是想問問，請問宋小姐哪來的這麼多錢？”沈依舊慵懶地斜靠著椅子，但眼睛卻犀利的仿佛能看穿人心。

既然宋沉煙不識相，那就別怪不客氣了。

“你，你管我哪來的錢？”宋沉煙虛張聲勢地反駁，“我哥是宰相，我會沒錢？”

勾著角，沈笑著點頭，“哦~原來是宋宰相的錢。”

“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是宋小姐賣掙的錢，所以才不好意思問。”沈一臉無辜地說出了震撼眾人的話。

周圍人齊齊看著沈使眼，擔心會禍從口出。

果然，聽到這話，宋沉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尖利的嗓音回在壽仁堂，“沈，你口噴人！”

沈點頭，“這個猜測確實荒唐頂，但恕我直言，宋宰相一個月300兩銀子，他不吃不喝得攢多久，才能攢夠一千兩黃金？”

“別人蠢，別人笨，我倒想見識見識，像宋小姐這樣的聰明人，是怎麼輕易賺取一千萬兩黃金的？”

看著宋沉煙驟然慌的神，沈微笑著緩緩道:“看宋姑娘這揮金如土的氣魄，不知道家里還有多個一千萬兩黃金？”

“這麼多錢，敢問，宋沉霄是賄了嗎？”

聽到沈的問題，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沈小姐真是不要命了嗎？這種話怎麼能說？

“沒有！”賄二字讓宋沉煙心臟一，立刻大聲否認，“絕對沒有！你別胡說八道！”

“好奇而已，就當我胡說八道吧。”沈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微笑著警告，“宋沉煙，記住你的誓言，以后別再煩我，下次，我可沒這麼客氣了。”

生怕事泄，宋沉煙再不敢囂張，窘迫地低著頭想逃，卻被沈住。

“宋沉煙，你不覺得你該給王嬸道個歉嗎？”

“不用不用。”王嬸眼睛紅紅地了手，有些窘迫的搖頭，“沈姑娘，俺沒事。”

“王嬸，你不接的道歉，我怕晚上后悔的睡不著。”

聽出沈話語中的恐嚇，宋沉煙咬了咬，低聲快速地說了句對不起，便倉皇的逃出了壽仁堂。

看著狼狽離開的背影，眾人哈哈大笑的同時心里不由得起疑。

難道......沈大夫說的是真的？

宋沉霄真的賄！

不，不可能！

眾人搖頭，宋宰相可是一等一的青天，怎麼會做這種事？

妹妹也許不是好東西，但他跟他妹妹是兩個人，怎麼呢能一概而論呢？

但......無論怎麼說服自己，宋沉煙剛才的所作所為，還是在眾人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宋沉霄真的絕對清白？

如果宋沉霄真沒問題，心虛什麼？

沈搖搖頭，纖指輕輕地挲著銀票的紙邊，角不自覺勾起。

宋沉煙，宋沉霄早晚死在你手里。

......

失魂落魄地，宋沉煙回到了宰相府。

在宋沉霄的院子前來回地轉悠，幾次想進去說明況，卻又不敢，心里煩的難。

“干什麼，怎麼失魂落魄的？”嚴肅低沉的聲音傳耳中，宋沉煙猛地直了脊背，“我，我沒事！”

說著，便強裝沒事兒人的樣子，想快點溜走。

“等等。”

看著宋沉煙僵的步伐，宋沉霄丹眼微瞇，住了，“你，進過書房？”

“沒有！”宋沉煙一個激靈，條件反地否認，“我沒有！”

“沒有便沒有，你急什麼？”

“......”宋沉煙低著頭不敢接話，生怕說多錯多。

“行了，回去吧。”見咬死了不說話，宋沉霄揮揮手放離開。

宋沉煙心里一喜，腳下發，連忙強撐著行了個禮，然后快步離開。

看著倉惶的背影，宋沉霄瞇了瞇眼睛，心中有了不好的預。

......

“什麼？”沈剛從壽仁堂回家，就得知了一個壞消息。

“你說咱們販鹽的路子被一鍋端了？”沈不敢置信地看向唐且，步取出長劍，冷著臉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樣子，“誰做的！”

唐且面目表，“傅倦。”

“哦。”沈哦了一聲，乖乖地把劍又放了回去。

看了眼唐且毫不意外的眼神，沈有些尷尬地自己安自己，“反正咱們賺錢還有別的路子，不急。”

心里暗暗傷心，像販鹽來錢這麼快的路子，以后可難找嘍。

但即便如此，也不想著去跟傅倦求。

一方面自己跟傅倦也沒什麼太大的分，契約婚姻水緣而已，結束了就結束了，哪有什麼你儂我儂。

另一方面傅倦這個人的子，還是了解的，只掐斷路子沒找麻煩已經是給了最大的面子，想讓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自己繼續販鹽，那是沒希了。

“清理吧。”沈看向唐且，“事敗了，把尾掃干凈。”

“嗯。”唐且點頭。

可惜地嘆了口氣，沈坐了下來，掏出懷里宋沉煙送的厚厚一沓銀票開始數錢。

來回數了好幾遍，銀票的香味終于藉了沈的心痛。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安祈良來了。

他帶來了一個讓沈更加頭疼的消息，“師姐，尤家遞消息讓你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