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忽然想起陸之昊那天給他錄的視頻。

顧辭的手指像不控制般，點開一個視頻。

畫面的云笙，在人群里十分顯眼，黑的吊帶長勾勒出完的材，頭發用一木深的簪盤在腦后。

明明若仙人，卻忽然暴躁起來，十分不顧形象地舉起手中的包砸在男人的臉上，上似乎還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m.166xs.cc

整個人明艷又生，那麼令人著迷。

一條一條視頻劃過，顧辭不自覺的角掛著笑意。

卻忽然停下手指，關掉屏幕，將手機放在了一旁。

云笙和他在一起，就像被上了枷鎖一樣，活得小心謹慎，又有些麻木，總是想著滿足他的需求，而忽略了自己。

想到那天許巒山說的話，現在的云笙不是真正的云笙。

那麼，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呢？

顧辭猛地站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匆忙出了門。

驅車來到云笙師母這邊，顧辭沒有立即下車，只是坐在車點了香煙，眼里著一自嘲，連自己都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跑到這里來。

正出神，師母卻敲響了玻璃，顧辭被驚醒，立刻放下車窗。

“小辭，怎麼過來了也不進去坐坐？吃飯了嗎？”

雖然知道兩人在鬧離婚，可師母杜云英總是覺得，這兩人之間是有的，所以想在推兩人一把。

顧辭沒有拒絕，竟然有些順從地下了車。

“師母，這麼晚了會不會打擾你休息。”

見顧辭下了車，師母笑著揮手，“不打擾，笙笙還在家里看電視呢，走吧走吧。”

云笙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因著電視的聲音有些昏昏睡，恍惚間看到顧辭站在門口，以為自己在做夢，了睡嘟囔了兩句。

“笙笙，快起來看誰來啦！”

師母的聲音從小院里傳來，跟在顧辭后匆匆進了門。

一瞬間，睡意全無，云笙猛地坐起來，眨了眨眼，“你怎麼來了?”

“嗯，順路。”

云笙癟癟，睜眼說瞎話，誰不知道師母這邊是城郊，他順的哪門子路啊！

“睡得香的。”

顧辭坐在了云笙旁邊，眼里噙著笑。

“想笑就笑，別憋壞了。”看到顧辭居然在笑，云笙索又躺了回去，破罐子破摔道。

“別睡了，快去給小辭煮點面！”

師母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云笙假裝沒聽見，沒。

見云笙裝死，顧辭眸了，眉梢微揚，看著云笙的表有些挑逗。

“沒關系的師母，雖然我沒吃飯，但是我就這樣坐會兒也是可以的。”

云笙一聽顧辭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猛地坐起來，瞪了瞪顧辭。

顧辭薄輕揚，眼看著又要說什麼話，云笙立刻撲過去捂住顧辭的。

結果力道沒控制住，整個人都撲在顧辭上，孩的在上，顧辭眉暗了暗。

師母一聽，那還了得，“笙笙，別讓人小辭等久了！”

“知道啦！”

應了聲，云笙的小臉又杵近了些。

“顧辭，你這演技，改天通知一下巫行，給你搭個橋，保管三年大滿貫！”

誰想顧辭自信十足道，“用不了三年。”

“還不想起來嗎？”

經過顧辭的提醒，云笙才發現哪里有些不對勁，迅速站了起來，清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緒，“你想吃什麼！”

“面，上次在儷縣煮的面。”

云笙沒有立刻離開，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顧辭坦然的目心底有些難過，慢吞吞哦了聲，轉去廚房。

熱騰騰的面端出來后，兩人面對面而坐。

正巧云笙也給自己煮了碗面，當宵夜。

“云笙，為什麼不拒絕？”

一口面下肚，云笙心底暖洋洋的，卻被顧辭的問題給問住。

“嗯？”

“我提離婚，你為什麼不拒絕？”

為什麼總是這樣逆來順，從不反駁他的決定他的選擇。

云笙下心底騰起的異樣，眸里閃過一驚訝和錯愕。

“不離婚了，怎麼樣？”

顧辭看著云笙，等待著的回答。

云笙輕輕扯了扯角，垂下眼簾遮住眼底強烈的，卻不敢答應。

怕顧辭又在試探。

見云笙許久沒答話，顧辭輕笑出聲，“開玩笑的，你不是也經常跟我開玩笑。”

說完也學著云笙的模樣垂下頭，認真吃起面來，只是眼底的寒讓人害怕。

-

見顧辭一直沒有接自己的電話，梁妍煩躁地將手中的玻璃杯摔在地上，口氣的猛烈起伏，毫不見一病態。

看到自己母親打來的電話，梁妍當即掛掉。

卻沒想到電話又響起，原本準備立刻掛掉，卻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未知’兩個字時而停止。

生地咽了咽口水，梁妍的目帶著懼意，背脊一涼，手指巍巍地點了接聽鍵。

“膽子大了，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對面的人聲音人，語氣帶著些許調侃，卻讓梁妍張得不敢多說一句話。

像是知道梁妍會被自己嚇得不敢說話，嗤笑一聲后，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試探出來了嗎？是不是？”

語氣里多了威脅的意味，這下梁妍徹底回過神來，低聲下氣道，“不是，傳回來的消息說那個人不會畫畫。”

對面的人沉默下來，梁妍下意識地拿下電話看到任然顯示的通話中，也不敢掛掉。

“是麼？不會畫，還是不敢畫？查清楚了麼？”對面的人顯然不信，語氣里著一高深莫測之意，讓人難以捉。

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對云笙這麼上心，明明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刺青師，怎麼可能會畫國畫。

“確定了，說是當場承認的。以前應該是學過一點，但是好幾年沒筆了，生疏了。”

這次梁妍十分篤定，那邊也因為梁妍的語氣再次失了聲。

想到顧辭最近對的態度，梁妍有些不耐煩，“你答應我，我幫你找竹生的下落，你幫我想辦法嫁給顧辭，到底什麼時候才兌現？”

“你在跟我講條件？”

一瞬間冷汗直流，梁妍差點想給自己一掌，居然敢在這個人面前抱怨？真是最近被顧辭給寵著，讓失去理智了！